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在他下定決心接受唐棻為自己的妻子後,他努力地親近她的身邊,讓她習慣自己的靠近,只因為他不要她怕他,也不想再傷害她了。所以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渴望,卻不敢貿然地要了自己的妻子,每天晚上只能看著她入睡。
這十多天的相處下來,唐棻已不再有害怕的神情了,且已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自己,那是不是表示她已準備好了呢?把頭埋在她的發中,吸引著她身上淡雅的馨香,溫玉懷香的身軀又點起了他忍耐已久的慾望。他的身體每一分每一寸都渴望著她,尤其是覺得時機應該成熟之後,他幾乎想把她嵌入自己的懷中,低吟了一聲,在她吃驚的眼神中吻住她的朱唇,一一地侵略著屬於他的一切。他等不下去了,或許他該有所行動了。
凌家莊凌雲二和凌浩鵬兩人吃驚地看著師父的信物時,兩人立即衝出門,人眼即看到是徐嬤,兩人又是嚇了一大跳。
「徐嬤,你怎麼大老遠的跑來了?怎麼這麼狼狽?好像落水狗,一路流浪到京城!」凌浩鵬馬上出聲大喊著。可不是嗎?徐嬤人躺在馬車中,腳上捆綁著木板和白布,氣色很憔悴。
「是呀!師父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怎麼派了你來?」凌雲二相形之下就沉穩了些。
徐嬤虛弱地白了凌浩鵬一眼,久不見他,這小子說話仍沒變,若不是她負傷在身,早敲他的頭了。「一言難盡,總之這趟京城之旅是夠折騰我這個老太婆了。」「先進來再說。」凌雲二打賞了馬伕,派人把徐嬤抬入房中,讓她喝口茶,喘口氣。
徐嬤覺得能舒服地躺在床上真好,精神也比較好了,才有力量說出她經過的一切。「我家老爺要我來找你們,可是我來這裡的路程真是歷經千辛萬苦。走陸運,馬車的搖晃幾乎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拆了;那不打緊,換走水運,除了有些暈船外,其他還好,偏偏好死不死又碰上了刮颱風,把我們一船人都衝散了,我運氣不錯沒淹死在海中,被一戶好心的人家給救了,發燒昏迷了好幾天,清醒時想趕緊上路,不巧的是腳卻受了傷不能動,直到七天前腳傷較好時,謝過了他們,又請他們幫我僱馬車,才能輾轉來到這裡。」「哎呀,徐嬤,不是我在說你呀!你的運氣還不是普通的差呢?什麼倒楣事都得碰上了,這也真不容易呀。」凌浩鵬嘖嘖稱奇,一副不可思議她看著她。
「臭小子!大久沒被打,皮癢了?」徐嬤瞪著他道。
「哈哈!哪有!不過呀,徐嬤,以你現在負傷在身的情況,恐怕想打找也得等一些時日呀!」凌浩鵬就是因為她這副模樣,才敢說話損她,否則他又不是皮癢了,討打。這個徐嬤不會半點武功,但手勁可不小呢!
「浩鵬,你少說兩句,沒看到徐嬤受傷了嗎?」凌雲二制止了他的嬉笑怒罵,師父會特地派徐嬤北上一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他轉向徐嬤問道:「師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托付你轉告我們嗎?」
「我的確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你們,老爺怕書信交代得不清楚,便要我跑這一趟親口轉告。」
「什麼事?」凌雲二慎重地問著,一旁的凌浩鵬也斂起笑意,正經地看著她。
「那是一件很長遠的故事了,事情的主角是你們的師父唐悔他的本名是唐玉青,在年輕時結交了江湖有名的名人魏賁的故事……
「時間緩緩地過去了,凌雲二和凌浩鵬兩人的表情隨著徐嬤說的內容吃驚不已,但仍耐著性於仔細地聽完一切的故事。
「……你們或許會對老爺失望,但我覺得他自己受的懲罰已夠多了,怕連累自己的老家,他帶著妻兒和我這老僕人遠離了家園,斷離了父子之情,唯一的願望是交代老家盡一切的力量找尋魏賁後代以彌補他當年的過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十八年來的自責放逐,還不夠嗎?」
凌雲二輕歎一口氣,沒想到師父年輕時曾有這段往事,也難怪他的眉始終末曾輕鬆地舒展開來過。
「你此行來,師父還有交代別的事情嗎?」
「嗯,老爺前陣子心頭一直有個不祥的預感,而他心中放不下的除了唐棻別無他人,所以將唐棻托給你,也希望你能念在師徒之情分上,為他照顧今生最重要的人──唐棻,他的女兒。」
「師父真是言重了,那些事都過去了,就讓它隨風消逝了吧!不論過去發生什麼事情,師父還是我的師父,他要我照顧唐棻這自然是沒問題,徐嬤你別太擔心了。我會立刻派人去打聽魏家的消息,也會立即派人接唐棻北上,如果師父願意的話,我他想請他一併過來住。」
「雲二,我代老爺謝過你了。」徐嬤掙扎地想起身道謝,眼眶有些濕潤,老爺果然沒看走眼呀!
凌雲二制止了徐嬤困難的動作,連忙道:「徐嬤,你別這樣,我承擔不起呀!」凌雲二長吁口氣,搖頭道:「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你就好好住下,別擔心師父他們的事,趕緊把病養好,則讓師父他們擔心了。」
「嗯,知道了。」
「待會兒我請大夫來看一下,你快歇著吧!」凌雲二冷靜地吩咐一切,跟二弟一起出了門。
待他們走了有段距離後,凌浩鵬先開口道:「原來師父也有那一段往事呀!難怪他的臉上總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嗯,此事關係甚大,你別亂嚼舌根,師父他也很苦呀,魏家夫婦死了,他們的後代遲遲沒有消息,恐怕這對師父而言會是自責良心一輩子的事!」凌雲二長歎著。
「我不會到處亂說的!還有,早點把師父和唐棻接來吧!徐嬤一路奔波到此,少說花了快兩個月,總得先捎封信通知他們徐嬤抵達了。」
「嗯,的確,我立即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