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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噹!
雲衣正在房裡接待柳碧茵,兩人談話不久,門鈴卻響了。
「今天的訪客真多。」雲衣往門口走去,門一開發現居然是夢寒,她失魂落魄地拎著行李立在門外。
「夢寒!你怎麼回來了?」雲衣驚異著,隨即對夢寒說:「我們有客人呢!是太子集團的公關柳碧茵。」
「嗨!傑出的設計師。」柳碧茵熱絡地笑著,老遠就伸出手迎接夢寒。
「你好。」夢寒看著被她握住的手,暗自心傷。
「是這樣的,我想留住你們成為我們集團的一員。」柳碧茵直接說明。
「不,謝謝。」夢寒一口回絕。
「只要她不答應,那我也沒轍了。」雲衣聳肩,她知道夢寒的苦衷。
「別這樣,考慮考慮嘛!」柳碧茵使出公關本色。
「不用考慮了,再見嘍。」雲衣準備送客。
柳碧茵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笑容也有些僵,只好給自己台階下地說:「我明天再來拜訪你們好了。」
柳碧茵走了,關上房門後夢寒立即對雲衣說:「你幫我打電話訂機票,最好是明天一早的班機。」
「一定要那麼趕嗎?」雲衣問。 .
「是的,我想快點回家。」
「你……和他……」雲衣試探地問。
「分手了。」夢寒輕描淡寫地說,眼中儘是哀愁。
「你究竟……愛不愛他?」雲衣很想知道。
夢寒沒有回答,淚霧浮上眼睫。
雲衣不再多問,摟著夢寒的肩陪她一起心碎。
尾聲
天未亮兩人就退房,去了機場,一夜未眠的雲衣體力不支很想睡,於是夢寒要她在座椅上小憩,她去航空公司櫃檯取票。
正當雲衣在座椅上打瞌睡時,有位醒目的俊美男人注意到她,朝她走了過來。
「白小姐,你要回瑞典了嗎?」
雲衣半睜著睡眼,端倪眼前的男人。「是啊,你是……」
「邢君焰。」邢君焰淡笑,深黑的眸散發著性格的魅力。
「哦。刑氏集團的總裁。」
「好記性。」
「你要回中國嗎?」
「不,我要去瑞典的分公司。」
「那我們是同一班機嘍。」
「應該是吧!貴公司那位設計師沒有和你同行嗎?」邢君焰問道。
「有啊,她來了。」雲衣指著飄逸的夢寒。
邢君焰一見到夢寒,眸光瞬間灼亮,雙眼一刻也無法轉移,原來他所中意的設計師是位絕色美人。
「你好,我是邢氏集團總裁。」他主動問候夢寒。
「你好。」夢寒冷淡地點頭,前些日子雲衣似乎提過這個人。
「我想以三百萬美元和你簽三年合約,希望你成為我旗下婚紗公司的專任設計師。」邢君焰開出「創意界」的天價。
「三百萬美元?!」雲衣突然醒了過來。
「不,謝謝。」夢寒仍只有一句話。
「夢寒,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呢!」雲衣這麼認為。
「我不再設計婚紗。」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道出夢寒所有的傷痛。
「這是我的名片。我會到貴公司造訪,倘若將來你同意了,今天我說的話一樣算數。」邢君焰表示誠意後便不再打擾這位冷漠的美女,瀟灑地離去。
雲衣覺得可惜,但她尊重夢寒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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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峻斯一早便埋首公文,藉著繁忙的公務麻痺知覺,那沒心肝的女人竟說走就走了,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無法將她忘懷。
她冷漠的氣質宛若清釅,嬌羞的模樣令人著迷;此刻的他就像貪杯的醉漢,望著空瓶興歎。
「真是可笑之至!你還算是個情場浪子嗎?」他忍不住在心底怒罵自己。
忘了她吧,就像以往被你遺忘的那些女人一樣……
「秘書,把這些批好的公文送到樓下。」他煩躁地吼了一聲。
「是。」秘書覺得奇怪,今早副社長的火氣似乎特別旺盛,但他只能領命行事,小心地下去誤觸地雷。
寒峻斯從皮椅上起身,立在窗前燃上一根菸,煙霧中出現一張冷絕的小臉,眼睫閃爍著淚光,令他心頭顫動。
天啊,他究竟要沈迷到什麼程度方可罷休?!
「二表哥。」柳碧茵推開辦公室的門,失望地走了進來。
寒峻斯回顧了一眼,沈重地問:「怎麼了?」
「你知道嗎?你的『夜惑天使』回瑞典去了,今早我去找她,發現她退房了。」柳碧茵帶來的消息令寒峻斯痛心。
「我說過她不會留下的。」他陰鬱地道。
「我以為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會極力留住她呢!」柳碧茵抱怨。
「女人如衣服,舊不如新。」寒峻斯冷笑,不願將心情透露。
「你真壞!難怪我留不住她。」
「別提她了,去做事吧。」
「好吧。」柳碧茵退了下去。
寒峻斯冷冷地望著窗台上的雪,胸口卻似著了火,她不只離開他,還立刻離開了日本!
想徹底的離他而去是嗎?那麼她就永遠是他的獵物——
他邪魅的眸燃起兩簇青焰,一改放任她的初衷,有了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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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斯德哥爾摩
邢君焰藉著公務之便,天天到「夢影工作室」報到,而且從夢寒身邊最親密的夥伴雲衣下手,首先低價承包了她在日本接下的婚紗case,有了工作上的往來,他更順理成章的成了「座上客」,小小的工作室常常傳出他幽默風趣的言談,逗得兩位女生笑口常開。
下班後,他一定請兩人共進晚餐,營造愉快的賓主關係。但邢君焰這麼做不為別的,只為了——接近夢寒。
這位出色的才女深深吸引著他,他不只想請她成為設計師,更想得到她!從雲衣口中他探知夢寒正值「感情空窗期」,他相信自己機會很大。
一個大雪紛飛的午後,雲衣請假,工作室裡只有夢寒一人,邢君焰終於大膽地向夢寒求婚。「請你嫁給我,我有能力給你最幸福的生活。」
夢寒大感震驚,她以為他常來工作室,要追的人是雲衣。「我不結婚。」
「你還忘不了之前的男友?」邢君焰從她失落的眼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