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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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她馬上抗議,「喂!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

  「我看你只吃白粥怎麼夠,這點小錢我還付得起。」他怡然自得的模樣,彷彿置身在精緻昂貴的餐館當中,而不是路邊的小吃攤。

  哼!吃就吃,反正你有錢,最好吃垮你,寧寧抿著小嘴忖道。

  很快的,點的東西全送上來,傅觀星還不忘熱情地招呼她享用,「盡量吃沒關係,不夠可以再叫。」

  聽他這麼說,寧寧自然不客氣了,沒個淑女吃相地大啖起來,反正她現在是個男人,可以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傅觀星將一盤盤的小菜全推到她面前,「你長得這麼瘦小,可要多吃一點,才能快快長大,成為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咳咳……」寧寧差點噎到,她要是真的變成男人,那才叫做恐怖。

  他關切地說:「別急,吃慢一點。」

  「咱們萍水相逢,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究竟有什麼企圖?」出門在外,凡事都要謹慎小心,她可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這點道理她還懂得。

  「當然有了,因為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寧寧狐疑地瞅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他有沒有說謊。

  「就為了這個?」因為從小跟著爹上賭場,大家都認得她這個小福星,每個刻意接近她的人,無不想藉著她與生俱來的好賭運贏錢,根本沒有一個是真心的,久而久之,她也就學聰明了,不再隨便相信任何人伸出的友誼之手。

  傅觀星粲笑,「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結交朋友,你要是擔心的話,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跟你借錢。」

  「就算你想借,我也沒有,反而是你該擔心才對。」她失笑地說。

  他挑起一道俊眉,「這不就得了,我都不擔心自己吃虧了,你又有什麼好損失的,怎麼樣樣?」

  寧寧沉吟片刻,「我考慮看看。」

  「不要考慮太久喔!」傅觀星笑睇,「小兄弟,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外地人,是到京城來投親,還是有其他理由?」

  她一臉苦笑,「我只是聽說京城裡工作的機會比較多,所以想找份差事,不過找了十多天,還是沒有下文。」

  「這事簡單,我可以幫你介紹。」他很慷慨地拍胸脯保證。

  「我不想欠你人情。」

  傅觀星已經摸清楚她的倔脾氣,也不勉強,「好吧!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提起榮國府,我想沒有人不知道,隨時可以來找我,對了,現在我總可以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了吧?」

  「我?我姓朱,朱元彰的朱。」寧寧對他的防備漸鬆。

  他笑吟吟地拱手為禮,「原來是朱兄弟,你目前住在哪裡?」

  寧寧沒有再隱瞞,「悅來客棧。」

  「那好,我跟朋友約好要見面,晚上再去找你。」

  「找我做什麼?」她一臉困惑。

  他笑著反問:「跟朋友吃飯需要理由嗎?」

  寧寧立刻潑了他一盆冷水,「咱們還不算是朋友。」

  「朱兄弟別說得這麼絕情嘛!只要咱們多見幾次面,彼此熟悉了不就算了。」傅觀星說得理所當然,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那我先走了,晚上見。」把飯錢擱在桌上,走得一派灑脫自在。

  她錯愕地看著他走遠,喃喃自語,「他要是知道我是女的,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因為和幾位久違的好友多喝了幾杯,跨著微回醺步伐,傅觀星這才赫然想起白天時和某人有約,如今借過了晚膳,還是得先去和對方道個扶,對這位一心想結交的朋友,他可不敢輕忽了。

  來到悅來客棧,傅觀星找到夥計,詢問了下榻客房的方向,嘴裡咕噥,「朱兄弟見我失約,恐怕會直接賞我一道閉門口吃,這下注朋友都做不成了。一

  他有些懊惱,雙腳仍往最偏遠的客房走去,還沒找到要找的人,就先聽見微弱的求救和碰撞聲,頓時酒意全消。

  「……不要碰我……救命…··」叫聲充滿驚恐。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好像……

  屋內隱約有男人的低斥,「你再叫,老子就先宰了你!啊……」好像他的朱兄弟?

  難不成……

  傅觀星霎時俊容微變,循聲來到門外,一腳將門端開,火速地往屋裡頭沖,「朱兄弟,我來救你……」

  乍然見到披散著一頭及臀長髮的寧寧跌坐在床鋪上,小臉淌滿了淚水,領口也被扯開了,一副遭到蹂躪的模樣,而那名採花賊被她踢到了命根子,正蜷縮在地上喘氣呻吟,滿腔怒氣頓時爆發了。

  「該死!」他低見一聲,掄拳就往採花賊臉上猛打,外表看似乎無縛雞之力的他,每記拳頭都很扎實、有力。

  採花賊躲不開他的拳頭,只能大聲求饒,「哇…… 我下次不敢了……救命……啊……來人……打死人了……」

  「你這該死的淫賊,居然敢碰她!」傅觀星眼露凶光,狠狠地打向他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

  色慾熏心的彪形大漢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發出殺豬似的叫喊,「救、救命……」

  「發生什麼事了……啊!這不是榮國府的……嗯,二少爺嗎?」被打鬥聲引來的客棧夥計差點把「敗家子」三個字說出來,傅觀星正好將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採花賊扔給他們處置。

  「把這畜生丟出去。」傅觀星厲眸一瞥,「還有,不許把這裡的事情傳揚出去,否則本少爺要你們這家店關門!」

  客棧夥計懂得看臉色,唯唯諾諾地應和,「是。是,小的明白。」

  重新關上房門,傅觀星犀利的神情一換,又恢復平時懶散的神態,「朱兄弟,你沒事吧?」特別是「朱兄弟」三個字,還加重了語調。

  寧寧已然拉攏好衣襟,餘悸猶存,不滿地橫他一眼,「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見他毫不驚訝,分明已經識破她的偽裝。

  「知道什麼?」他故意裝蒜。

  她胡亂地抹去頰上的淚痕,忿忿地說:「你不要明知故問,其實你早就看出我是女的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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