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夢寒又打了通電話給雲衣,這回電話有人接聽,卻不是雲衣,而是一個男子。
「一定是夢寒找我!謝謝你幫我接聽,你要走了嗎?好的,再見,謝謝你送我回來。」夢寒聽見雲衣在一旁說話的輕快嗓音,像是心情很愉快。
「喂,夢寒嗎?」雲衣親自接聽了。
「你去了哪裡?半天找不到人。」夢寒問。
「呼!說了你不信,石野雷夫邀我去石野家的大宅院吃晚餐,他們家好大、好氣派,他有個叫石野森焰的弟弟也在,他好酷都不說話……」雲衣興致高昂地說著。
「剛剛那男子是誰?」
「是石野雷夫啊,他人真好。」
「是嗎!?」夢寒還真是驚訝。
「他現在要去探視寒峻斯的傷勢呢!」
「喔。」夢寒間接得知寒峻斯此刻的去處,心情豁然開朗。
「怎麼不說話了呢?」雲衣問。
「沒什麼,知道你回來我就安心了,晚安,早點睡。」
「晚安,你也早點睡哦。」雲衣甜甜地說。
掛上電話後,電話居然又響了!夢寒認為是寒峻斯私人的電話於是沒有接聽,但電話響了許久未曾間斷。
「你好。」她只好聽了。
「不好。」是寒峻斯,他怒道。「你去了哪裡?」
「我一直都在。」
「為什麼響了那麼久不接?」
「我以為是你的私人電話。」
「挺有分寸的。」他冷笑。
「你找我做什麼?」
「確定你在。」
「我還能去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在辦公室和我兄弟談點事,可能晚點回去,你先去睡。」
「是。」
他未道再見,直接斷線。
她孤獨地走向他冷冷的大床,靜靜地躺了下來,看著天窗外灰濛濛的夜空,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但她一點都不知道,寒峻斯可是第一次向一個女人報備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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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峻斯沈穩的腳步踏進房裡,夢寒已悠然入睡。
他沒有驚擾她,立在床畔看著她完美如天使般的容顏,忍不住傾身吻她,這一吻驚醒了天使,她眨動美麗的羽睫,吐氣如蘭地說:「你回來了。」
「不希望我回來嗎?」他低沈地說,大手探入暖被裡,侵入她的裙底下。
她害羞地臉紅,而他卻笑了,手順著她的美腿,找到她誘人的柔絲地帶,撩撥她的敏感。
被子底下她美麗的胴體逐漸燥熱,他掀去被子,掀開她撩人的睡衣,發現睡衣底下還有件礙眼的障礙物。
他動手解下她的蕾絲胸衣,扔到一旁,唇邊有個淺笑。「以後上我的床不准穿這個。」
她羞赧的瞅了他一眼,雙手環在裸胸前側過身去。
他撥去她動人的長髮,吻她雪白無瑕的纖背,他的唇充滿性感的魔力,每落下一次就在她的心中造成震撼。
他下巴上的髭鬚輕輕摩挲她纖白的頸,她飄然地發出醉人的呻吟。
「求我愛你……」他低啞地在她耳邊說,熱熱的氣息令她心悸。
她噤聲不語,心底有點掙扎,她無法像個放蕩的情婦用甜蜜的話語去滿足他的大男人主義,她也有自尊啊!
「你睡著了嗎?」他蹙眉問道,拙住她的肩讓她轉身面對他。
她揚起眼睫,默默地注視他。「我不想求你。」
「哦?」他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
許久他們就注視著彼此,沒有人開口,突然他離開了床畔,躺到他的位置,背過身去拋給她一句:「睡吧!明天一早你得到總部去支領大展的籌備費,下星期動工,聖誕節當天展出,為期一個禮拜。」
他突然說起了「公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很想問明細節,但他已不再理人。
她安靜地躺著,心裡很難過。
翌晨,夢寒醒來時,寒峻斯已不在,卻在床頭留下一具行動電話和一份別館的鑰匙。
這是給她的嗎?
為什麼他總是時而冷酷時而多情,令她捉摸不定!而她在意的究竟是這個大展,還是……他?一切都混淆不清了,唉!
她下床去梳洗,換上正式服裝,綰起長髮,將他的電話及鑰匙放進皮包中,出門找雲衣一同去太子集團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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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日本首屈一指的太子酒店,豪華亮麗的大展會場,無數工人忙著在舞台上搭設特別訂製的彩色半透明壓克力模板。
夢寒指揮若定,親自督導這項夢幻工程。
看台的角落,十幾名裁縫正在趕製禮服,雲衣則忙著連絡模特兒。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整個會場忙碌非凡,沒有人注意到有位高大英俊的男子走了進來,身邊還有位中國美女相伴。
「好亂哦,一點都看不出雛型!」美女的長相高貴出眾,她走向舞台,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批評。
夢寒在百忙之中聽見了這陌生的女性聲音,驀然回首看見了寒峻斯及說話的美女。
寒峻斯也看著夢寒,兩人卻是默然相對。
忙碌了將近半個月,雖然兩人同處一室卻幾乎碰不到面,白天各忙各的,晚上有時他並不回來;就算回來,她也早已入睡;雖然他給她的行動電話她一直帶在身上,但他也從未聯絡。
「這位就是這次大展的負責人,臣夢寒。」寒峻斯語氣淡然地把夢寒介紹給身邊的美女。
「幸會,幸會,我是柳碧茵,太子集團的公關王任,負責為這次的大展宣傳。」柳碧茵優雅的拿了名片給夢寒,疑慮地問道:「離聖誕節只有一個半月了,來得及嗎?」
「舞台的部分再半個月就可以完成,禮服下星期就完成了。」
「好吧,那就只好等了,到時再連絡我過來,我請攝影師來拍攝實景,就可以為這個大展強力宣傳了。」
「我可以自己攝影。」
「哦,臣小姐真是多才多藝,可是不知符不符合我的要求。」柳碧茵鮮紅欲滴的唇嘟了起來,神態高傲。
「可以依照你的要求。」夢寒處之泰然,並禮貌地說。「我還有事忙,恕不奉陪。」她沒有瞧寒峻斯一眼,走向製作禮服的裁縫師們,心底蕩漾著淡淡的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