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我的女人我的財產,但前提是我必須確定她是愛我的……」他的眼中沒有憤怒,反而是一片激情風暴的聚攏。「你懂我的意思嗎?」
谷隼騎溫柔的樣子教孟岑的心開始瘋了似地亂跳,兩個膝蓋發抖,怪異的熱呼感在腹部聚集,他愈低頭,她愈心慌。
他為什麼不趕快討厭她……距她背叛他的時間都過幾天了,他早該發現了,可是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絕口不提股票的事情,維持和平常同一個樣子?
「我不知道……」
「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應該很簡單吧,證明你對我的心,我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的事情。」
「我……」站在已經平衡的天秤中心點,她往那邊去都不是……彷徨的她,忽略了谷隼騎淺顯易問的話中含意。
一聲門鈐,正巧解救了孟岑的無助。
「沒給我答案,你的美國之行勢必去不成。」走到衣櫥前,谷隼騎挑選著等一下外出時要穿的西裝款式。
沒請到能幹的男助理,他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來。
「先生,您要的咖啡。」
「小費在桌上,自己拿。」忙打領帶的谷隼騎沒看一眼的說。
「謝謝。」
抹去臉上的頹喪,孟岑想為自己找些事情做,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等他出去,她也會跟著走的。
拿起谷隼騎送洗乾淨剛送上來被在椅背上的大衣,正想將它吊進衣櫥裡,她眼睛的餘光瞥見男服務生的舉動似乎有些詭異,照道理來說,收到小費就該離去了呀,他還不走?
才抬起頭來,她幾乎是被他手中持有的東西嚇到了。
「小心,趴下!」天呀,那是槍!
沒有察覺房內的女人會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服務生被她的叫聲驚住,原本瞄準的手勢也一偏,子彈發出射至谷隼騎橫向一公尺遠的沙發上。
孟岑突來的聲音教正彎下身拍打長褲所產生的皺褶的谷隼騎,往前一滾,之後響起的槍聲令他一震,腦海中想到的是他的女人的安全。
「孟岑……」
「我在這裡,我沒事。」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孟岑已經在床下摸到了她刻意藏起來的飛鏢。
假扮服務生的男人一看到孟岑手中的東西,腦子立刻聯想到她可能的身份,在這個年代還使用這種器械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鏢影殺手,該死,那個台灣人竟然沒有告訴他!
「不關你的事,我要的是他的命,別插手,否則我連你一起解決。」男人以道地的北京話說道。
「孟岑,快躲起來!」也看見孟岑手中的飛鏢,谷隼騎心一緊,這女人想做什麼?
沒有將兩個男人的話聽進,孟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手中的飛鏢射出,直直的朝男人飛去。
在男人驚覺的時候,成功的將頭一偏躲開了,但收手的速度敵不過飛鏢飛行的速度,只見它以旋轉的方式刺入了他的左手臂。
「啊……該死!」忍住痛楚,男人揚起右手,第二顆子彈飛向孟岑所在之處。
俐落的閃到沙發椅後,孟岑試圖移動沙發掩護她到床邊取另外二支飛鏢。
「該死的女人,你在做什麼?」孟岑不怕死的行為讓躲在衣櫃後的谷隼騎生氣的站出來,發飆的大吼。
而他的聲音卻收回了男人的注意力,趁著他的一隻手臂露了出來,他開槍射了過去。
「啊……」連忙縮了回來,谷隼騎看著自己開始滲出血來的肩胛,皺著眉頭。
瞄得真準,他心想。驚訝於自己在劇痛之下,卻仍保有幽默感。
在這個時間裡,孟岑已經拿到了飛鏢,她慣用且以此樣型奪走三條大富人命的飛鏢,在聽到谷年騎的哀聲響起時,她的飛鏢也射了出去,在男人的心臟幾公分處栽下。
她暫時不要他的命,因為她說過她不要再殺人了,但若谷隼騎有個三長兩短,無法行動的他會再遭她致命的一鏢的,她願意破戒!
「啊……」男人的身體垂坐了下來之時,孟岑跑過去拿走了手槍,而後忙著回到谷隼騎的身邊。
「你有沒有事……」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聽話嗎……」宛如一生之久,在她靠近自己時,劇痛開始在他的右肩處施加酷刑,令人難忍的意識已經慢慢飄進黑暗裡。
「我聽話我們兩個人就一起送死了,你不要說話了,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當殺手那段時間,她沒受過任何的傷,當然不明白槍傷的痛楚。
他的表情除了平日的霸道與蠻橫,真的又多了點難受……「你看我的樣子會沒關係嗎?我……都受傷了,你還不順著我一點……」
「好,我什麼都依你……我現在該怎麼做?」他額頭冒出來的涔涔汗滴,教孟岑擔心不已。
不知道他是不是就這樣死去最好,這個女人竟一點醫療常識也沒有,「送我去醫……院。」
所有的帳等他恢復精神後再與她算清!
☆ ☆ ☆
「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守承諾?我們明明都將條件談好了。」再一次見到白虎,孟岑才發現原來對方是一個如此獐頭鼠目的男人。
剛才她接到他的電話,知道他人來到了馬德里,因為有事情要問他,所以她立刻答應出來赴約。
谷隼騎還在醫院躺著,她堅持要他在子彈取出後,尚得在病床上躺二天才可回酒店,大概是使不上什麼力,所以不想和她拗,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抗聲波。
「這句話應該是我先對你說吧,你轉被谷年駐收買了嗎?」叼著煙,白虎睨著她,脾氣經過再三的忍耐控制,他已不像在台灣時的激動了。
報導根本是誤寫,鏢影殺手何時冷硬了,他該信持著一般大眾的觀點,只要是女人都難逃浪蕩公子的魔掌,就算一個再如何漠然的女子都相同。
「我沒有,我既然先答應你,就依著計劃行事。」就算是在矛盾中掙扎,她最後還是選擇背叛谷年騎了,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