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哼一聲,徐鸞瑛一切隨他,若有任何異議,以她目前的情況也沒辦法有任何作為。
「都腫起來了。」看她如此,綺秋水感到心疼,「我看得幫你推拿、推拿,要不然你這隻腳鐵定要廢掉。」
看他又要伸手碰她,徐鸞瑛迅速的縮同自己的腳,「我說過,不要你碰就是不要你碰。」
「你……」氣死了!綺秋水真氣她到這節骨眼還為那點小小的潔癖有所堅持,「好!給你兩個選擇,醫生或我,你任選一個。」
「兩個我都不需要。」
「你若不選的話,就只好一輩子跛著腳走路。」這話也許殘忍,也許言過其實,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跛著腳就跛著腳,本小姐不怕!」徐鸞瑛說得義憤填膺,一臉堅決的反抗到底。
至於反抗的理由是什麼?這……這管他的,反正她就是存心跟他槓上就對了。
「好啊!」看她如此,綺秋水為她的愚蠢鼓起掌來,「看徐大小姐心意如此堅定,想必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才對。」
「準備什麼?」徐鸞瑛一臉疑惑的反問,怎麼也想小透門己的堅持需要什麼心理準備。
笑了笑,綺秋水緩緩的開口,態度從容的告訴她一些必由的後果。「你現在若不肯接受治療,就注定要與跛子這詞牽連一世,行動不便還算小事一件,最糟的是你可能必須面臨三餐不繼、生活拮据的大問題。」
聽他這麼一說,徐鸞瑛立即垮下俏臉。
他的話聽來雖有幾分嘲弄,還帶有幾分威脅,但不可否認的,卻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因此,徐鸞瑛不得不慎重考慮一番。
以自己的職業來說,Narcissus非常瞭解如果她執意不肯接受治療的話,那可能會衍生的只有一種情況,一個如他所言那般對自己不利的情況。
論起模特兒這個行業,是個非常注重外表的行業,不管是臉蛋、身體、四肢,只要有一點小小的缺憾,她的工作機會鐵定盡失,到時難保不會發生如他所言的慘況。
這一來,她過往的努力不就全都泡湯……這還不打緊,最重要的是她往後幾十年的人生歲月該怎麼辦?
她的人生路途還很長,就算真要賭氣,也要顧慮自己的尊嚴,不該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才是。
咬了咬牙,徐鸞瑛終於決定,「好!我找醫生。」
找醫生!這可不是綺秋水希望聽到的選擇。
不過也無妨啦!他自有妙方能令這女人改變原先的抉擇。
「你可有熟識的醫生?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直接一通電話請他過來,這樣也可省卻不少的麻煩。」
「又有什麼麻煩了?」好煩哪!
腳踝扭傷已經夠教徐鸞瑛鬱悶,現在還衍生出一大堆的麻煩,這怎不教她心煩呢?
「你要出門之前必得先沐浴更衣,這是一個麻煩;你沒熟識的醫生,出門之後你還得找家信譽良好的醫院就診,這又是一個麻煩。再則你想以你日前的情況,不靠我的幫助,這些事情你自己能做嗎?」綺秋水不只說得頭頭是道,還一臉光明正大,代表他確無找碴之嫌。
當然啦!不可諱言的是,他確實是很希望藉由這些麻煩,讓這女人改變她原先的選擇。
很麻煩,真的很麻煩!
不用親身經歷,單單用想像的,徐鸞瑛便覺得心煩不已,真要去做,那簡直就是……
咬了咬牙,她經過一番的內心掙扎之後,這才開口:「你可以保證絕對能治好我這隻腳嗎?」
「放心!絕對萬無一失。」綺秋水回答得自信滿滿,更不忘掩飾一臉得逞的賊笑。
「那就來吧!」認命啦!
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之下,徐鸞瑛就算不想認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禱告,祈禱這男人的推拿技術有他說的那麼好,要不……哼哼!她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他嘗嘗「人間地獄」的美妙滋味。
第五章
徐鸞瑛恍若一隻待宰的羔羊,內心充滿恐懼,身子僵硬不說,還冷得直發抖,她怕,真的好怕。
眼看那壯碩高大的身軀一步步往瘦弱無助的她逼近,徐鸞瑛抬起一張慘白的小臉,囁嚅地問道:「會痛嗎?」她是怕,但絕對不是怕他,而是怕痛啊!
「你會怕?」這事實令綺秋水感到訝異,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不怕天不怕地的壞女人,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廢話!」看他那臉震驚不已的呆樣,徐鸞瑛很不服氣的反問:「難道你就不怕?」
「小小的痛楚罷了,咬緊牙關忍一忍也就過了,何須怕它。」這是回答也是安慰,「好了!閒話休提,正事開始。」
看他毫不避諱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徐鸞瑛已經有點受不了,再看他伸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腳踝,她想都不想直接把自己的腳藏起來,還不忘用打死也不肯合作的堅定目光睨視著他。
對她的不肯合作,綺秋水只是淡然地笑著:「我猜,你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還沒上過醫院對吧?」
「你怎麼知道?」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小事,這種小事,徐鸞瑛一向不對外人說,就因不曾對人提過,他還能猜著,才教她難以置信。
難道他能未卜先知嗎?
劍眉一挑,綺秋水雙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這件事自有脈絡可循,我能猜著,你也不必那麼驚訝。」
「哼!聽你的說法好像在吹捧你自己的聰明才智,我就不信。告訴我,你從什麼地方看出我未曾上過醫院?」徐鸞瑛就是不肯服他。
「你很排斥陌生人的接近,剛才我問你可有熟識的醫生,你回答沒有,這是其一;再則,你很怕痛,不是嗎?」
徐鸞瑛雖然很不服他,可對他所言,她卻無力反駁,只因他所說的一切全部該死的對極了。「哼!這不過是件小事罷了,你就算猜中也沒什麼了不起。」
「是嗎?」對她的不肯服輸,綺秋水非但不以為意,相反的還有幾分竊喜,「我還可以猜測你在這世上根本沒半個朋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