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再趁邢炎吸引住那些人的眼光時若無其事的偷溜回電梯口等下一班電梯。
「總之,你們還是放棄得好。」邢炎以尊重的口吻說著,他自己也是計算機工程師,尤其是在計算機病毒這一方面,他瞭解一個吸引力十足的病毒可媲美和女人在一起一年以上。
「奇怪,病毒消失了!」有人突然叫出聲。
背對著他們的君樵灑脫的揚起唇角。
邢炎望了還等在電梯口的君樵一眼才跟著湊過去看,果然,病毒如同它突如其來的出現時一樣突兀的消失。
暫時撇下為何會如此的困惑,邢炎將問題留給他的計算機工程師們去傷腦筋,逕自走向等在電梯口的君樵。
「抱歉,讓你久等了。」邢炎歉然地說。
「等董事長長應該的。」君樵輕聲道,柔軟的口吻聞不出一絲嘲諷的味道。
邢炎笑歎,「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陪我共進明日的午餐呢?」
君樵那雙靈敏的眸子溜了下,「董事長請客?」
不知道跟公司最有吸引力的單身漢吃頓飯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君樵好玩的想著。
「當然。」不知怎地,邢炎不喜歡君樵叫他董事長。「嘿!聽我一個建議好嗎?」
「董事長請說。」君樵調皮的笑著,只差沒行曲膝禮。
「叫我邢炎。」
「這樣好嗎?」君樵皺眉微笑,誠惶誠恐的說。
「有何不可?我想和你交個朋友。」邢炎真誠的伸出手。
君樵看眼邢炎的手,只是擺出招牌笑臉,「請多指教。」
邢炎略顯窘態的收回手。「明天中午一同用餐?」
她無所謂的點頭,附上但書,「我可是很會吃喲。」
「哦?那我得做萬全的準備囉!」邢炎很高興君樵得知他的身份之後,態度仍和適才一般。
「我就是這個意思。」君樵微笑,今天的「勝利」讓她的情緒很HIGH。
「叮」的一聲,通知君樵,她的樓層到了。
「我該走了。」她推著車子出電梯。
「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停車場等你。」邢炎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道,連君樵有沒有反應都來不及看就被電梯門阻隔了他的視線。
第四章
裴穎豪望著喜上眉梢的君樵,終於放棄似的歎口氣,「我可以知道你一整個晚上都這麼高興的原因嗎?」
君樵開心的笑了笑,將手中洗好的碗盤遞給身旁的穎豪擦乾。「你今天比我早回來,還煮了晚餐給我吃。」
「這麼簡單的理由?!」穎豪訝然失笑,他不曉得他比她早回來又順便煮了頓晚等可以讓她這麼高興。
「就是這麼簡單。」君樵一字一句加重語氣的笑道,像個孩子似的童稚笑容讓穎豪不由得跟著笑起來。
「應該還有別的理由吧?」依穎豪對君樵的瞭解,她是有可能因這事高興,但是通常會伴隨著隱於表面下的暗喻。
「Well,因為每次我都比你早回來。當然,因為你的工作比我的多,所以,我幫你煮份晚餐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今天我因為加班而晚點回來,你知道一回來就有人替你把一切都弄得舒舒服服的那種享受感嗎?以往我只有回佛羅里達的時候才會這麼舒適。所以,我很高興啊!這證明你有體貼我的心,肯為晚歸的我煮飯,現在又跟我一起在廚房裡洗碗盤。看來,你可以成為新好男人的候選人哦!」君樵愈說愈高興,笑容也愈發燦爛。
穎豪微瞇起眼,替她撥開幾撮落在她臉頰的髮絲,提議道:「這樣好了,從今以後咱們誰早起或誰早歸就為對方煮飯,這樣如果有人加班晚歸或者工作太累想多睡一會兒就可以安心,不必趕得像牛一樣,這樣對你、對我都公平,如何?」
君樵微斂起笑,而後露出個更大的笑容,偏頭打量穎豪,穎豪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極了,她才開口,「知道嗎?我覺得你跟我家那班兄弟有得比。」
「我會將它當作一句讚美的話。」穎豪輕笑。
「我是在嘲笑你。」君樵「坦言」。
穎豪看著君樵,突然岔開話題,輕歎似的說道:「有時候日子過得無聊,來一點調劑也是不錯的。」
他很喜歡跟君樵在一起的感覺,沒有什麼負擔。
「或找個人來填補空虛的心靈?」君樵跟著轉移話題,出口卻是批判。「你們男人不是可以把性和愛分開?可以跟無數的女人做愛,卻不付出一點真情。個個把女人都當作犧牲奉獻的代表,以為女人會忠貞不變的等你們?」
「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穎豪將碗盤擺好,跟著君樵一同到客廳坐下。
「是嗎?」君樵不以為然的反問。
「好吧!至少我不會。」穎豪明哲保身,現在的人思想開放,尤其是在美國那種自由風氣高漲的國家,就算一個男人同時跟十幾個女人上床也不會有人管,再怎麼說,那都是別人的自由,他沒有資格管。
君樵抬眼瞄他一眼,笑了笑,「明哲保身呀!」
「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先自保嗎?」穎豪凝望著她的眸子,想探出她內心在想什麼,君樵坦然迎視,縱使如此,他仍沒能在她的眸裡看出任何想法。
他輕搖首揚起唇角,不想再繼續這個會引起兩人爭辯的話題,靈光一動,「我們去買個拼圖回來拼好不好?」
君樵一聽差點被剛入喉的桔茶嗆到,「你說什麼?」
「買個拼圖回來拼,打發時間。」穎豪重複。「怎麼?難道你沒玩過拼圖,還是根本就畏懼拼圖?」
「笑話,我拼過的拼圖比你吃過的谷粒還多。」君樵翻下白眼,不願讓穎豪白白取笑。
「我吃過的谷粒本來就不多。」穎豪笑道,他都是吃飯粒。
比喻錯誤的君樵當下忽略自己剛剛說的話。「咱們明天就去買回來拼。」
「我去接你下班?」見君樵點點頭,他才再問:「你在哪兒上班?」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在哪兒上班嗎?」君樵這才想起她上班將近一個月,卻連公司的名稱也沒告知穎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