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急就越慌,越慌就越容易出錯,一不小心扭傷自己的腳,當場痛得她五宮全皺在一起,連連哀呼:「好痛。」
看她俏臉全皺在一起又冷汗直流,綺秋水趕緊抱著她翻坐起身,「你腳扭傷了嗎?來,給我瞧瞧。」手一伸,他焦急的就想往她的腳探去。
「不要!」連想都不想,徐鸞瑛毫不猶豫的拍掉他的手,「我不用你來雞婆,走開。」
雞婆?這女人拒絕他的好意也就罷了,竟然還罵他雞婆!?
綺秋水不禁怒火中燒,他氣憤的多瞪了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幾眼,更狠心的想乾脆不理這女人的死活算了。
只可惜對她,他就是狠不下心,做不來見死不救的殘酷行為,只得在心裡頭稍稍安撫自己。不氣、不氣,他可是個堂堂七尺之軀的男子漢,何必跟這心胸狹窄的女人嘔氣!
深吸了口氣,綺秋水強逼自己壓抑住滿腔的怒火,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開口道:「我若真的走了,你該怎麼辦?難道你想抱著一隻扭傷的腳,在這裡枯坐一輩了?」
這屋子除了她自己之外,就只剩下他這個令她討厭到極點的男人,不接受他的幫助,扭傷腳踝的她又能如何?
「誰說我要在這裡枯坐一輩子,哼!沒有你,我徐鸞瑛照樣有辦法靠白己的能力站起來。」
「哈!要說大話誰不會?你若真有本領,現在就當著我的面拿出你的志氣,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看看。」他就不相信她能做得到。
「站就站,誰怕誰?」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爭的不就是這一口氣嗎?
為了替自己爭這一口氣,徐鸞瑛故意漠視腳踝的疼痛,咬緊牙關,掙扎著想站起身。
但是很無奈,扭傷的腳根本支撐不了身子的重量,當她好不容易才剛站直,搖搖擺擺想穩住起身子,正試著想跨出腳步時,一個踉蹌,方纔的辛苦全都化為烏有。
沒關係!失敗就失敗,一次的失敗又算得了什麼?自我勉勵一番之後,不肯就這麼認輸的徐鸞瑛,不顧一切地再來一次,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
看她跌了又爬,爬了又跌,跌跌爬爬的好幾次後,再也看不下去的綺秋水乾脆打橫將她一抱,看她小嘴又想抗議的模樣,他臉色一沉發狽警告:「你現在最好保持安靜,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封住你這張吵死人的小嘴。」
「我才不怕你……」眼看那張性感的紅唇正一寸寸的往自己逼近,徐鸞瑛趕緊改口急問:「你想做什麼?」她怕,怕他眼中所閃爍的不軌;更怕他當真會把口頭的威脅付諸行動。
「咬你。」話語方落,綺秋水的唇即貼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輕輕地咬一口那柔軟的櫻唇,再用舌舔吮被自己咬過的痕跡。
捂著被人欺負過的小嘴,徐鸞瑛張著一雙瞠大的眼眸,怔怔的凝視他,她不懂,真的不懂,不懂他方才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何會讓自己的身體有如此怪異的反應。
當他輕咬她的紅唇時,徐鸞瑛心跳的頻率無形中加快,當他用口水沾惹上他所咬過的痕跡之時,她突然感覺好熱,四周的空氣也彷彿變得稀薄,令她呼吸漸漸急促。
她呆呆的喘著氣,張著疑問的眼睛瞪視他那張性感紅潤的豐唇,不可思議的想著,他那張唇到底帶有什麼樣的魔力,竟有辦法把她變得再也不像原來的她?
還有更令徐鸞瑛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是——在那短暫的一刻,她竟完全忘了自己唇上正沾著他的唾液。
唾液亦即口水,也就是說……
想到這點,徐鸞瑛臉色一白,抓緊他的手臂開口道:「惡……不行!我要吐了。」話甫落,自戀水仙隨即很沒衛生地吐了他一身。
「徐、鸞、瑛。」他驚天動地的嘶吼,只可惜就是沒人甩他,只因她正忙著嘔吐!
他若不嫌髒的話,儘管再抱著她不放也無妨啦!
哈哈哈!如何?用這招來對付無恥的色狼,夠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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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吐了一身的感覺如何?這問題拿來問正在沐浴的綺秋水,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老實說,那感覺糟得差點令綺秋水想打退堂鼓。
為什麼?原因就是他瞭解徐鸞瑛之所以會嘔吐並非故意存心給他難堪,而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碰上這種不可抗拒的情況,相信任何人皆會如他一般,說什麼也不敢再親近那潔癖甚重的女人。
他也有這念頭。
綺秋水真的有想過要放棄樓上那個只要被人稍稍一碰就會忍不住嘔吐的女人。
但……可惡的是,他就是拗不過自己的這顆心,當他在沖澡沐浴之時,心裡念的、想的全都是徐鸞瑛的倩影,他擔憂腳踝扭傷的她行動是否自如。
就因這份割捨不掉的關懷,讓沐浴後的綺秋水,再度來到徐鸞瑛個人閨房的門前。
需要敲門嗎?哈!省省吧,敲了門,裡頭的她也未必會同應,更甭想要她開口請他入內。
綺秋水乾脆來個直搗黃龍,門一開,他直視裡頭的她,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怎麼還沒清洗乾淨?」
以她的潔癬來說,到現在還能「保持原狀」,不用問也猜得出她扭傷的程度一定此他所想像的還要嚴重。
冷眼一瞟,看他一身乾淨,徐鸞瑛相當嫉妒。
就因嫉妒,徐鸞瑛連話也懶得回,直接一個冷哼,再加上一個任性的甩頭,意思就是告訴他——少來惹她,要不後果自理。
這女人竟到這節骨眼還擺冷臉對他,真是不識好歹、不知死活。
算了!既然放心不下她,他只好裝聾扮瞎,無視她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臉。「讓我看看你的腳。」
「不准你碰我!」方才被他「污染」過的地方,她都還未清洗乾淨呢!現在再來一次,她鐵定會吐到死為止。
「碰你?哈!你想我還敢隨便碰你嗎?」那種被人吐了一身的恐怖經驗,只要遭遇一次,就夠他受了,若真再來一次,綺秋水實在不敢保證白己是否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放心!我頂多用自己的雙眼,幫你檢查看看你腳踝扭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