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是孤女,我是私生子,只有金錢能改變命運。」煙霧由石野森焰的口中徐徐吐出,使他的神情更加諱莫如深。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她的確是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不是嗎?她曾夢想有許多的錢,那養父就不會死去,養母就不會積勞成疾了,不是嗎?「說不定,我還得感謝你。」
「那就免了。」石野森焰捺熄了手上的煙,逕自走出房外,頭也不回地對她說:「回你的房去,希望明天過後,珍的訓練能讓你脫胎換骨。」
他走了,消失在門口,可是幻蝶卻疑惑了--
他所說的「脫胎換骨」,是什麼意思?
翌日午後。
古堡中一片死寂的寧靜,昨夜的派對像是南柯一夢,已不復見,幻蝶忐忑不安的在閣樓裡枯坐,等待珍的到來。
「有人在嗎?」是珍高亢的聲音。
「……是。」幻蝶囁聲響應,前去開門。
「嗨,你真幸運,成為我的助手。」珍女扮男裝的出現,一副紳士模樣,還在鼻下貼了八字鬍。
幻蝶為她這副模樣感到詫異。「你……為何要這麼打扮?」
「我得測驗一下你的『程度』。」珍仍是不改那日在池畔趾高氣昂的態度,但唇邊多了絲笑意。
幻蝶很想問個明白,但珍己一把將她拉出門外,帶往古堡的交誼廳。
珍逕自開了燈光、音樂、空調,幽暗的室內立刻呈現出一流舞廳的風貌。美妙的聲光中,她執起幻蝶的手,走到舞池中。「把我當成『我們』的客戶,給我最滿意的服務。」
在幻蝶的驚訝中,珍的唇竟壓了下來吻住她!
「不!」幻蝶甩開她的手,當場嚇得脫逃。
「你怎麼這麼嫩?舞女當假的嗎?」珍雙手插在腰上,吹鬍子瞪眼睛。
「你是女人!」幻蝶一臉慘淡。
「我是錢!」珍義無反顧地說。「你要把我當成鈔票,對鈔票獻慇勤,過來擁著我、撫摸我……」
「我……做不來。」幻蝶不斷地顫抖。
「你可以,焰說你一身媚骨,能讓男人動心,簡直是塊料子。」珍甩甩金髮,耐著性子說道。
「他……什麼時候說的?」幻蝶十分驚訝。
「你被丟到池裡那天,他抱過你不是嗎?」珍仍耐著性子解釋。
幻蝶蒼白的臉急速脹紅!
珍見到她的小臉紅得像炸蝦,不由得冷笑。「你可別自作多情哦,焰可不是輕率的男人,連我都無法得到他呢!」
「我……沒有。」幻蝶難為情,深怕心緒被珍看穿。
「那就好,我聽說他真正愛過的只有一個叫心羽的女人,不過在我加入組織前那女人已死了。」珍聳肩。「來吧,廢話少說,一星期後你可要讓我帶得了出門,那些中東佬可是好色得很。」
「我要和他們……上床嗎?」幻羽青澀的問。
「這種事是難免的,不過你若不想,他們也不會勉強。但……被吃點豆腐是家常便飯,你不至於大驚小怪吧?」珍詭異地打量幻蝶。
「我懂了。」
「來吧,別浪費時間了。」珍朝幻蝶伸出手。
幻蝶在心底幽幽的歎了口氣,走上前去。
一個星期後--
城堡的交誼廳有兩位阿拉伯客人受邀一場極私密的晚宴。
其中一位蓄著絡腮鬍的阿拉伯男子,一見面就豪放地擁抱著珍親吻,似乎已十分熟稔。
珍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和他交談,他表情神秘的介紹了他身邊的男士。
那位男士的五官十分突出搶眼,不似一般中東人的粗獷,氣質頗為斯文。
幻蝶跟在珍的身邊,她雖聽不懂他們的談話內容,卻可以從珍驚訝的神情及言談的態度,觀察出這似乎是位「重量級」的客人。
珍露出應酬式的笑為幻蝶介紹。「這位是阿拉伯王子克裡斯,這位是他的堂弟坦丁,你可要負責好好招待王子。」
「是。」幻蝶露出迷人的微笑,眼睛凝視著克裡斯那雙深邃幽遠的眸子。
「這是我的秘書幻蝶。」珍對克裡斯說,把幻蝶帶進他的懷抱中。
幻蝶主動倚偎著他,完全沒有拒絕,以臨時惡補的阿拉伯語問候。「您好。」
「你是東方人?」克裡斯竟然以日語問。
「是。」幻蝶感到稀奇,露出如夢般的笑靨。
「跟我說日語,我會六國語言。」克裡斯溫柔地擁住幻蝶,緊盯著她美麗的小嘴瞧。
「太好了。」幻蝶嬌羞地點頭。
「照例先驗貨。」擁住珍的坦丁說道,不老實地揪了把珍豐俏的臀。
「沒問題。」珍開懷的笑,引領大夥兒走向交誼廳中的一條秘密甬道。
她開啟密門上精良的密碼鎖,門開了,裡頭別有洞天,如同火藥庫--陳列數量可觀的各式精良武器。
克裡斯及坦丁一一審視那一箱箱的槍校及分解大炮……
「很好。」克裡斯頻頻點頭。
「現金在明早匯進約定的帳戶,這個月底前要把貨運到我國。」坦丁說道。
「沒問題。」珍笑著,又領著大夥兒走出密室。
第四章
進入交誼廳後,克裡斯擁著幻蝶,儷影雙雙的走向幽暗中的座椅;珍也和坦丁走進另一端的雙人座中,火熱地廝纏。
這廂,古幻蝶也正熱絡地為克裡斯倒酒,溫柔地將杯子送到他的唇邊。「酒好香醇。」
「真正香醇的是你,小美人。」克裡斯移開她的小手,傾身吻住她動人的櫻唇,幻蝶巧笑迴避,但他隨即扣住她可愛的下巴,不放過她。
幻蝶只好依著他,雖然他的親吻還算溫和,但他的大手可沒閒著,老練地撫觸她的曲線,他深邃的眸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王子,用餐了。」
「你明知我此刻想吃的是你。」克裡斯將她嬌柔的身子壓到椅子上。他凝視她如詩般醉人的小臉,親吻她唇上的笑靨。「你真可愛,我會向你的上司要人。」
「我們有得是機會。」幻蝶嬌媚地推開他。
克裡斯卻緊緊的摟住她,對她說:「我要定你了。」他魔力十足的眼光流露著篤定的力量,輕輕把她的小手拉到唇上,意猶未盡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