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極大,而且顯得粗魯無禮。對此,上官蘭妤雖有意見,可還是強忍著不好發作。
不一會兒,門內即傳出一聲如鶯啼般悅耳的回答:「誰啊?」
「是我。」
聽段飛鵬如此簡略的回答,上官蘭妤已然可以肯定這房子的主人跟他肯定是舊識,而且不只舊識,她更可以斷定他跟她之間的交情一定不簡單。
當房門一開,上官蘭妤看到的是一名妖嬈嫵媚的女人,看她眼波流轉間的風情、舉手投足之間的媚態,她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不自覺的撫上臉頰上那偽裝的醜疤。
「段郎,真的是你!」女人一看到門前所站的昂挺身軀,隨即無視他人,一聲嚶嚀後,她柔軟的身子便撲向他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更大刺刺的仰起頭,以柔軟的櫻唇填滿那堅毅的口,來段纏綿俳惻的熱吻。
看眼前一男一女親暱的模樣,上官蘭妤身子一顫,臉上出現幾許哀愁,她逃避似的轉過頭,不想讓自己看到那煽情的畫面。小手緊緊交握,忍受心中莫名所以的揪痛。
女人的熱情,讓段飛鵬有點不耐,他伸手用力一推,直覺的轉頭看向上官蘭妤。看她此時的表現,他不禁失笑,笑容中多了幾許自得。
瞭解女人如他,又怎可能看不懂上官蘭妤此時的表現與她臉上的表情;從這些他可以讀出在她心中定然有他的存在,這讓他愁苦一整個下午的心情,頓時愉快了些。
大手往她一抓,他不顧她的意願如何,直接抓過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這位是我段某人的紅粉知交,而這位……」段飛鵬考慮到上官蘭妤此時的偽裝,不得不改口:「這位則是我段某人的僱主,名喚上官欄,欄杆的欄。」
「幸會。」聽他引見之詞,上官蘭妤更加難過,她沒有想到自己外表的偽裝,一心只在意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竟比知交還要陌生,只能勉強算是他的僱主。
簡單應付一句,她匆匆的又想迴避,可身後的他,卻怎麼也不肯放鬆鉗制她的大手;讓她不由得氣憤的往他一瞪,無聲的警告他最好現在就放開她。
「先幫我倆準備一些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另外幫我們準備一間房間,今夜我想借宿在此。」段飛鵬根本就無視她瞟過來的怒眼,一心只想解決兩人今夜住宿的問題。
這小子可真是醜得嚇人啊!這是這女人保持沉默,不說話的主因;其次則是段飛鵬對他的態度,讓她起疑。等回過神之後,她立即恢復正常,水眸一瞟,帶有幾分的埋怨,還帶著幾分嬌媚。「聽聽你說話的語氣,這是要求耶!也不懂得低聲下氣,一開口就是命令,讓人想拒絕也難。」
那酥軟的嗓音,讓人全身發軟,更惹得人渾身不對勁,可瞧瞧段飛鵬的反應卻一切如常,根本就不為所動。
看到自己心儀的對象根本就無動於衷,女人也不再刁難,轉身讓出大門,邀請兩位客人人屋,然後開口:「跟我來,我先把你們所需的房間準備好,再幫你們準備食物。」
上官蘭妤根本就不想跨進這女人的家裡,更不想欠她人情,無奈受制於段飛鵬的脅迫,她不得不妥協。
走在上官蘭妤身後的段飛鵬,看她的神情愈來愈是沉鬱,他心裡就愈愛,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看她為自己吃醋的可愛模樣。
走在前頭的女人,根本就不知兩人心思的起伏,她帶著他們來到一間房前,伸手推開房門,「就這個房間,雖然有點簡陋,也只好暫時委屈二位了。」
「什麼?」一聽女人的安排,上官蘭妤可不再保持沉默,她焦急的轉頭想反對這安排,才發覺那兩人正眉來眼去的。
想來,今晚他段飛鵬是絕對不可能回這房間的,那她又何必多慮呢?為此,她一陣愕然,不再多言。
*** *** ***
這頓飯吃得還真是食不知味、難以下嚥,席中看著他們輕佻的舉止,上官蘭妤一口悶氣就這麼積壓在胸口。
真想乾脆避開,可卻因段飛鵬一個若有深意的眼神而倔強的不肯示弱。既然不能逃,那惟一能做的就是面對,她努力的扒著飯,更用力的咀嚼,可哽在喉頭的酸澀,卻讓她難以下嚥。
好不容易吃完自己面前的食物,她隨即轉身匆匆離去,顧不得身後那刺眼的視線。
回到房裡,她看到一桶熱水就擺在房中,為此她心情愉快了些,畢竟趕了一天的路,真要她就這麼上床睡覺,她還真無法適應。
脫下身上的衣物,取下貼在臉上的偽裝,她讓自己全身浸泡在熱水中,享受熱水的洗滌、溫暖全身,解除一身的酸疼。
就在她感覺昏昏欲睡之時,突地想起那女人和段飛鵬的關係,從那兩人所表現出來的親暱看來,她就算再天真,也能瞭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然不簡單。
「她應該不只是他的紅粉知交吧?」這一句疑問聲音極低,應該不可能會有人聽到,可事實上——
「不是紅粉知交,那又該稱作什麼?」謝絕另一個女人的邀請,段飛鵬整個心思全落在上官蘭妤的身上,他腦中所想的是她,飢渴的身體所需要的也是她。於是,他跨進兩人共有的臥房,只想偷一個香吻。
可意外的,他看到的是正在沐浴的上官蘭妤,他知道此時的她定是一絲不掛,這讓他的身體更加興奮,想要完全的佔有她。
「你……」意外出現的男人,讓上官蘭妤不禁心急,更讓她面紅耳赤,身子往下一縮,企圖遮掩這自己赤裸的胴體。「你怎麼進來了?出去!倘若是個君子的話,就請你給我一點私人的空間。」
「君子?」看她不自在的臉紅,段飛鵬笑得更加邪惡。「這詞我可不敢沾染,小人我倒是有興趣。」他的意思就是說,要他現在走出這房間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