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書房中,一向是溫和儒雅的江雲平此刻正盛著眉頭,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
他聽到腳步聲,在人還未開門前就喊著:「大哥!」
「怎麼了?」魏武進了門,細心地發現江雲平臉色陰沉的模樣。
「我在你出門後接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江雲平知道魏武去了哪兒了,還不是去別苑看小琪有沒有調皮搗蛋。
「你直說吧!」魏武知道當江雲平一改平日的笑臉時,便表示事態嚴重了,而他直覺地認為那個壞消息絕對和自己有關係。
「好消息是上回敢侵入府中的人果然是我們的死對頭所為,我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派人傷了他們的頭頭,外加之前砸了我們一間店面一事,都已連本帶利的討回,想必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而壞消息則是有關於唐棻……她的管家徐嬤,已順利進入凌家大宅,想必再過不久,唐玉青收的那幾名徒兒會找回老家,不久,便會找上我們了。」
早在得知唐玉青的住所後,他們優派人監視唐家的一舉一動,所以徐嬤上京城一事,他們早已知道,當時他並沒有加以干涉,反認為是個好機會,可以使唐棻輕易地上勾,只是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更何況,凌家的人必定會派人南下一趟,如此一來,他們很快地就會查清唐棻的下落了,畢竟當初他可是抬花轎迎唐棻入門的,他們要打聽消息也不難。
江雲平看著沉默不語的魏武,憂心地道:「我們都知道徐嬤知道一切的緣由,只要她一知道唐棻是嫁給你,一定會立即猜到你的身份,也一定會親自上門要人,屆時你打算怎麼辦?」
「唐棻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們帶不走人的。」魏武冷冷地道。憑凌家那幾個娃兒想動他還不成氣候,若不是他心地仁慈只派人跟蹤,而不插手徐嬤的北上之行,換成是別人早殺了知道一切事情的徐嬤了。而他當初不覺得事情會怎麼樣,反正對於唐玉青的女兒他並不是特別在意,若是被她知道了也無所謂,但此時的他卻不這麼覺得了,唐棻是他心中在意的人兒,他不想傷害的人,但他卻不自覺得已傷了她,當初的復仇在今天顯得有絲過火。
在唐棻得知道他娶她的真正目的時,她可會原諒他呢?原諒一個殺了她父親的人……
「紙是包不住火的,唐棻有一天總會明白一切事理的,這點你要知道。」江雲平提醒著。
「我知道的。」魏武眼皮突然直跳著,一股不祥的愁雲寵罩著他的臉上……
明月高掛,星光相映,是個夜色清澈的晚上。
在眾人服侍下的唐棻梳洗後更了衣,一出浴桶,走入內室,便看到一臉沉思的魏武。
魏武征愣地凝視著定點,待她走近時,他抬頭一看,在看到她時臉色才舒緩,唇角也放柔和了。他起身,摟著她道:「剛洗完澡?」
「嗯。」抓著他的上衣,有些青澀地道,習慣了他每晚的陪伴,突然沒見到他,心頭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就像當初父親身亡時,她有種無助的失落感。
「想我嗎?」他聞著她的髮香,眼中看著唐棻身後的女僕一眼,她們全明瞭地離開,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有一點。你今天很忙,連晚膳都沒看到你。」唐棻有些大膽地碰著他的腰,把身子倚著他,才有些真實感。
「有些事耽誤了,抱歉!」他知道江雲平的話是正確的,紙是包不住火的,但在他們此時的情況下,他怎麼說,又怎麼能說服唐棻呢?她深愛著他的父親呀,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很薄弱,現在講出一切事實,那他努力要她接受自己的一切苦心,豈不全白費了。
「我對商行一竅不通,不能幫你什麼,但我不想看到你累壞了身子,也不想再把我的醫術用在你的身上了。你知道嗎?」
抬起她清艷的臉龐,柔聲地問:「你這話可是說明了你在乎我?」
清柔的五官,有些嬌羞和惹人心憐的模樣,粉嫩的心嘴像低喚地道:「是的!我是在乎你,在乎到不可自拔。」她不只在乎他,恐怕早在不知道他身份時,就已陷入而不可制止了。
「是嗎?」魏武擁緊著唐棻,黑眸不放過她的眼眸,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快樂地吻住她,吻落在她的唇土、額上……等。唐棻也感受到他心中的愉悅,主動地獻上一吻。
魏武深遂的黑瞳閃著光芒,抱起她更貼合於自己的胸膛,嘴唇索取得更多,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了。
摟著她走向床上,唐棻迷濛的眸子顯得有些驚慌,魏武輕壓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唐棻眼神不定地飄移著,想起新婚當夜的情況,仍有絲恐懼。
「相信我,我今生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呀!」魏武輕聲地道,才俯身吻她。
原本有些生硬的她,在他狂熱的吻上,緩緩地有了回應,魏武才敢再進一步解了她的單衣,吻直落在她的身上,手也不再安分地握著她的手,轉而在她的嬌軀上流連。
「魏武……」唐棻輕喊著他的名,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有些害怕,卻摻和了期望和興奮。
「放經松點,讓我帶著你。」魏武含住她渾圓的胸脯,她低喘一聲,更激起他的情慾,於是,他手口並用地挑逗著她的感官,讓她宛如遭電流熨燙過一般,全身無力地沉淪在他的愛撫之下,只能無助地輕喊著他的名字……
魏武抬頭看到她汗濕的秀髮和被他引起的春色火苗,緊繃的下腹已快無法控制,他低啞地吐出話來。「我……沒法子再等了……」
唐棻不大懂他的意思,想詢問時卻被他纏綿的吻住了口,而乘她沒有鬆懈時,他已緩緩地進入她,唐棻被那股推力嚇得睜開眼,突然想到新婚夜的一切,她本能地咬著牙抓緊他的背,準備承受那巨大的痛楚,但奇異的是,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然後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沉淪於情慾中燃燒綻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