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能接受自己,朱胤席再也無法壓抑體內奔騰的狂潮,不再隱忍,他雙手緊掐著她的臀部,展開徵服她的旋律。
熟稔的挑意技巧,讓關盼盼忘了身為女人應有的矜持,她就像一隻蛻變的彩蝶,在他身下展翅翱翔;更像個不知恥的蕩婦,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帶動下衝上慾望的高峰,一次又一次為他敞開自己的身軀,嬌吟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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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關盼盼雙眼才睜,看到的竟是一雙精燦的銳眸,這讓她很不自在,更讓她酡紅了臉,禁不住垂下眼!藉以躲開他那太過懾人的視線。
「臉紅了。」看她嬌羞的模樣,朱胤席眸色加深,亢奮的身子又有了想要她的衝動。這股衝動,讓他自心底起了一絲薄慍。
對女人,朱胤席向來自律,更不色淫。
他不曾讓女人與他共眠,不曾對女人有如此深的渴望,行事更是小心謹慎,絕不讓任何女人有孕育他下一代的機會,可對她就偏偏有了例外。
從昨日午後就緊緊的纏著她一要再要,直折騰得兩人精疲力竭才罷休,沒想到過了一夜,他的身體竟又蠢動起來,慾望強烈得讓他控制不住。
面對這從不曾有過的失控反應,也難怪自律甚深的他會不悅。
看他雙眼著火、似嗔似欲,關盼盼不由得心慌起來,小手使勁的想將他推離。「天亮了,你是否該起床了?」
「無妨,時刻尚早。」既然壓抑不了,那就繼續沉淪。
朱胤席心意一定,雙手再度在她身上使壞,放縱自己的情慾,享受她雪膚帶給他的觸感;滑嫩細緻、白皙若瓷,真讓他無從抗拒。
當他的手再次撫上她因為縱慾心而微微刺痛的身軀時,關盼盼的心更是慌亂,她趕緊抓住腦裡乍現的念頭,抗拒的開口:「我……餓了。」
「本王也餓了。」此餓非彼餓,他說得光明正大,自信她心中也是瞭然。
「等等!」緊緊抓住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大手,關盼盼焦急的開口建議:「餓了就該傳膳才是。」
「你不是說等等嗎?那就等會兒吧!」不理會她的抗拒,朱胤席手輕輕一扭,隨即脫離她拉著他的手,繼續忙著填飽自己飢餓的情慾。
「你……」
「你難道就不能安靜一點嗎?」話落,朱胤席為避免再生枝節,乾脆以吻封緘,極為霸道的吞噬她所有的抗拒,邪佞的雙手更是刻意的挑惹,直逼身下的她顫巍巍的無法抗拒,只能由他再度為所欲為。
這纏綿還真是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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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一覺醒來,枕邊人早巳不見蹤影。
關盼盼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後,用過遲來的午膳,心忖:整天待在這房裡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出去走走,順便打探小青三人的現況。
想到朱胤席,關盼盼無法不憶起昨晚兩人間共享的親暱,她臉上的紅暈更甚,身子也跟著灼熱起來。
是心熱抑或天氣太熱?這答案,關盼盼心知肚明。為了轉移自己的心思,她身子一站,正欲跨出房門之際——
「小姐要出門嗎?」
「是的。」關盼盼直覺的檸眉厭惡著。難道說朱胤席對她還不放心,命令侍女監督她的一舉一動!
「你不用跟了,我只是在這房間週遭逛逛而已。」不管有或沒有,她乾脆先開口,拒絕給人監視她的機會。
「這……」欲言又止,待女一臉為難,可在關盼盼強勢的堅持下,她只好勉強應道:「是。」
甩脫被跟蹤的麻煩後,關盼盼隨即迫不及待的出門,第一個目標即是探詢小青三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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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胤席竟然還鎖著啞婆三人!不只如此,他甚至霸道的局限他們三人的行動。
這算什麼?
她不是已經給過他承諾,絕對不輕易離開此地嗎?為何他對她還是不放心?
朱胤席對她的不信任,讓關盼盼愈想愈氣憤。
她都已經把自己給了他,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邁著氣憤難平的腳步,關盼盼決定主動尋他,為自己的人爭取該有的自由。
不知他人身在何處,關盼盼只能毫無目標的搜尋,走過長廊、越過小橋池塘,一間房間接著一間房間慢慢的找,終於讓她聽到他特有的慵懶嗓音。
是他!他就在這房間裡嗎?正當關盼盼想敲門確認時,房內的對話讓她止住腳步,呆愣在房外無法動彈。
「本王之所以剿滅秦王,主要乃因他對王位有野心,並非單純只為關盼盼這個女人。」
什麼!才剛認出他的聲音,又聽到這驚人的消息,關盼盼整個人神智變得不清不楚,恍若陷入五里霧中,更似置身冰窖內,渾身熱度霎時流失殆盡,雙耳中除了一片轟轟然,再也聽不進任何話。
「秦王是該殺,卻不適合在這時候殺他。這時殺他,只會讓王爺落了個為王位殘殺血親的罪名。」這事實,李善才相信以康王朱胤席的睿智定能參透,可他卻明知故犯。
這其中真正的緣由,相信明眼人一看便知,何須多作狡辯?
「依卿家所言,本王還真是做錯了,既然如此,你看本王需不需要以死向天下人謝罪?」慵懶的語氣添了一股攝人的冷凜,朱胤席精銳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刃,直逼堂下之人心惶惶難安。
「不,臣惶恐,臣該死。」李善才身子霎時矮了半截,滿臉蒼白的跪在朱胤席面前,就怕惹怒他,換來個殺身之禍。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稍一不慎,人頭落地者比比皆是;就算盡忠,也該有個限度才是。
「既然惶恐,既然該死,這話從此休在本王面前提起。」寬袖一拂,朱胤席氣勢悍然的逼迫他。身份尊貴的他,豈容得他人對他的一言一行存有置喙之心!
「臣遵命。」
「好了,起來吧,把這次你到此找本王的真正目的說清楚。」李善才不是個閒人,秦王更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