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姑娘,我們是擔心教主夫人來到這裡會找不到回去的路。」小春主動解釋。
「找不到路?」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教主夫人永遠搞不清回非塵院的路要怎麼走,所以她的身邊非要有人帶路不可。」小夏吃吃地笑道。
「好哇!水姐姐,我聽見有人在笑我這個教主夫人耶!怎麼辦?」官紫嫣的嬌笑聲從門口傳來,還故意氣嘟了嘴,一副生氣的模樣。
「教……主夫人。」小春以及其他三名丫環當下慌了手腳。
這下糟了,教主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還有水護法也跟在身邊。完了,肯定完了,水護法是最保護教主夫人的。
「呃……」何茉憐怔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替她們求情。「是我的錯,教主夫人,是我向她們問起你的事,所以大夥兒便聊開了。」
「沒事,何姑娘。你們下去吧!」官紫嫣笑著揮揮手,還頑皮地對著何茉憐慧黠一笑,教眾人鬆了一口氣。
「教主夫人,前日我不知道你是教主夫人,我——」
「叫我杏兒,我才不喜歡這個教主夫人的名銜,你都不知道我這個教主夫人當得有多不自由,走到那兒有人跟著,去哪兒都不行。」官紫嫣一面說著一面親密的攬著何茉憐的手臂。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搞不清方向。」曲玲瓏笑道。
「那是這個行宮太大,我分不清哪裡是哪裡也是一定的啊!」官紫嫣抗議著。
「你啊!我就是說不過你。」曲玲瓏搖頭,不再理她,轉身對何茉憐說:「你住的可習慣?」
「謝謝,這裡什麼都有,請你不要操心。水護法,我能請你帶我去找柴漠然嗎?我覺得好不安,這三天來他什麼消息也沒有,他會不會是出事了?」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有事發生了。
「不會的,何姑娘,金大哥武功精湛,他不會有事的,你儘管放心。」官紫嫣保證道。
話聲甫落,封士磊突然急步走來,並一臉沉重地望向何茉憐。
何茉憐心中更是惶惶不安,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她顫抖著,身子幾乎站不住。
「你不能昏過去,何姑娘,你得馬上跟我走。」封士磊可不願見到她在這節骨眼上昏倒。
「我跟你走,我……不會昏過去。」紅著臉,咬著辱,何茉憐堅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封士磊轉身走開,何茉憐連忙中跑步追在後頭。
「我也要去,金大哥怎麼可能會受傷。」官紫嫣說著也要追上前。
「杏兒,你不行去。」曲玲瓏阻止道。
「可是——」
「杏兒。」君無塵適時出現在門口。
當他一出現,官紫嫣想溜出谷的念頭,又得被迫打消了,可惡! *** *** ***
何茉憐幾乎是哭著奔進小木屋,待她看見柴漠然當真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時,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柴……漠然,我不相信,這是騙人的,你醒來,醒來啊!」趴在他身上,她哭叫著,那肝腸寸斷的哭聲令旁人同感鼻酸。
「小姐。」小圓在一旁想扶起她。
「我們都出去吧!」封士磊在送何茉憐來的路上,已從信函中得知事情的經過。
這件事透露著古怪,但若是非要讓他們兩人上床,才能救柴漠然一命,那試試也無妨,只不過是提早讓兩人洞房罷了。
「不要!他還沒死,不要丟下他哪!」何茉憐哭喊著,緊抱著他不肯離開。
「何姑娘,能救她的只有你,你願意嗎?」封士磊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願意,只要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她毫不考慮地頷首答應。
「那麼小圓你同你家小姐解釋如何救人,我和茹萱在屋外守著。」封士磊一個大男人自是不方便和她說這些親密事,就由她們主僕二人自行解決吧!待封士磊和柴茹萱走出木屋,屋內只剩下何茉憐以及小圓,還有躺在床上仍不見醒來的柴漠然。
「小圓,你說要怎麼救他?」何茉憐立即問道。
「小姐……」小圓不免感到難為情,猶豫著不知如何啟口。
「小圓,你快說啊!」她催促。
「小姐,要救柴公子的方法就是……就是……」
「方法到底是什麼?小圓你不要再吞吞吐吐了,時間是很寶貴的。」
「就是要小姐和柴公子行夫妻之實,如此方能讓柴公子醒過來。」小圓乾脆一口氣把話說完。
「小姐,你聽明白嗎?要救——」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說了。」何茉憐制止她再重複,這種事說一次就夠教人面紅耳赤了,實在不必再去重複一次。
「那小姐你……做是不做?」
「小圓,我……」這種事要她怎麼做啊!「小姐,時間是很寶貴的,已經不容許你再拖拖拉拉的了。」小圓引用她先前的話反駁她。
「可是——」
「小姐,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倘若你不肯救柴公子,柴公子就永遠不會醒過來了。不是小姐寧願眼睜睜看著柴公子死去,也不願捨身救他?」小圓拚命遊說著。
「我當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只是——」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小圓忍不住拔高聲音。
「我不是在猶豫,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何茉憐脫口而出,然後她的臉更紅了。
小圓一怔,呆呆地看著小姐。就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小姐怎麼可能會懂得這種?
「那要怎麼辦?小姐。」
「小圓,不如你教我怎麼做。」她向小圓求救。
「別……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小圓忙推開她的手。
「小圓,你多少也該懂一些啊!就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就好了。」
「我……只知道要先脫下衣服——」
「脫誰的衣服?」何茉憐嚇白了一張小臉,緊抓自己身上的衣襟,活像小圓是要脫光衣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