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來,自己豈不是又吃了一次敗仗,這怎麼得了?不行!說什麼也得扳回一城。
為了討回身為男人的尊嚴與面子,綺秋水不顧任何危險,跨步往她面前逼近,猿臂一伸,趁著她來不及防備的時候,緊緊的抓住她那雙雪白細嫩的柔荑不放。
看她被自己的舉動嚇得一愣一愣,他更故意用感性的嗓音開口道:「鸞瑛親親,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已經那麼深,深到恨不得你體內有我,我體內有你。好!既然你愛我的程度已經那麼深,我就忍痛剁下一條手臂送你,同樣的,你也剁下一條手臂送我,讓你我合而為一,從此再也不分你我。」話說到此,綺秋水還不忘吟念一首詞加以強調。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
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被他嚇跑的神智,徐鸞瑛一回過神就忙著掙扎,還不忘破口大罵:「住口!你這個瘋子,誰愛你來著,不要隨便引用古詞,我可承擔不起。」可惡,他的手勁怎麼那麼大,任她使出渾身的力氣也掙不開。
「鸞瑛親親,你喜歡罵我就儘管罵,隨你高興。正如人家所說的,打是情、罵是愛,你的心情我瞭解、我全部瞭解。」
這男人越說越不像話了!「放開我,要瘋你自己去瘋,我懶得理你,放開!」天啊!他總不會被自己方纔那番話嚇瘋了吧?要不然怎麼淨做些莫名其妙的傻事呢?
「不放,我死也不放開你,這輩子我就愛你一個,鸞瑛,求求你,答應我,許給我倆一個美好的未來吧!」這話,綺秋水說得似真似假,情緒激動得幾乎無法克制,紅唇往她面前一送,他想先佔有那兩片誘人的櫻唇再說。
變了!剛開始,徐鸞瑛敏銳的感覺出他所做、所說的一切全都是鬧著她玩罷了,因此她還可以勉強忍受。
似當他欺身想吻她時,她整顆心不禁亂了起來,腦子裡所回憶的是這幾日來總纏若她不放的困惑。
徐鸞瑛慌了,在慌亂不已之際,她直覺的抬起腿來,狠狠地往上一頂,直把他頂開。
一掙脫他的束縛之後,徐鸞瑛趕緊逃離他足足有五步之遙,才故作一臉嫌惡的猛甩自己的雙手,「你不是志摩,我更沒興趣扮演徽音,你若想要求女人許給你一個未來,可以,只要別找上我,天下女人何其多,任君挑選。」哼!一聲冷嗤,她狠心的不管那瘋男人的死活,直接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躲。
哼!真的很痛!若非這痛,綺秋水說什麼也不肯輕易放她離去。
對女人經驗多多的他,早已從徐鸞瑛這些日子來對他的態度與說話的語氣中,讀出不少有利於他的訊息。
他非常自信,她對他絕非無心,只是膽怯的不敢面對,懵懂的不識情滋味罷了。
只可惜,他雖能肯定徐鸞瑛對他確實有心,但就是不知該用什麼樣的鑰匙,才能開啟她的心門?好讓那自戀又自私到極點的女人,識得愛人與被愛的滋味。
至於門外那個愛過頭的女人……
呵呵!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就算真有心想幫她,她自己要是想不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求多福、自求多福,他的煩惱已經夠多了,再怎麼寬宏大量也不可能放任情敵趁隙鑽入他與徐鸞瑛之間,對吧?
仔細想想,思!他好像也被徐鸞瑛給傳染到自私的毛病了,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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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拍著胸脯向迪克保證,就算是跪下來求水仙,也非得把水仙請到醫院看他一眼不可。
無奈……她失敗了!
雖然小雨確實已經盡力,甚至不顧自己的尊嚴,跪下來懇求水仙,就算她狠心的不甩她,她依舊抱著希望,更無視路人的眼光,相信人心是善良的,只要自己夠誠心,她總會被自己的誠心打動。
事實證明,水仙的心是鐵做的,她執著的跪到半夜一點,眼看她家的燈火全滅,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她失敗的理由雖然充分,追根究柢也非她的錯,可失敗就是失敗,就算她有再多、再好的理由也改變不了自己失敗的事實。
因此,小雨心懷愧疚,不敢見迪克,就伯看見他的失望、他的痛苦。
失敗的小雨,怕見迪克痛苦失望的小雨,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之下,只好抱著一顆愧疚的心,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迪克,很抱歉,我請不動她,也說服不了她。」
其實,迪克他早就預料到是這種結果。
他瞭解水仙,就好比瞭解自己一般,相處的這幾年他不只用自己的雙眼看她,同時也透過鏡頭捕捉她的靈魂以及她的本性。
七年了!
在這漫長的七年歲月中,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的心情總被她牽引著。
她高興,他就會跟著高興;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的心情自然也跟著緊張,就伯惹惱了她,讓她更加討厭自己。
這七年來,他如履薄冰的維護他與她之間那層薄弱的關係,不敢急進,小心翼翼的呵護他們之間一點點的情誼。
這樣的心情,有誰能夠瞭解?
如今仔細回味自己這些年來對她的心情,迪克忍不住感歎,就算是千言萬語也訴不盡他心中的苫。
難道多情當真要被無情惱嗎?
一片癡情相待卻換來她如此無情的錯待,就算人在醫院,也喚不來她的關懷、她的慈悲。
試問,他甘心嗎?真的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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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Narcissus,你表現得非常好,繼續,對!就是這個眼神,嫵媚動人的讓人看了會忍不住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