「是,不後悔。」她說,眼睛迴避著他,不肯正視他。
「那麼我要你的人;你可以不用求我,此後你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如果你同意這個條件,我會阻止事情發生。」周宇聖聲音裡沒有愉快。
「我接受。」
「很好。」他站起身,逕自來到她面前。「現在先讓我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你說什麼?」施凱若臉色瞬間刷白。
「我相信你聽得很清楚。」
他在羞辱她,施凱若心裡很清楚。她閉了閉眼睛,兩手顫抖的解開外套的第一顆鈕扣。
當周宇聖看見她閉著眼睛,眼角閃著淚光時,他突然十分痛恨起自己。
「夠了,我還有事。我們的事、我們的交易從晚上開始。」他沉著聲阻止她的動作。
「我父親——」
「我會及時阻止。」再也不想目睹她那可憐兮兮的容顏,周宇聖轉身走向門口。對於自己的心軟,他再也找不到藉口。
門在他身後發出極大的聲響,施凱若則在門後拭去淚水,重抬她堅強的笑容。
當周宇聖再回到公寓,發現屋裡已沒有任何燈光,顯示凱若早已就寢。他本能地走向她的房間。
但由於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喝酒,這會兒自然是連路也走不好,搖搖晃晃地,卻仍朝著施凱若睡覺的地方走去。
他靜靜地來到她的床旁,無言地俯望著她。今晚他喝了很多,也想了很多,這一刻,他已記不得他為何會跑去喝悶酒。
她是他的了,不是嗎?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周宇聖帶著酒意的腦袋淨是迴盪著這句話。
最後他爬上床從背後抱住她,在她頸後直吹氣,手掌則沿著她的曲線游移。
頸後不斷傳來濃重的呼吸聲,起初施凱若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於是蠕動身子更窩進背後那溫暖的發熱體,一直到胸脯被一雙手掌罩住,她才驚醒過來。
「我吵醒你了?」他說道,酒味朝她撲鼻而來。
「你喝酒了?有什麼事令你不愉快?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麼理由跑去喝得一塌糊塗。」她輕斥,厭惡地皺皺鼻子。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可偏偏怎麼也得不到。「我喝酒慶祝我獲得了大勝利,我總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氣。」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他。
「可是你反而沒有更高興,是不?宇聖。」她同情地看著他,顯然很瞭解他心裡面的掙扎。
「誰說我不高興?我高興得很。」他凶狠的瞪她。
「高興的話你就不會去喝酒。」她指出。
「我說過——」
「我知道你說過什麼。你好臭,去洗澡再上床。」她推著他的同時才發現他的手還罩在她的胸脯上,這令她飛快地赤紅著臉,更是用力的要推開他。
周宇聖反而更加惡劣的揉著她,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
「宇聖——」
「我本想宰了邱信智,你是我的,誰都不准碰你,就是傷害你也不行。」他的視線停在她的左頰上,兩隻手繼續放肆的動作,然後低頭在她傷口上印下一吻。
施凱若呼吸加促,這男人是矛盾的綜合體,一會兒急於傷害她,一會兒又比任何人都來得溫柔。
「不要這樣,宇聖。」她輕呼。
周宇聖卻蠻橫的低頭吻她,帶著酒味的舌頭闖進了她的唇間,開始了綿長而又甜蜜的熱吻。
施凱苦頓感天旋地轉了起來;她聽見輕柔的呢喃聲,好半晌才意識到那聲音是自她口中逸出。
他將她拉得更近,離開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宛如把她當寶貝般呵護,讓施凱若備受感動,不管他之前如何的對待她,她已注定要愛上這個男人。
「你不曉得我有多想你,凱若。」周宇聖明早起床後八成不會記得自己竟會說出他死也不會承認的愛語。酒精使他放鬆了戒備,心裡只剩下抱緊施凱若的念頭。
施凱若抱住他的頭,任由他一再的輕吻品嚐她的肌膚,任由自己完全沉溺在這激盪劇烈的情愛之中。
經過今晚,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願離開他。離開這個一直在心裡愛著她的男人,是她所犯下最大的錯誤。
而她決心挽回這個錯誤。
第八章
周宇聖頭痛欲裂的醒來,睜開眼睛,他發現了令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的一幕。
施凱若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半個身子上,臉上還掛著——笑容?
這是怎麼一回事?
頭疼得要命,怎麼也想不起昨天他是怎麼回家的。周宇聖挫敗的呻吟一聲,扶住頭連動也懶得動。
施凱若被他的呻吟吵醒,立即關切的起身,俯在他身上關心的看著他。
「你還好吧?」
「行行好,先穿好你的衣服好嗎?」見她酥胸半露,他的頭更疼了,恨不得能趕快想起昨晚的事。
聞言,施凱若納悶的低頭望向自己,這才脹紅臉飛快地扣好所有鈕扣,以擋住春光。
「昨晚我強暴你了?」看見她肌膚上處處印著清楚的吻記,不難想像是何人所為。
只有他才有可能藉著醉酒對她強行奪取。
為此,他咒罵一聲。他和她的第一次竟然被他輕易地毀了,可惡!周宇聖心中惱火,真想宰了自己。
「強暴?」施凱若驚喘一聲。「我不以為那是強暴。」他怎麼會以為他強暴了她?
「你就算沒有半點經驗,也該分得出什麼是強暴,什麼才是真正的做愛。」他氣憤得口不擇言。
「你!」她被他這露骨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他。
「該死的你,你怎麼可以讓我得逞,你怎麼可以破壞我們的第一次!你——」他不再說話,逕自惱怒地生著悶氣。
「第一次?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天晚上你並沒有碰我?」施凱若驚訝地問起。
怎麼可能?她以為……。
周宇聖氣憤的瞥她一眼,粗暴的回道:「我不是小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你……我明明睡得很好。」她實在十分詫異,不由得結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