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就放你離開。」此時,她心裡僅存的念頭就是攀住他,緊緊的纏住他,說什麼也不可以放開。
在她的身子一貼上他時,西門傲直覺的就想揮手推開,可就在他剛想使力時,一股異香卻在這時侵襲他的嗅覺,一個恍惚,他竟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道,只能用一雙冰眸瞪著她。
「不要!說什麼我也不放開你!」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南宮郁誓死也不肯放開他,「除非你答應讓我跟在你身邊,不論何時也不能撇下我。」
是嗎?對她的要求,西門傲冷嗤且不屑,睡覺時也在一起嗎?哼!
哇!好凶的眼神啊!比剛剛那種冷更讓人心悸且可怕,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害怕,南宮郁依舊固執的不肯放手,直覺的開口修正自己剛剛的言詞:
「當然,這條件並不包括晚上睡覺的時候。」
煩!懶得再繼續跟她 唆的西門傲,乾脆使勁想扳開她緊纏的四肢,可是拉開一隻,另一隻又跟著纏上,這樣反反覆覆,真是耗時又費力,雖曾想用內力震開她的糾纏,但不知為何卻總提不上力。
完全不知道他絕對有傷她的能力,南宮郁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不放棄,他是絕對無法擺脫她的糾纏的。「怎樣?扳不開吧!」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暗自得意不已,更張狂的發下豪語,「只要我不放開,你也奈何不了我的,嘿嘿!」
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西門傲心裡真是火極了,怪的是他始終狠不下心、提不起勁,溫暖的女體,馨柔的異香,更是擾他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
良久之後,不習慣與人太過於親近的西門傲,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自己的堅持,讓那得意的女人更加得意不已,不過誰贏誰輸,還是一個未知的結果!
* * * * ※ * * * *
藍天白雲,風和日暖,四周景色優美得讓人心曠神怡,可真是如此嗎?
空曠的野地,只見一男一女,一黑一綠急急直奔,男的在前頭健步如飛,女的在後頭趕得不只汗流浹背還氣喘吁吁,不斷的朝著前頭的男子大喊大叫:
「喂!你走慢點嘛!等我,等等我嘛!」
哪怕她叫啞了嗓子,前頭的男子依然無動於衷,繼續趕他自己的路,默默無語,神情也依然冰冷如昔。
好無情喔!人家走得腳酸身子累,他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真是太無情了!走在後頭的南宮郁,噘嘴抗議,心裡直埋怨著。
可抱怨歸抱怨,那雙小腳卻一刻也不敢稍停,就怕會失去他的蹤影。
奮勇直追的她,不由得在心裡天真的祈禱,好希望這時能出現一些奇跡,阻止那人的腳程,阻礙他的去路,這一來,她也不用趕得那麼辛苦。
老天就像聽見她的祈禱一般,前頭的西門傲,還當真停下腳步。
雖不知他停下來的原因是為了什麼,可一看他當真停下腳步,南宮郁聰明的把握時機,迅速追上前,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趕到他的身邊。「你在等我嗎?」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人還算有救。
這可能嗎?巴不得甩掉糾纏不休的她的西門傲,又豈有等她的道理?冷眼一瞟,他用最直接無情的方式,斬斷她心裡的妄想。
接收到他瞟過來的冷眼,南宮郁無奈的搖頭,更在心裡大歎:唉!這人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就在南宮郁忙著無奈歎息之際,倏地,從四周跳出十幾個大漢,無一不是滿臉橫肉,輕佻邪氣。「這是打劫,把錢財留下,便饒你們一命。」
可惜眼前的這對男女,根本連甩都不甩他們。
以西門傲的身手來說,不理他們自是理所當然,但是南宮郁不甩他們可就有點奇怪。
不是南宮郁不怕,而是她根本就不懂得怕,一看見這突然出現的陣仗,她立刻明白這就是西門傲停下腳步的原因。
跟隨在義父身旁多年的她,從來不曾看過這樣的場面。想想,這是打劫耶!她在客棧中曾聽說書之人說過這樣的事,可一旦真實面對還是有些不同。
她隨即開口曉以大義:「不對,不對,既是打劫,就該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這樣懂了吧?」呵呵,教教他們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些搶匪,個個聽得目瞪口呆,而西門傲則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這女人若不是蠢,就是太天真,碰上這等事,一般女子的正常反應不是怕得直打哆嗦,就是嚇得臉發白,可瞧瞧她……唉!
「唉,你好歹也說句話,人家都要來搶你了,你還默不作聲,這不是太不給對方面子了嗎?」
男的是默不作聲,女的則是大膽挑釁,搶匪們碰上這奇特的一對,雖心存幾分忌憚,可卻又捨不得放棄這難得遇上的肥羊。
在頭兒的暗示之下,一場腥風血雨就這樣展開。
碰上他們突然的攻勢,南宮郁一點也不害怕,機伶的緊挨在西門傲的身旁,扯著他身上的衣服不放,以致原本不想管她死活的西門傲,只得被迫應戰。
「喂!你們至少給人一點心理準備嘛!怎麼說打就打?實在太沒江湖道義了。」忙著抗議劫匪行徑的同時,南宮郁還不忘提醒西門傲:「手下留情啊!你可不能殺他們啦!」
這要求……像話嗎?
第三章
刀劍無眼,掌不留情,在這樣緊張的打鬥之下,只聞一個女人聒噪個不停。
「不!你不能殺他啦!」
「喂!你才剛被他打敗,怎麼又來了呢?」
本來三兩下就可以打發那些麻煩,但是在南宮郁的阻礙之下,更加的費時費力。
為了徹底解決身邊的麻煩,西門傲乾脆大掌一伸,拎起南宮郁的衣領,提氣一甩,將她甩離混亂的戰局。
不懂武功的南宮郁被甩向一旁,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她怔忡得無法反應,待一回神,只見那些劫匪竟個個倒地不起,惟一站著的眼看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