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家那個寶貝兒子在賣弄什麼玄虛嗎?」自己生的兒子,閻母最是瞭解。
兒子會心甘情願地同意這樁婚事,已經夠教她吃驚;現在再聽到兒子說有東西要交給未來的媳婦,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想,當然想。」
跟老婆向來心意相通的閻萬壽,同樣也有疑問;所以,夫妻兩人當真悄悄地跟著一起上樓,想徹底查個清楚。
* * *
「喂!你帶我來你的房間,到底要幹什麼?」向來最缺乏耐性的安詩巧,看閻震擎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已經夠不爽,現在再看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她更是不高興,索性直接開口問個清楚。
「我想……好好的吻你一下。」話才剛說完,閻震擎猝不及防的伸手扯著安詩巧跌入他的懷中,更機伶的不待她有開口反駁的機會,頭一低便完全佔有那令他百嘗不厭的櫻唇。
面對他這突來的攻擊,安詩巧當然不可能乖乖聽話,她掙扎的想推開他,不願讓他再有輕薄自己的機會。
閻震擎突然貼著她的唇低語:「你若不想壞了我們的計劃,最好是配合一點,要不然外頭可有四隻眼睛正盯著我們瞧喔!」
一聽到他的話,安詩巧直覺地就想轉頭親眼證實,可那霸道又無血無淚的壞男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雙手緊緊地鉗制她的身子不放,他的唇更是緊粘在她的唇瓣上。
刺激的遊戲、熱情的纏吻,讓安詩巧大意地忘了時間的流逝,更無心再去注意外頭那偷窺的兩雙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閻震擎才戀戀不捨地結束這美好的一吻。
當他的唇一離開她柔軟的唇瓣,安詩巧整張臉紅得像成熟的蘋果一般,水瀅瀅的雙眸裡就像寫著慾求不滿似的,直勾勾且毫不客氣地緊盯他那美好的唇瞧,彷彿在誘惑他吻她一樣。
看到這樣的她,閻震擎招牌的恐怖笑容再次出現,「好了,回過神來,我們可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嗄?什麼重要的事情?」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的心魂都還未回歸原位的安詩巧,傻傻的問道。
「為了免除日後的麻煩,我想我們還是必須來個紙上約定,這樣會比較妥當一些。」
紙上約定?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一點也搞不清楚。
想了想,用力地想,安詩巧總算是想通他這樣做的目的。
一想通之後,所有迷離的心魂霎時完全回歸原位,她氣紅了雙眼,更氣紅一張俏臉。
「你的意思是怕我會毀約,會賴著你不走是嗎?」
可惡!這男人簡直就是可惡透頂!想她安詩巧幾時曾受過這般的侮辱?
「你想來個紙上約定就來吧!這樣做也好,省得到時你反悔,我投訴無門。來啊!你拿來啊!」
看她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閻震擎不但不生氣,還笑得非常陰險、狡詐,「既然你也會怕,那就來簽吧!」
話一說完,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張紙以及一支筆。
「拿來。」一看他準備得那麼齊全,安詩巧心中的怒火不由得上升,她二話不說地伸手搶過他手中的筆,連仔細觀看裡頭所寫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也沒有,瀟灑俐落地就簽下自己的芳名。
「喏,我簽好了,現在換你。」
他膽敢要求她、防備她,同樣的她也能。
「好啊!簽就簽。」接回安詩巧手中的東西,閻震擎同樣也簽得瀟灑俐落,毫不遲疑。
「這樣可以了吧?請問,本大小姐可以回家了嗎?」已經被高張的怒焰控制整個情緒的安詩巧,若非有強大的抑制力,她也許會很沒志氣地來個淚灑當場。
「請,我不送了,再見。」
「你就算真要送,我安詩巧也承受不起。」
哼!今天這筆賬她發誓會永遠記住,將來只要有機會,她定會以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回報給他的,她發誓。
當安詩巧走到房門口,身後的閻震擎卻突然開口:「對了!別忘了我們明天的約定,記得要好好打扮啊!」
「打扮?為什麼?」安詩巧又再度回頭。
她不懂,既然這場婚禮已經注定是場笑話,為何他還叮嚀她要費心打扮,這到底是何道理?
「你若不肯精心打扮的話,我可以斷言,這場計劃肯定會被你親手給搞砸了。」閻震擎淡然地道。
這是什麼話?難道她安詩巧就這麼不濟,什麼事情也辦不好嗎?「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搞砸這件事情,倒是你……哼!倘若搞砸這件計劃的是你,相信我,這輩子我永遠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狠話一落,她轉身就走。
而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特別的響亮,從叩叩的聲音中不難斷出這女人心中的怒焰正熊熊燃燒著。
看來這場戲……
哈哈哈!一定非常的精彩才是。
* * *
五星級的飯店,一流的氣派、一流的裝潢,更有一流的美食佳餚。
此刻,人聲鼎沸,賓客滿堂,真可說是熱鬧非凡。
這是一場婚宴,一場非常盛大的婚宴,席開三百桌不說,禮堂的佈置也顯得氣派雄偉,壯觀極了。
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今天的新郎以及新娘的家人,都是頗有來頭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一律都以最完美的微笑應付,其實他們一顆心早焦急不已。
眼看婚禮就要開始,到現在還找不到新郎以及新娘這兩個最重要的人物,這可怎麼辦才好?
突然,安詩巧的母親淚漣漣地出現在安浩裕的面前低語:「老公,我們的女兒不見了,惟一留下的就是這封署名要給你的信件,你趕快拆開來看看啊!」
一聽到女兒不見,安浩裕整張老臉不由得慘白幾分,再看那封署名要給他的信件,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慘字。
他不敢看,不想看,也不用看,因為從找不到自己女兒的這件事上,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當真這麼不負責任、不顧他的面子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