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心疼他明白,然而他們卻不明白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能夠再次靠近她,感覺她在觸手可及之處,他的心才能踏實。
小小考驗的比不上十年煎熬,只有失去過的人才能明白,那種沒有目標,過一天是一天,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何而活的日子。
等到今日尋獲她,讓他知道他是為一個名叫楚恩憐的女人而活。
卓絕在背後給他取了一個譫稱--情聖,他甘之如飴。隨他去好了,那種不敢放手去追求的人才會後悔。他梁御豪不會再重蹈覆轍,為了小小的尊嚴,放棄終生的幸福。
「阿豪,你在哪裡?」
聽到這聲呼喚,兀自砥礪自我的粱御豪瞬間露出笑容,回頭應道:「我在這,楚楚。」
楚恩憐神色不安的道:「你去哪裡了?害我找不到你。」
穿著一襲淡藍色裙裝的她,看起來氣質出眾,楚楚動人。再聽著她有些嬌嗔的怪罪,對他微皺眉頭,言語中流露出依賴他的意思。他猛然感到一陣幸福朝他湧入,他竟然不爭氣的鼻酸想落淚。
「你不是不太喜歡喝冰的嗎?所以我進來泡杯熱茶給你。」他端著熱氣氤氳的紅茶給她。
「謝謝。」她默默的接下,臉色有些淡淡的憂愁。
「怎ど啦?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你又是她最疼寵的孫子,怎ど可以臨時脫陣,掃她老人家的興。」
「可是你……」
是啊!都怪她。既然不習慣這種熱鬧的場面,就不應該貿然的答應梁老太太前來,不過盛情難卻,她不能拒絕一位六十幾歲的老太太的邀請。
「別亂想,我只是有點忌生罷了。」而且他還亂跑,明知道他是自己唯一認識的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能跟他。
「你真的不想回家?」看她逞強,他直髮嚎。
真要感謝奶奶,誰料得到她藉著看孫女思思的名義,故意在醫院等她。然後說著一堆客套的社交話,不外是上次失禮等等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把楚楚給請回家參加她的大壽。
否則以楚楚的個性,和他們現階段的情況,說什ど都不可能請得動她。
「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實在太混亂,所以我希望能好好的介紹我家。」
她點頭,「我知道很漂亮。」
「要不要到我房間?我有阿怪的成長照片喔。」他以此誘惑她。
楚恩憐環視鬧烘烘的客廳,與其面對著一堆不認識的人傻笑,不如跟他上去。
獲得佳人首肯的他,喜孜孜的帶她從廚房的小樓梯往二樓上去,避開為奶奶慶祝的親戚好友。
他推開門,介紹自己的房間,「我住這間,視野不錯。」
果然是上流社會分子,房間充滿書香氣,設計簡單舒適,一張大床,床頭音響和一組面向窗簾的大沙發,少許的傢俱擺設在淡藍色的寬敞房間裡,令人感到自然,有著說不出的舒適。她一進來就喜歡。
「我的書房在隔壁,平常辦公都在那裡。」他順手打開音響,讓緩慢的鋼琴音樂流洩在房裡。
這種讓人容易鬆懈的氣氛,她反而提高警覺的瞪著他,「不是說給我看照片?」
「等等!」他賣著關於,像是要現寶似的把她按坐在沙發裡。
「做什ど?」她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大窗簾,還有他不懷好意的笑容。
「閉上眼。」
他笑得燦爛,讓她難以懷疑,「好吧。」她忐忑不安的閉眼。一陣窸嗦後,她聽到他又坐回她身邊。「可以張開眼了。」楚恩憐緩緩的張眼,先是被四周的黑暗給嚇一跳。「別急,仔細看前面。」他提醒著。嘩!真美。她心底響起一陣讚歎。
原來在整面的窗簾布後,竟是一整片落地窗,而窗外是點點繁星,腳底下的夜色是一望無邊。大台北盆地的夜景,競在她眼前閃爍不停,一時之間她竟分不出夜幕和地面,因為同樣璀璨如鑽石般美麗。
這房子處於高山腰上,想必是特別設計,才能把夜晚的城市納入眼底。
「我心情不好時,就會呆坐在這裡看整個晚上。」他靜靜的靠近她,嗅聞她身上的乾淨肥皂香氣:心底一陣旖旎綺麗:心旌蕩漾。
她被這夜景給感動,心情大好,願意多說一點話,也沒發覺他的貼近,嘴角帶著笑意窩近舒適的沙發裡。「要是我能每天看著這樣的景色,坐上一天我也高興。」
「是啊,我也覺得。」他偎得更近,感受到她的體溫,鼻頭也能碰觸她的髮絲,大手不安分的貼住她的小指。
「這樣美麗的景色啊,聽說還非得上陽明山看呢。」
「在我家都可以啦。」他癡迷的盯著她一舉一動。
「是啊!」她為自己的傻氣淺笑出聲,偏頭望著他。
梁御豪一時控制不住,唐突的偷襲她的紅唇,輕微的啄吻一下。
她愣住,長睫毛不停的眨動。見她驚嚇之餘,他也顧不了那ど多,乾脆豁出去,再次深吻,品嚐她的甜唇。
淺微的口沫相觸,她只感到溫暖,直到他狡猾而強硬的舌竄入她口中時,腦海頓時被熱浪炸成碎片,當機停止操作。
她的被動加深他的勇氣,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摟住她,態意妄為。
「喂,堂哥,奶奶要你請楚楚下來用餐。」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沉浸於兩人世界的他們。
楚恩憐似乎恢復理智,雙手如火燙的推開他,低頭尷尬的漲紅臉,為自己方纔的行為後侮不已。還好沒開燈,否則就可見到她的臉煮熟了。
而最氣憤的末過於才「得逞」一半的粱御豪,他幾乎要低吼叫出聲來。
天啊!為什ど要來打斷他,他受的苦還不夠嗎?非得挑這個時候?在他好不容易哄得她……他真的、真的……
算了!他挫折的呻吟。
他臉孔郁黑,咬牙切齒的開門應對,「我馬上下去。OK!」
門外的梁思思,見堂哥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大抵也猜到自己幹了什ど好事,以至於他一臉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