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緹,張開你的嘴巴。」硬是掰開她的下頜,丁悔之餵她喝下快要變涼的開水。
香緹恍恍惚惚的,頭重腳輕,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快飛起來一樣。
「唔……」香緹神志不清,嘴巴張張闔闔的,未入喉的水沿著嘴角流下,滴濕了前襟,隱約顯出底下肌膚的顏色。
丁悔之好不容易調勻的氣息更加紊亂了,雙眼因此刺激而焚紅。
該死,她以為醉酒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是認為喝醉了,所有的行為都可以免負責?
「我好熱喔……」翻了身,香緹整個人巴上他,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丁大哥,好熱喔……」
姿勢使然,她的臉頰就貼在他的耳畔摩蹭,像極了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火,燒起來了,然而,始作俑者卻是一點知覺也沒有!
丁悔之氣煞這些無意識的挑逗,「我抱你回房間,你最好給我乖乖睡覺,不要再搞些有的沒有的事來煩我!」
他決定遠離這個禍水,遠離這個表面清純、實則擅長誘惑的女人!
***** ***** *****
「丁大哥,快說你喜歡我嘛……其實我是個美女喔,你別被我的外表騙了……嘻……」躺在床上,香緹的身子感到舒適地半蜷曲,嘴上的瘋語沒有停止。
「是,你是美女!」習慣了她的瘋言瘋語,再聽見這些不合宜的愛語呢噥,丁悔之漸漸地不將它當一回事。
「美女……」一陣虛空襲來,雙手在空中舞動撲找,星眸半闔的樣子看來頗為誘人。
「對,美女。」丁悔之隨口附和幾句,真心的成分尚待商榷。
她的酒品實在有夠差,平常時候的胡言亂語已經很令人頭痛了,醉了之後更是讓她沒有忌憚,聒噪不停。
「好熱喔……」陡地,像條毛毛蟲,她在床上蠕動了起來,「好熱!誰幫我穿那麼多衣服—….」
扯著T恤下擺,慢慢往上撩起——
丁悔之大驚,連忙上前壓住她的動作,「你想幹什麼?」她不會想表演脫衣秀吧?
「我要脫衣服啦,好熱……」兩條腿不依」地踢呀踢.身子不住扭動著。
「誰要你喝那麼多酒,像個女酒鬼一樣!」
「人家心情不好,都是丁大哥害的……」抽抽鼻子,她緩緩道來心中的委屈。
丁悔之看傻了眼,她是真醉還是假瘋?醉丁還不忘抱怨他,可見她真的很恨他,不過他還真不曉得自己哪裡得罪了她,嚴格說來,一直都是她在勞煩他。
「嘻……」香緹冷不防的咯咯笑了起來,嘟起鮮紅欲滴的唇瓣,「我今天擦了口紅喔,漂不漂亮?」
「你快睡覺,行不行?」別再折騰人了,他只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夜深人靜加上刻意的催情誘惑,是男人都會變狼人。
「不要!」任性地撇頭拒絕,一會兒後,又轉回聲源處,「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她裒求道,「我好熱……」
手指抓了抓頸子,難耐地嚶嚀,在丁悔之分神之際,成功掀開了T恤,撩至了胸脯上方。
「好涼喔……」滑白的腹部在涼被上摩蹭,雙腿更是夾緊溫度較低的絲被而摩擦。
此情此景引得丁悔之喉嚨發乾——
床上的女人面露桃腮,迷醉朦朧的眼渙散著嫵媚的流光,嬌嫩的肌膚暴露在仲夏微涼的夜晚,性感的黑色胸罩緊緊包裹著胸前的渾圓,襯得肌膚更顯雪白。
原來她的品味表現在蔽體衣物遮掩之下,她的內在美比她的外衣看來順眼多了。
他不得不說,平日對於外在穿著打扮不講究的她,內衣的選色與款式卻是眼光獨具,完全刺激了他的視覺感官。
全身血液瞬地一滴不剩地衝向脆弱的部位,立時的痛楚令他臉上的線條變得僵硬,強烈的慾望猛力沖刷他瀕臨崩潰的理智。
驀地,她停下了動作,坐了起來,目光望向他所在的位置,「丁大哥,是你嗎?」
「不是我,還會有誰?」還會有誰這般容忍她?
吐了口氣,丁悔之走到床邊拉起薄被,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倒臥床,「你醉了,有話明天再說。」
大手一張,揚起的被褥像羽毛般緩緩覆上誘人的裸露嬌胴,他站直背脊,僵硬地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蓋上被子不到兩秒鐘,香緹鬼魅似的由薄被裡鑽了出來,滿臉緋紅地低嚷:「不要走嘛……」雙手胡亂撈抱,抓牢他的手腕。
熱呼呼的馨香近距離地騷動著丁悔之的耳廓,猛一側臉,不設防地看見她迷醉嬌媚的神情,心頭震悸。
「你又想幹嗎了?」
「幫我脫衣服。」手臂高舉,頭兒低垂,純真可愛的舉動,騷動男人的渴望。
「不行!」丁悔之嗓音瘖啞地駁回她的要求,有她虐待他已經夠了,他不想再虐待自己。
以前,他明白且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此刻卻不禁深深懷疑。
因為,她穿過了他的界線,直接闖人他的心,以她獨特且自由隨興的方式;一點一滴,消磨了他的主見,左右了他的生活,間接卻不強烈地讓他習慣她的存在,甚至允許她住進自己心裡。
他對女人有禮,但不寵她們,然面對她的一些逾矩行徑,他卻能一再容忍、默許,其實這即是一種變相的寵溺,他心裡明白,也發現了,可一直無力也懶得改變什麼,如此縱容,結果竟是害慘了自己!
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女人總是惹動他的火氣,這回,她挑起了真正的大火,很難撲滅的那種。
香緹生悶氣不說話,丁悔之以為她鬧累了,準備休息了,豈料,下一秒,在他來不及做出適當反應之下,她自行脫掉了令她覺得礙煩的上衣!
「唔……好舒服喔!」
她就坐在床上傻笑,胸罩的黑色肩帶已被她不安分的手撥到臂膀上,露出更大弧度的視覺裸露,嬌憨性感的姿態更加撩人心扉。
丁悔之黝黑火熱的眸光,由上往下移動,越過小巧
可愛的肚臍,來到敞開的棉質短褲——那件短到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