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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夏冬一愣,慢慢想起方纔的不理智行為都沒經過大腦,全是氣憤下的產物。再看看傅衡生的臉,笑得跟得到大獎似的。

  她警惕自己穩住,千萬不能讓他佔上風,否則他一定會順勢往上爬。

  「你……笑什麼?」可惜話中的顫抖洩漏她快崩塌的防護。

  傅衡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聳聳肩,一副「沒什麼」,可是那嘴角的笑意卻礙眼得讓她想揍人。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過是……關心你。怎……怎麼這樣有錯嗎?」他愈笑,她心愈慌。

  「幹嘛那麼緊張?我只是問一下,你可以否認,何必——」他頓了頓,輕咳。

  她臉似火燒,大聲壯勢,「何必什麼?」

  接下來這句肯定會引起她更大的反彈,為著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好。

  傅衡生慢條斯理、雙眼熱切如火的凝望她,「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老羞成怒。」

  「我才沒有!」她轟隆隆的從位置上跳起,大聲咆哮。反應出她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心虛找掩飾。

  「你有!」他一口咬定,冷靜清楚的說。

  她被看得渾身發麻,口齒不清的回道:「誰……誰說我有?」

  「我一回來你就興師問罪,表情像妒婦、舉動反常,等聽到這不過是烏龍誤會,馬上放下心來是不是?」

  是!她在心底不由得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對!不對!她只是一時不能接受,過大的打擊使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傅衡生還不放過她,似捕獵物般的步步靠近她。「你滿心不高興,杵在客廳等著我,是因為下午去見過我媽,知道我媽希望我成家,你卻不敢告訴她我在追求你,又怕我媽瞧不起你,所以你心中五味雜陳;又不知從何處聽到我跟某位女性走得近,懊惱在心中。對吧?」

  「不對!」她激動的喊出。

  他盯鎖她驚駭的臉,繼續吐著氣,一語道出她心中的挫折,「你想著,傅衡生理當是我的裙下不二臣,就算還未表示,也不該改變主意。因此你慌亂無主,急著問我就是想知道答案不是嗎?」

  夏冬目瞪口呆,訥訥的說不出來,面對傅衡生咄咄逼人的質問,她毫無招架之力。僅能漲紅臉,手足無措的被鎖困在他寬健的手臂和石牆之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這般強硬的作風她可是鮮少看見,猶記得第一次是她被父親刺傷住進醫院,復元後,他攙扶她回家,正好堵上醉醺醺的父親,他脖頸佈滿青筋,惡狠狠的威脅父親:「假如你再動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她聽了感動許久,一個外人如此珍惜她。

  第二次是段一軒變心要娶馨蕾,他也同樣堅決的阻止,可惜馨蕾以身相護。

  第三次就是現在,溫和有力卻又不容反對、充滿力量。有著斯文書生氣質,穩重值得依賴,像鄰家大哥哥,有他當幫手,事事迎刃而解。

  然而往往這種表面的假象是個遮掩,掩藏自己的鋒芒,收斂自己深沉的一面。

  相處快有二十年,夏冬才漸漸瞭解他。

  不過她不知,三年前那一夜的「肌膚之親」是他有意造成,她恐怕還小覷他陰險的手段,惹得她耿耿於懷。造成她必須改變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便是他一手策畫,而他現在還想把她拐入禮堂呢!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還盛氣凌人。他露出讓人無法揣度的笑容,似乎能洞悉別人的心思。

  本來嘛!都已經把她的心底最逃避的原因說得一清二楚。現在夏冬在他面前簡直像個光溜溜的孩子,任何心思都無所遁逃。

  傅衡生貼近她稍嫌單薄的身子,用與生俱來的體型優勢囚禁她。他微俯下身與她面對面,四張唇瓣欲離又近,交換彼此的氣息。

  夏冬臉紅心跳的吸入他特有的男人味,帶點古龍水的氣味,醺得她心笙醉迷,熱氣凝聚在全身,血液流竄到每一根神經末梢,她不自覺的發出輕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浪漫的暗香,甜蜜疾速流淌在他們之間。

  他等不及的舔吻她水灩灩的柔軟唇瓣,像在品嚐最高級的香醇美酒般,一下一口的吞下肚裡。夏冬被動的回應他濕濡的吻,膽戰心驚的學著他的步調前進。

  傅衡生的呼吸濃濁,舉止也愈來愈充滿侵襲的意圖。他一發不可收拾,飢渴萬分的想埋入她溫暖的身體。

  在夏冬還笨拙的回應他時,他猛然的抱著她躺入床鋪,把她壓陷於軟綿綿的床鋪裡。

  等肌膚碰到冰冷的床鋪,夏冬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白襯衫不知何時已被他解開。

  她驚慌的抬頭迎上他那雙充滿情慾的狂傲眼眸,眸底散發窒人的熱氣,有種想吞噬她的野性。

  夏冬畏懼的一驚,突然不知哪來的力量,猛然的推開他,兩手捉緊自己的上衣,逃到門旁的角落,大眼流露害怕,直盯著床上的男人。

  黑暗中,他的眼睛像是會發亮,瞬息閃過銳利的光芒。

  她駭然的反手握住門把,準備逃出去時,後頭的他發出壓抑的警告——

  「現在你該知道,我真的沒有二心吧?不過我只能再等一陣子喔!」

  渾厚粗嗄的喘息聲讓她毛骨悚然,趕緊奪門而出。

  她走後,室內又是一片黑暗,蓄滿張力的傅衡生頓時像洩氣的皮球,往後癱成大字形地躺在她的床上。

  能怎麼樣?差一點點,再差一點點就得逞。

  可惡!他氣自己太過於紳士,剛剛應該直接撲上去吃掉她。不過事後她可能會厭惡他,這又是他不願的事。

  看來這下,他得去沖冷水澡,才能沖掉高昂的興致。

  正人君子的下場——可悲!

  ※ ※ ※

  夏冬呢?

  連門都不敲就逃進幼梅的房裡喘氣連連。

  「冬姨?你怎麼了?」剛睡著的幼梅揉揉睡眼,坐起身來,疑惑的看著她。

  她哭笑不得,尷尬萬分的說道:「今天……今天冬姨跟你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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