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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君樵,你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要我這個大醫院最紅的外科醫生,主任醫生最有希望的候選人替你洗澡,有沒有搞錯?」

  「我肯定我沒有傷到腦袋。」君樵露出一個笑容,微嘟起嘴道。

  「你怎麼不叫你老公幫你洗!」詠歡指指一旁的穎豪,他們這麼大費周張的設計君樵,可不是為了看穎豪這麼君子的表現和君樵這麼矜持的行為。

  「我試過,姑姑,相信我。」被點到名的穎豪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撇清他的立場。

  他那聲再順暢不過的「姑姑」惹得兩個女人怪異的看他一眼。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穎豪望著她們,不明所以的問。

  「你竟然可以叫詠歡姑姑,而且叫得一點也不彆扭。」君樵今日算是見識到穎豪的另一樣本事。

  「叫我詠歡,我不喜歡被一個大我近十歲的男人叫姑姑,怪惡的。」詠歡搓搓手臂上看不見的雞皮疙瘩。

  「咦?穎豪,你跟我同年啊?」君樵驚奇的語氣像是頭一遭知道穎豪跟她同年這個存在已久的事實。

  「天!」詠歡受不了的撫額。「誰來把這個遲鈍女帶走啊!」

  她都已經跟他生活了一個半月耶!一個半月,不是一天半也不是一個半小時,她竟然連這個簡單的事實也不曉得。

  「我是和你同年,怎麼你不知道嗎?」穎豪柔笑著問。

  詠歡聽到穎豪的話更是大大的翻個白眼,怎麼這封夫妻從不過問對方一些基本的私事嗎?

  「現在知道了。」君樵沉靜的偏下頭,輕笑起身。「詠歡,來幫我洗澡。」

  「啊?哦!」詠歡莫可奈何的跟著君樵走向她的房間,卻被穎豪拉住,她看他一眼,「做什麼?」

  「你問問君樵的手是怎麼受傷的,她不肯告訴我,我想,你應該可以問出來。」穎豪低聲說著,不想讓君樵聽見。

  詠歡一聽,對穎豪的印象一新,原來他不是不關心,而是……她舉起大拇指,拍胸脯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吧!等會兒我替君樵洗完澡出來,你就在她房間某個她找不到的角落躲起來偷聽。」

  「麻煩你了。」穎豪懸空的心這才放下。

  詠歡微笑頷首,跟上君樵。

  「君樵,說真的,你是怎麼受傷的?」詠歡替君樵穿上衣服,邊問邊走出浴室,往四處瞄了瞄。最後,她朝衣櫃後出了個手勢。

  君樵頓了下,才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詠歡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經過總記得吧?」

  「好像是一群女性員工平常就看我不太順眼,加上我今天中午跟邢炎一同用餐,引起她們的……怒意吧!她們在我下班的時候堵住我的去路,說了一些我聽不太懂的話,但我隱約感覺得到她們似乎罵我是交際花,虛偽做作。」君樵在此停住,讓詠歡用浴巾替她挽起頭髮。

  躲在衣櫃旁的穎豪聞言皺眉。

  「然後呢?」詠歡迫不及待的問,沒想到君樵這麼與世無爭的個性也會招惹麻煩。

  雖然,君樵不見得應付不了這些麻煩,但是……總之,太不可思議了。

  「我覺得她們很無聊,加上和穎豪約的時間已經遲了,就打個呵欠想離去,怎知她們一見我打呵欠,就說我很跩……」君樵微皺起眉。「跩是什麼意思?」

  「驕傲的意思。」詠歡解釋。

  「我懶得跟她們解釋打呵欠是人體疲倦時的自然反應,你知道,我沒有向別人解釋的習慣。她們見我不說話,似乎是當我默認了,其中一個特別激動的想甩我巴掌,聽她們說,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對我一見鍾情,天知道我壓根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我躲開了,她們又說了一些亂七八糟、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很誇張的,有一個竟然拿美工刀出來威脅要劃花我的臉,我反射性的捉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拿美工刀就往我的手刺下去,我的傷就是這麼來的……」君樵說到這兒,做個結語。「我有點生氣的把她的手大力握住,大概是脫臼了,給了她們一點『教訓』,然後出來和穎豪會合,就是這樣。」

  詠歡聽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鏡中的君樵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天!她不曉得……

  這種下三濫的連續劇情節竟然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而且,若是君樵因為穎豪太受歡迎而被欺負也就算了,她竟然是因為別人……天!她不大笑個夠絕對會對不起自己。

  「好笑嗎?」君樵也覺得好笑,怪就怪在她在穎豪面前不是笑而是哭。

  「好笑是好笑,不過……有人可能笑不出來。」詠歡倏地止住笑,側過身子,鏡中霎時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且殺氣騰騰。

  「穎豪?」君樵微愕地喚著穎豪,轉過身子看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而且,她竟然沒有察覺。

  「久到聽完整個『笑話』。」穎豪扯出個笑容,但笑意並未到達眸裡。

  「呃……你們談談,我去替你們煮些東西吃。」詠歡見穎豪怒火勃發的樣子,識相的退出戰場。

  老天保佑你。詠歡臨走前去了個眼神要君樵好自為之。

  「詠歡……」君樵見著穎豪含笑的神情,背脊突然竄起一股涼意,直想叫已經不知逃到哪兒去的詠歡留下來陪她。

  但詠歡沒義氣的充耳不聞,直往房外走,而穎豪在詠歡出去之時,將門合上,君樵見狀腦袋更是「叮」的一聲,響起了響鈴。

  她知道穎豪現在很生氣,但她不知道他是生自己不告訴他卻告訴詠歡的氣多一點,還是生她被人「欺負」的氣多一點。

  總之,他就是在生氣。但是……他關個門未免關得太久了吧?

  「穎豪?」君樵望著穎豪背對她的身影,緊張的輕喚。

  穎豪深吸口氣,才轉過身,見君樵的頭髮仍是濕的,遂上前替她擦著頭髮。

  「穎豪?」君樵透過鏡子望著身後的穎豪,再次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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