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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怒目瞪著他,胸膛大幅度起伏。「你、是、什、麼、意、思?」她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沒說話,依舊瞅著她,眼底也燃著冷冷的怒火,怎麼,好像該發火的人是他而非她?!

  她向前走一步,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你憑什麼講出那樣的話?」

  他兩手抱在胸前,微扯嘴角。「怪了!你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我好心幫你製造機會,還不好嗎?」聲音是那種會將人逼得發狂的冷靜。

  啥?「哈!這麼說,我該謝謝你嘍?」

  「可以呀!你要謝的話,我不反對!」他的情緒已經夠緊繃了,偏偏——這女人放的是什麼音樂?輕易就將人的怒氣撩撥到極點,若不是樂聲又突然緩和下來,他真怕自己會失控!

  「你是我的誰呀?」再次用食指戳點他的胸膛。「有什麼資格叫人家追我?」

  他是她的誰?這幾個字徹底引爆爆點!

  猿臂一伸,抓住她的雙手,用力一扯,將她拉到身前,與她眼對眼、鼻對鼻。

  〔是呀!我也很好奇,我是你的誰?只是——鄰居嘛!當然!還有……」眼睛一瞇,下身故意朝她頂過去,與她的密切貼住,滿意的聽到一聲倒抽氣,似笑非笑扯著嘴角,在她耳邊,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來。〔一、支、免、費、的、按、摩、棒!」

  她臉孔倏地變得潮紅,可不是因為慾望,純粹是憤怒,極度的憤怒!雙眸因怒火顯得更加明亮!

  她冷笑。「是喔!還真是委屈你了。」可惡!雙手被制,無法運用,不過他以為她會因此束手待斃嗎?哼!想得美喔!刻意地,抬高臀部,若有似無地與他的廝磨,他不由發出悶哼,人也瑟縮了一下,反應是立即的,明顯的硬挺抵住她的小腹。

  「儘管我們已經有兩次性關係了,可是我管過你嗎?」一邊說一邊微晃臀部撩撥他,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神亦變得明亮火熱。

  好!很好!她在心中冷笑。

  他沒說話,其實他該講些什麼,也該避開她的挑逗,但他動不了,他已被某種奇異的感覺給攫住,太有意思了,從未有任河女子這樣對他,跟她在一起時絕不枯燥乏味,她的反應總是出人意表,叫人難以招架,又愛又恨。

  「沒有!對不對?」她靠向他,近得聞得到彼此的氣息,可又巧妙地不碰到對方的肌膚。

  「我問過你兩天前和那個女人上過床的事嗎?也沒有!對不對?既然我們兩人的關係並未到相互約束的地步……」她退回去,瞪著他。「所以請問你,你、憑、什……」還沒說完,話已盡被吞入他口中,而他身軀逼上,緊緊壓住她的,讓兩人之間零距離。

  這人怎麼這樣呀?怒氣完全爆發!即使手和身體被人制住,可她仍不放棄的用力掙扎,她用牙齒咬他。在吃了一記痛後,他微微退開,她用力向前伸頭想再咬他,他卻避開,左躲右閃,動作靈活極了,還發出輕笑聲,讓她完全咬不到。

  真真氣煞她也!

  毫無預警地,他突然鬆開她的手,兩手捧住她的臉,迫她張大了嘴巴,頭一低,狠狠地吻住她,奪去她的呼吸,舌頭已被他制住,想再度發揮齒功咬他,可得冒著「咬舌自盡」的風險,不得不頹然放棄,只有用已得到自由的雙手,她一隻手拚命推他的胸膛,一隻手則用力扯他的頭髮,想拉開他的頭,可他像盤石一般,動也不動。

  三十秒後,他漸見優勢,她因缺氧而漸漸失去了力量,當他鬆開她後,她沿著壁面往下滑,只能拚命張口吸取氧氣。

  她的嘴唇紅腫發痛,臉頰也被他握得泛疼,可他也好不到哪去,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她指間還握有幾根他的髮絲,臉頰亦有她的爪痕。

  兩人胸膛都大力起伏,視線則一瞬也不瞬地膠著,誰也不知道原本充滿火爆的氣氛是怎樣轉變的?而且——為什麼會轉變?可恨的是,連她房內的音樂也同時轉換了一個味道。

  他再度走向她,並彎身抱起她,這回沒有遭到任何的反抗,反倒是她勾下他的頭,亦狠狠吻住他的唇,又是啃、又是咬的,打算也將他的嘴巴弄得跟她一樣痛!

  他則把他的房門踢上,抱著她走向床。

  當「十面埋伏」中戰鼓聲響起,床上的另一場戰爭也同時展開,只是這回無關楚漢相爭,而是單純的——男人與女人!

  第6章

  「愛上一個女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想上她!」一條毛巾砸中陳為明的臉。

  「認真點!在蒸氣室長椅另一邊傳來森冷的聲音。

  「我很認真呀!你不想跟你愛的女人上床嗎?」為明抹去臉上的汗珠,可沒一會兒,汗珠又被蒸氣熏出皮膚表面。

  「……想!」

  「那就對了!」

  「可你要怎麼知道自己不再愛她了?」

  「當你不想再上她的時候!」

  沉默了一會兒。

  「那你又如何確定你想上的女人就是你愛的?」

  「呃,當你還想一直上她的時候。」

  「當不想再上她時,就是不愛她了?!」

  「沒錯!就是這樣!」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

  「為明,這段談話我只想賦予兩個字作終結。」

  「真理?」

  「錯!是『廢話』!」說完話,銘翰從旁邊的水池舀了一瓢水往地板潑去,嘶地一聲,一股白色蒸氣往上冒,將身上的毛細孔張得更開。

  為明重重歎口氣。「雖你認為是『廢話』,可其中也有幾分道理,不是嗎?不過——我倒想知道是哪個女人讓你這個根本不想談情說愛的『蜻蜓』開始傷這種腦筋?」會戲稱他為「蜻蜓」,就是因為他對女人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從不維持長久關係。

  銘翰沒說話,只是擰了毛巾覆在眼睛。

  為明上下打量他。「從剛剛進來,我就想問你了,你今天早上沒上班,身上又帶著一些傷,是不是和那女人有關?」幸好今天俱樂部人不多,要不任誰看到他身上那嚇人的傷跡,還以為他遭受了什麼SM的招待咧!可見他神清氣爽的模樣又不像,著實教人費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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