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擺出一副自憐的模樣,岑軾煬心裡的怒火全被平息不說,更多了份對她的心疼。「傻瓜!」愛憐地輕捏一下她那可愛的俏鼻,他雙臂一攬,將她抱坐於自己的大腿上,以極曖昧的姿勢逼她正視他那張俊臉,跟著娓娓道出早該讓她知情的往事:「你知道我有個破碎的家庭嗎?」
一聽這話,黃玉玲實在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只能伸出一雙玉臂緊緊擁住他,單純地想給他一點安慰、一點力量,讓他的神情不要變得那麼哀愁;畢竟她會心疼他啊!
難得這小女人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岑軾煬心滿意足地笑了。「其實說破碎還是有點太誇張,只不過我的雙親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交際應酬,甚至各有各的情人,他們之間幾乎沒任何交集,惟一有的就是我和軾茹;對我們兄妹二人,他們從不關心,若非因為我爺爺和我奶奶當初有立下那份遺囑,他們早離婚各奔前程去了。看到這樣的父母,軾茹的心裡怎麼想我不知道,可對我來說,我的心真是沁寒到極點,甚至再也不肯相信世間的任何情愛,更難以想像這天底下當真有感情甚篤的親密夫妻。也就因此,無形中我開始鄙視女人,再加上那些親近我的女人全都抱有同樣的心態,更是教我心寒;直到你出現,我方才知曉原來這天底下還有如你這般單純的女人,一心只想付出、一心只想討好我,就連為我準備早點也不曾伸手向我要錢。對了!講到這個可讓我想到一件事。」
突然,岑軾煬的臉色一變,除了滿臉歉意之外,還多了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怒意。「告訴我,你之所以到牛魔王兼差,可是為了我和軾茹的早餐費用?」
「呃……」瞧他那臉陰鷙,再看他雙眸中隱含的怒火,黃玉玲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只能三緘其口,來個傻笑應對。
早知道這女人不善說謊,更不懂得掩飾心情,不用她說,單看她那抹心虛的傻笑,岑軾煬也能瞭解這問題的答案絕對如他所料一般。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穿著牛魔王酒吧制服的模樣;不由自主地,他的手開始解開她胸口的衣襟。
那白皙、撩人心神的肌膚惹得他呼吸急促、惹得他迫不及待想再度佔有她,所以他直逗得懷中的女娃嬌吟不已。
「告訴我,你那天所穿的衣服尚在?」他邊忙著汲取她的甜美,還不忘問這別有用意的問題。
「噢!」一聲嬌吟,幾乎被他逗弄得無法言語的黃玉玲只能拚命點頭,間接回答他的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們溫存的時候,你記得要穿上那件衣服;還有,我絕對不允許你在別的男人面前穿上那件制服知道嗎?」隨著這霸道的命令一落,他的唇便貪婪且飢渴地覆住了她的唇……
當他用他凌厲的攻勢佔有她的身子時,黃玉玲的整個腦子早已失去理智;她邊點頭應允邊扯開他的衣物,用自己的小手滿足他,然後狡猾得逼他再也忍受不住。
一把將她作怪的小手撥開,直接以自己的慾望取代一切,他把她挑惹得渾身無力,方才結束這瘋狂、短暫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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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享受完溫存的歡愉之後,時間已然接近晌午時分,岑軾煬和黃玉玲兩人乾脆拿黃玉玲一早起床所做的早餐當午餐來吃;直到餵飽彼此的肚子後,岑軾煬這才心甘情願地開車送黃玉玲到她工作的地方。
當車子停駛於芷雲花坊前,黃玉玲便迫不及待趕著下車。
只是那任性慣了的岑軾煬根本就不肯輕易饒她,瞧她越是急迫,他便越不想讓她下車,還擺出一張壞壞的笑臉、指指自己的唇,張著大眼期待她主動有所表示。
看他如此,黃玉玲又怎會不知他到底想要些什麼;只是,當她看到「泥鰍工頭」 就站在大門前觀望著他們之時,只好輕聲求饒:「別這樣,有人在看呢!」
「管她的,要看就讓她去看,最好讓她看得鼻血猛流,心臟負荷不了最好。」
任性的人說任性的話,這實在也沒什麼好奇怪,可最難為情的還是她呀!
為了打發他,更為了不讓伍妮秋看她的笑話,黃玉玲便匆匆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轉過身就想下車。
「太草率了。」 不甘心她如此草率應付,岑軾煬索性自己來,猿臂一伸,輕而易舉便將她給擁入懷中,不待她開口抗議,直接以吻封緘;他熱情到讓她嬌喘不息後,方才滿意地放開她,還滿臉得意地對她說:「不錯!經過這一吻,你這張粉嫩嫩的圓臉已變得白裡透紅,就算不化妝人家也會誤以為你有撲上一層粉。」
面對他的任性與霸道,還有那完全不知羞的詞語,黃玉玲又是靦腆、又是氣憤,但卻捨不得責怪他一句,只羞著地問:「請問,現在我可以下車了嗎?
「當然可以。」這話一落,岑軾煬便親自替她打開車門讓她下車,隨即匆匆留下一句拜拜後就這麼揚長而去。
看他走得瀟灑,黃玉玲可是頭皮發麻,心知自己鐵定很難拗過伍妮秋的逼問。
果然,她人方才走到芷雲花坊的大門口,伍妮秋便展開雙臂,一把攔住她的去路,更饒富興味地質問她:「這一個早上的時間你跟他上哪兒去了?你可知周文凱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就只因為擔心你、關心你的安危。」
聽到這話,黃玉玲當真愧疚至極,可也不迴避橫眉豎目的伍妮秋,清清楚楚對她坦白:「泥鰍工頭,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負你的一番好意,更可能會辜負周文凱這個好男人。」
「你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就為了那個該死的岑軾煬嗎?」 已氣黑整張俏臉的伍妮秋真恨不得能狠狠地揍她一拳,更恨不得能一拳將她給打醒。「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愚昧,寧願接受他的同情、他的垂憐,也不願接受周文凱的真心真意?」惱怒到極點的她說話已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