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強擄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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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她殺了他了!她殺了他了……

  「小花兒——」柴漠然試著讓她明白自己沒事,她的一點力道根本傷不了他,她的這一刀只不過刺破他的皮膚而已。

  「啊!啊!」驚恐地發現自己真的殺了他,何茉憐用手摀住自己的嘴,但止不住的啜泣聲還是壓抑不住。她起身盲目地跑著,完全沒聽見柴漠然在後頭叫著她,沒沒聽見他舉步追來的聲音。

  她只是一徑地往前跑,由長郎一路跑至樓梯處,突然她腳下一個踉蹌,被自己的裙擺絆倒,就這樣直直往樓下墜落。

  「啊!」有人大叫。

  「小花兒。」柴漠然追在後頭,眼見她即將墜樓,立即施展輕功想救人。

  不料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將人救走,並以著相當漂亮的姿態完美落地。

  隨著這抹身影而來的是一道愉悅的叫喊:「大哥。」

  *** *** ***

  封士磊懷中抱著早已因受不住一連串的打擊及驚嚇而昏過去的何茉憐,他將手上的人兒交至柴漠然的手上,表情半是玩味半是嘲弄。

  「看來你欠我的人情愈來愈多了。」封士磊調侃道。

  「沒有你的出現,我可以自己來。」柴漠然不以為然地接腔後,走向站在門口處的柴茹萱,詫然地開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經意地瞥見她身後的男子,注意到此人的視線一直停駐在何茉憐身上。那種眼神柴漠然自是十分明了,那是隱含佔有與嚮往的眼神。

  「我在路上碰見茹萱,得知她在找你,我就一同將她帶來了。」封士磊解釋道。

  「大哥,是仁良說他對何姑娘有責任,實在無法不前來探望她過的是否無恙,所以我們就來了。」柴茹萱笑瞇瞇地拉著柯仁良上前。

  「柴兄,這是怎麼一回事?何茉憐妹妹何以滿臉淚痕?發生何事了?」柯仁良趨上前,作勢想接過何茉憐,儼然以一副兄長自居模樣。

  柴漠然閃過他的動作,目光似利刃般射向他。柯仁良當場怔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仁良?」柴茹萱疑惑地看向他。

  「茹萱,你一定也累了,上去歇著吧!我要店小二為你和柯公子準備兩間上房。」柴漠然轉身走上樓。

  「喂!你胸口雖怎麼一回事?」封士磊一臉玩味地睨著他正淌著血的心口。

  「大哥,你受傷了?是誰傷了你?」柴茹萱從後面追上來,大驚小怪地叫著。

  「不會是她吧?」封士磊挑高眉。

  「她是誰?」

  「紀虹啊!你忘記了嗎?當年你大哥給人家下了聘,又將人家甩了的那位新娘啊?」

  「是紀姐?」柴茹萱叫著,一路跟著走進大哥的房舍。

  至於一直受冷落的柯仁良,則在聽到有人竟然有那麼大的本領能出手傷了柴漠然,心裡不由得閃過一道陰陰的念頭。

  在適才他就看出這柴漠然對他已心存懷疑,恐怕早就看出他是為搶回何茉憐而來。既然如此,他就不應該待在這兒,他該再找個適合合作的對象,好一起對付柴漠然,將他魂牽夢繫的何茉憐搶回來。

  這個叫紀虹的應該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再次望了眼已關上的房門,柯仁良轉身走出客棧。

  *** *** ***

  「我不相信,大哥,紀姐才不是這種人,紀姐她怎麼會這麼做?」柴茹萱在房裡踱步著,望了望何茉憐手背上的傷口,再望了眼她淚痕交錯的臉龐,心中不免閃過一抹歉意。不是為了她要大哥帶走她,不是為了她搶走柯仁良,而是為八年前的那件事,這件事她隱瞞了八年,一直沒人知道,她也一直以為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

  沒想到,八年後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紀姐她居然因此而懷恨在心,她以為紀姐早就另配婚嫁,將大哥給忘了。是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自私地只想到自己,還因此害得大哥背了負心之名,全是她一時的糊塗,做錯了事。

  「大哥,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目前她所能做的事就是坦承一切,至少讓大哥明白紀姐是有理由可以恨他的。

  「倘若你是為紀虹說話就免了。」

  「大哥,我就是要為紀姐說話,這是你欠她的!」她不顧一切地叫道。

  「我欠她的?」柴漠然抬起眉毛,詫異不已。

  「不然說我欠她的也行,反正整件事就是我們的錯就對了。」

  「說下去,茹萱。」

  「大哥,其實當年紀姐真的很愛你,她一心一意就想嫁你為妻,當時我年紀小以為成親就像扮家家酒,所以就說服爹上門提親,等到婚事決定我才知道大哥真的要娶別人。那時候隔壁的阿珍就告訴我,如果大哥娶了新娘就不會再像從前疼我、寵我,我害怕大哥真的會有紀姐就不再疼我,所以……」

  「所以你就告訴我咱們的爹收了紀家的金銀珠寶,說大哥其實是被人用重金買下的新郎倌,這些話也是隔壁阿珍教你說的,是吧?」柴漠然微笑地接著她的話。

  「你知道?」柴茹萱詫然地張大嘴。

  「不然你以為你一個小女孩說的話,大哥會輕易採信嗎?我是故意採用你的說詞和爹大吵一架,然後才藉故離家的。」他揉了揉她的髮絲。

  「大哥,既然你知道,你為何不去紀家解除婚約?」

  「我去了,可是紀虹一意孤行,以死威脅也不肯把婚約解除。既然她不願解除婚約,我又不可能和不愛的女子成親,我只好遠走他鄉了。」他說的很無奈,一場出走將他和父親之間的父子情都沖淡了。

  「所以說這全是我的錯,倘若我不要說服爹去提親,爹就不會去了,因為爹最聽我的話,所以這都要怪我。」柴茹萱難過地垂下頭。

  「是紀虹太執著了。茹萱,不怪你,是我處理不當,當年年少輕狂,沒有考慮到紀虹的感受,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就因為顧忌到自己對紀虹仍存有歉意,他才在處理這事上總留點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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