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她一定有什麼目的,別被她的外表騙了,這女人別有居心,快趕她走——」未說完的話語震懾於龐霄冷酷無情的瞪視下而噤口。
「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是龐霄最後的通牒。
「是……」
不敢再有異議,辛蒂百般不情願地退出辦公室。
是哪兒出了問題?龐霄為何帶王綺君來辦公室?他從來不帶女人進入辦公場所,也不會公私不分的。
辛蒂非常感到不安,難道龐霄真的喜歡上那女人,難道她沒機會了嗎?不!她不允許!如果他真如此對她,她會毀了那女人。
龐霄不耐煩地跌坐在沙發上,整夜沒睡讓他精神很不好,現在總算可以好好靜一靜了。
綺君仍站著,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問。
「我害你們吵架。」
「不關你的事。」
「對不起……」
龐霄盯著她此刻溫婉的容顏,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威脅別人的人,尤其看到適才辛蒂跋扈的態度,更懷疑之前從僕人口中聽到的傳言。
「聽說你曾警告辛蒂不准接近我,是真的嗎?」
「不,沒這回事。」她急著否認。
「我不會怪你,好歹你也是我妻子,你有權利這麼做。」
「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我也沒權利。」
瞧她著急的表情,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流言的真假,這會兒他發現更引起他興趣的是欣賞妻子難得的臉部變化,逗她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以看到她的另一面,這讓他心情大好。
「如果你真對辛蒂不滿,大可提出意見,或許我會考慮換掉助理秘書。」
「不,我真的沒有不滿,而且一點都不介意,千萬別因為我而傷了你們的感情。」
「不介意」這三個字讓他聽了有些不悅。
「有什麼好傷感情的。」
「你應該跟她解釋剛才的誤會。」
「解釋?誤會?為什麼?」他語帶挑釁地問。
未發現龐霄不悅的口氣,她們極力地解釋。「她是你的情人不是嗎?看到自己的情人帶別的女人進來,當然不高興,如果跟她解釋清楚,她就不會——」
綺君總算發現事情不對,龐霄的臉比青蛙還綠,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氣何來。
「辛蒂是我的情人?」龐霄站起身走向她。
「對呀。」她慢慢退後。
「你一直認為我和她在一起?」
「不是嗎?」她反問,困難地吞嚥著口水。
「身為妻子的你,真的不介意?」
他已將她逼入死角無法退後,綺君整個人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全身籠罩在他危險的氣息之中無處可逃,身體禁不住地輕顫,她知道她必須非常小心地回答,不然,某個答案可能會惹火他,會惹得他抓狂。
他的雙眼緊盯住她,鼻息吹拂著她,似乎在期待某個答案,但又潛藏著無數的危險因子,準備隨時爆發。
「不介意。」她回答。
「你!」他怒氣爆發。
綺君嚇得緊閉雙眼,天啊!他要打她嗎?
出乎意料的,他霸氣地奪取她的唇,一股暖流罩上她冰冷的唇,一陣激情席捲她全身,她困在他懷裡無法動彈。
天、天呀!他在幹什麼?來不及掙扎的她在他鐵臂中動彈不得,直感到暈眩與灼熱。
龐霄緊摟著她,所有的怒氣全因她冰冷柔軟紅唇而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熱情,竄燒他所有神經感應。
這是她的初吻,龐霄立即清楚的知道,她緊閉的唇瓣充滿生澀,混亂的呼吸表現出不知所措,這份認知讓他備加疼惜,粗魯的掠奪漸改為溫柔的親吻,但雙臂仍是緊摟著她不放,一股深層的慾望誘使他一探懷中妻子唇內香甜,不死心也耐心地引導她。
綺君試圖很努力的保持鎮定。
怎麼回事?他……這樣親密地貼著她,還……親她的嘴,好熱啊!全身像燒了起來,她應該掙扎的,她要掙扎……
「把嘴張開……」他沙啞地說。
「呃?」
混沌未明的腦袋暈暈然,呆呆地聽他命令微張唇瓣。
「不——」她驚呼,霎時有如電流擊身。
他的舌尖狂猛侵入她的唇內與她交纏,不可自抑地吸吮甘霖,被這從未有過的經驗驚懾,王綺君整個人癱在他懷中,她想呼救,心卻在沉淪……
想不到,她的唇是如此柔軟,龐霄有些欲罷不能,她的羞澀更引起他的佔有,原本是報復地想要嚇她,卻驚異地發現這兩片紅唇裡的甘甜居然能引燃他的熱情。
他——開始有了想要她的衝動。
★ ★ ★
如往常一般,綺君拿著抹布提著「小」水桶打掃房間,這是她每三天一次的運動。
「你在做什麼?」龐霄站在門口訝異地問,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我……呃……做運動。」大白天的,他怎麼沒上班?
「運動?我看你是在打掃吧!」他環視整個室內,發現窗戶旁還曬著內衣。
綺君趕忙將內衣收下,羞死了!居然讓他看到她的內衣褲。
「你自己洗衣服?」
「嗯……」她點頭,害怕地看著那一張嚇死人的撲克臉,早知道就不要把衣服曬在室內,瞧!他不高興了。
「負責打掃的僕人及洗衣的老嬤呢?」
「嗯……他們說很忙……」
龐霄發覺事情不對,轉身走出去要找僕人質問,快到工作房時聽到裡頭三五成群僕人的對話。
「已經一個月沒去太太房間打掃了,會不會有事啊?」女僕阿敏擔心地問。
「放心啦!她不敢有意見,沒叫她掃廁所就不錯了。」綽號小胖的女僕說著,其他人跟著起鬧點頭。
阿敏斜眼瞪她道:「你不是負責幫太太洗衣服?萬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你已經一個月沒去收衣服洗,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辛蒂說老爺他們都很忙,少爺又早出晚歸很少回來,從結婚到現在一直睡在書房,根本懶得理太太,我們這麼整她不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