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棠被她逼得坐倒在沙發上,她人也隨後壓了過來。
「不行啊施秘書,萬萬不可……」阻止意圖拉下他褲腰帶的手,段御棠一副求饒樣。
「叫我華蓉,我知道你想要我,別再折磨自己了。」撩著他男性的慾火,說什麼也要把他給嘿咻不可!
藏在窗簾後面的莫敏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怎麼這家銀行除了男色狼,女色狼也不少啊?這世界真是變了!
那個段御棠也實在太沒用了吧?堂堂五尺之軀,居然掙不開女人的箝制,真是窩囊得很!
施華蓉貪婪地盯著那壯碩的胸膛。怪怪,這身材可真結實!舔著粉舌,嘿嘿!她要好好飽餐一頓。
急色鬼的她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猛然對上了一顆趴在沙發扶手上的頭顱,彎著兩隻笑咪咪的賊眼直直盯著她。
「哈羅,色女。」
「哇——」施華蓉嚇得跌下了沙發,既狼狽又破壞形象。
莫敏兒捂著嘴忍住想笑的衝動,高貴典雅的女人這會兒成了糗態畢露的倒栽蔥,真是始料未及呀!
好不容易坐正身子的施華蓉,氣急敗壞地質問。「你是誰!」
「我嘛——是好心來提醒你們不可以做出限制級的事的,因為這兒裝設了攝影機!」
「攝影機我早關掉了!」
「喔——」莫敏兒做出恍然大悟的暖昧表情。「原來是有預謀的呀,嘻嘻。」
施華蓉從沒這麼狼狽過,瞪著這個中途壞她好事的程咬金,猛然想起她就是自己上次在自助餐廳遇到的窮酸職員。「你只是個小職員,未經允許居然跑到這裡來,而且銀行打烊了還不走,留下來有何居心?」
「說到居心,好像有人居心比我還叵測耶,還敢說人家。」
她做出一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神情,同時又露出抓包的奸笑,看得施華蓉理不直氣不壯的,很是心虛。
「你給我記住!」她抓起皮包,撂下狠話後便憤而離去。
待她一走,莫敏兒再也憋不住地捧腹狂笑,而側躺在沙發上的段御棠,則專注地盯著她臉頰紅通通的可愛模樣。
直至笑聲漸歇,她撫著笑到快抽筋的雙頰,舒服地躺在地上,讓情緒稍作平復,不經意對上了那雙充滿興味的眸子,這才發現人家已盯著她很久了。
「喂,你看什麼?」
「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闖了禍。」
「呵——看你可憐我才幫你的,還好意思說我。」
「謝謝你。」
莫敏兒警覺地睇他,對他那張不同於適才慌亂的鎮定笑臉感到警戒。明明是一副文弱樣,可為何她感到一股威脅性?
她站起身。孤男寡女的不宜久留,看來今天是別想去調查了,真是的……
「你要去哪?」
「沒戲唱了,當然是去吃飯嘍!」她定住身子,眼光落向被他握住的手。「你抓我的手幹嘛?」
「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抽回手,下一步淪陷的是她的腰。
「你救了我,我一定要表示感激之意。」很自然的摟著她,完全無視於她瞪視的眼。
「我說不用,不准碰我!」用手肘往他腹部一頂,輕易地將他打倒在地上。
哼,活該!她才轉身要走,背後的哀叫聲拉回她的目光,就見段御棠抱著肚子跪在地上顫抖著。
「喂!你……還好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好痛……」他痛苦地說著,並順勢往她身上靠過去,手臂攬住她的肩來支撐著身體。
莫敏兒沒辦法,只好扶著他起來,心下感到莫名其妙。剛剛明明沒有用很大力氣的,怎麼他會痛成這樣?
她沒發現段御棠眼底得逞的笑意。其實在她手肘攻擊他腹部時,他快速巧妙地往後一縮,並未受到重擊。
他並不是好色之徒,這次存心吃女人豆腐也是第一次,一切只因為他喜歡她。
「喂,姓段的,你別抱這麼緊行不行?」她好沒氣的抗議。
「我肚子真的好痛喔!」
「活該,誰教你亂摸我的腰。」
「你身上好香。」
『你還欠揍嗎?」她揚著拳頭威脅。
「哎喲……」他又抱著肚子作出很痛苦的樣子,害得她一陣心虛,語氣也較了下來。
望著他眉心微擰的俊容,她不得不老實承認他很好看,連皺個眉頭都會惹人憐惜,難怪公司很多女職員暗戀他,就連施華蓉也想沾惹他,這麼個斯文俊美的男子,的確會讓人食慾大動。
撫著心口,奇怪!她的心跳為何產生不規則的韻律?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心口有些鬱悶。」
「是嗎?我看看。」他摸向她的心口,這動作太親暱,使她的心脈跳得更加紊亂。「咦?你心跳得好奇怪。」
「會嗎?」
「讓我仔細聽聽。」說著臉便湊了過去,耳朵緊貼住她心口,雙臂很理所當然地抱住她。
「喂!你干什——」
「噓!別吵。」他命令,表情很嚴肅地為她檢查,他這麼正經,害得她一時之間也不好拒絕,只得由著他。
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喂,好了沒有?」她很不自在地催促著。
「嗯……三十四……不,應該是二十六……」
「一分鐘跳三十六下?你有沒有搞錯?」
「沒錯,是三十六B。」
「啊?」
「不是三十六B就是三十四C。」原來他說的是她的胸圍!
一股羞憤直衝她腦門,燒到她耳根子,也燒到了她頭頂,如火山爆發地沖頂而出。他不好好聽她的心跳,反而專注在她的雙峰上?!
「大色狼!誰叫你目測我的胸圍?」
「哇哇——別激動呀!」
「給你死——」
莫敏兒快受不了了!這個男人,不好好做他的顧問,成天四處晃蕩;一大群女人追著他跑他不理,卻獨獨纏著她。
「下班後,一塊去看個電影吧!」
她抬眼看著坐在面前的段御棠,上班時間不上班,混來她的辦公室,好整以暇地與她打情罵俏,瞇笑的左眼,還殘存著她昨晚奉送的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