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頁的下起雨來了,而且還是她最怕的那種大雷雨!
那個該死、可惡的臭男人!
雷聲又響,錢朵朵再度尖叫。「不要!」
以前在家裡,還有老爹陪她,至少不會這麼害怕,然現在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給予保護,她……該怎麼辦?
嗚嗚……全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害的啦!
轟隆隆的雷聲又起,彷彿劈中了什麼,砰的一聲,擊出好大聲響。
「嗚……好可怕……」咬緊下唇,淚眼朦朧。
黑暗的房間沒人響應她,就連床頭原本用來夜間視物的那盞小燈,都詭異地在雷聲大響之際,閃個兩、三下,瞬間熄了光亮。
不會是停……停電了吧?
揪緊棉被,渾身顫抖,緊張得忘了小燈的定時功能,時間一到,自動關上。
「拜託!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怕死這種大雷雨了,拜託快點停吧!
驀地,銀光閃過窗外,一聲更是驚天動地的雷聲,清楚地宛如就在耳畔響起!
「哇!不要啊﹗伍日嚴──」
雙手摀著耳朵,她大叫,淚水涕流,跳下床,衝出房門,往二樓的房間直奔。
她的身軀在顫抖,一片漆黑中,腦子清楚地浮現他的面容,那個老愛欺負她,卻是這當口她唯一信任的男人。
光裸小腳,驚駭惶懼地跑到他的房門前,正欲進門尋求他的庇護,突地意識到男女的分際──一個雲英末嫁的黃花閨女,就這麼衝進男人房間,好像有點不太好……
怎麼辦?她好怕,又拉不下臉……她該怎ど辦?怎麼辦……
當她還想不出適當合宜的解決辦法時,窗外雷聲大作,驚叫一聲,錢朵朵摀著耳朵,全身發抖地蹲下身子。
嗚……嗚……她好怕、真的好怕!
都是那個該死的伍日嚴啦,好的不靈壞的靈……
嗚嗚……誰快來救救她啊?
☆ ☆ ☆
坐在房內的沙發,伍日嚴挑燈夜戰審視著剛由紐約傳真過來的文件,雷雨方歇之際,意外地聽見女子細微的啜泣聲。
哭聲?
窗外雨仍在下,乍停乍起的轟隆隆雷聲惹得人心不得清靜,可方纔的聲音意外的清晰,令他無法忽視。
放下手中的文件仔細聆聽,聲音竟意外的熟悉,像是……那個驕傲的小女人!
站起身,邁開健碩的長腿緩緩往門邊走去──
「妳習慣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房門前哭嗎?」
拉開門,單手搭在門框邊,睥睨著那蹲在門前哭得楚楚可憐的淚人兒。
瞧她哭得滿臉通紅,想必已在門外待上好一陣子了。
「我……我怕打雷。」
錢朵朵可憐兮兮地仰起頭,紅著眼眶瞅著他,嬌小的身軀因窗外突地又起的雷聲害怕的顫抖。
以往遇上打雷,總是有人陪她,再怎麼不濟還有臭老哥保護,但現在他們都不在,她一個人好害怕。
「我想這棟宅子夠堅固,就算雷劈進來也劈不死人。」這個女人啊……固執到了極點!她早該過來找他的,偏偏拉不下臉,活該多受點罪!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會怕。」黑眸漾著晶瑩的淚光凝望著他,白色的長袖睡袍穿在她身上,將她襯的格外柔弱。
要不是他的烏鴉嘴,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般淒慘的局面!
「妳可以去找個人陪妳。」故意讓她再多嘗嘗害怕的滋味,他微笑的說完話,作勢就要關上房門。她若不開口求他,他是不會主動留她下來的。
「等……等一等啦﹗」見他真的打算關起房門不理她,錢朵朵心一急,連忙伸手擋住那扇即將闔上的門板。
拜託他別走啊!不然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惡意的謔笑,伍日嚴停下關門的動作,懶懶地睨著她問:「還有什麼事嗎?」應該要投降了吧?
「我找不到別人,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我在你房裡待一晚?」嬌俏的小臉猶帶著淚痕,錢朵朵紅著臉,意外地提出這個令人想入非非的要求。
她知道這個請求太為難人,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再也沒有其它辦法可想了!
在他房裡待上一夜?他驕傲的小女人居然開口跟他這麼要求,試問世上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夠拒絕?
伍日嚴挑高眉峰,「妳知不知道我收留女人一夜的代價是很貴的?」
得要拿她的全部來換,她怕不怕?
「拜託啦,我保證我不會吵你,你只要把床的一些些讓給我就好了。」錢朵朵苦苦哀求道,怕他下一秒又扔下她不理,左手還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只要今晚,我保證不吵不鬧,真的!」見他沒有回答,她急急繞到他的身前,舉起手作發誓狀。
外頭又開始打雷了,轟隆隆的雷聲聽來好嚇人,她不要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啦!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要被雷聲嚇死時,他總算是開了口──
「好,我答應收留妳。」修長的手指微彎,撩起一撮及耳的短髮,輕佻地在指尖把玩。
「真的?」她驚喜的亮了眼,無邪地朝他綻出一抹粲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單純的小綿羊仍不知道已經落入大野狼口中,諷刺的向別有心機的他道謝!
「希望妳待會兒不會後悔!」算計的笑容有了得逞的快意,側過身讓她進入自己房間。
「你說什麼?」錢朵朵以為自己不小心漏聽某項重要訊息,轉身疑惑地瞅著他。
「沒事。」淡淡的微笑,看不出掩在那深層笑意之下的,是多麼邪惡的心思。
「那……我自己挑位置囉!嗯……我要睡這邊。」看看他床鋪的擺設,錢朵朵決定挑放有小燈的右邊,有了燈光的照明她才不會害怕。
「請便。」他做了個手勢,看她拖著長睡衣爬上自己那張黑色的大床,眸光閃著寵溺。
他可愛的小女人恐怕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吧?
這是她自願進入他的房間的,怨不得誰!
脫去襯衫,露出健碩的古銅色胸膛,他掀開棉被也一同躺上那張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