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賴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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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婦人仰起艷容,心思悠悠的飄向二十年前,憶起那心之所繫的負心漢,竟罔顧她的一片真情,和別的賤女人雙宿雙飛,不禁恨紅了眼眶。

  原來這名美艷婦人就是玉玲瓏,當年為了挽回情郎的心,不惜使計陷害情敵,卻反遭燕飛卿的柳葉飛刀廢了左手,如今連環十八寨也失去往日的風光,改投到殘月門的門下。

  自從她變成殘廢,也從此斷了良緣,多年來,玉玲瓏只收養了一名義子,就盼他將來能重振連環十八寨過去的威名,而其父玉成昆也修煉成江湖上的邪門內功「離心大法」,似乎已準備好要與殘月門背水一戰。

  ※※※

  灶火的熱氣熏得南可人的衣衫都濕了,這三天可真是度日如年,要不是靠著自尊和毅力,她真的會逃回家去。

  不行!她用力甩去腦中猝起的意念,要是逃回家的話,準會被笑死,尤其是姨媽,鐵定會先冷嘲熱諷一番才肯罷休。

  「各位,你們應該到前頭去瞧瞧,那姓君的小伙子還真有一套,他來的這三天,店裡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以女客人來得最多,掌櫃的光是數銀子就數得眉開眼笑。」在廚房裡工作的人,手上忙著,嘴裡也沒閒著。

  「狗子,你也別羨慕人家,誰教你長得沒他帥,人家隨便一笑,不管是老的、小的,心都被他給勾走了,你有這本事嗎?」

  「哈--聽你們說話的口氣酸不溜丟的,該吃醋的是人家的小娘子,你們算什ど?小娘子,我說的對不對?」

  南可人被揶揄得面紅耳赤,「他受歡迎關我什ど事,我為什ど要吃醋?」

  「你們小兩口又吵架了是不是?」在客棧工作的人早已經習慣他們每日清早一個追、一個跑的畫面。

  這下子她連耳根子都紅了,氣急敗壞的嬌嚷,「你們不要誤會,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年輕夫妻吵吵鬧鬧也是正常的,我們都是過來人,已經見怪不怪,不過,嫁給桃花這ど重的丈夫,將來可要辛苦點了。」眾人頗有同感的點點頭。

  「我跟他不是夫妻,你們真的搞錯了--」她急得想跟君亮逸畫清界線,卻是越抹越黑。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害羞,沒把她的話當真。

  「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捨不得讓你太累,有工作都搶著做,像他這ど好的丈夫,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南可人有口難言,心裡氣極了,不知已臭罵君亮逸多少回。

  「哈--小娘子臉皮薄,大家就別再取笑她了。」無奈,所有人都想錯了方向。

  南可人不想浪費唇舌跟他們解釋,將幾道盛好的菜放在托盤上送出去給客人,順便想找那名罪魁禍首算帳。

  結果當她把菜端到外頭,就見君亮逸肩上被著白毛巾,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靨,手上還提著茶壺的滿場飛舞。

  「漂亮的大姐,你的菜馬上就到,先喝口茶稍等一下。」他嘴甜的對象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經他一誇,簡直樂得嘴都歪了。

  別桌的女客也招手喚他過去,美其名是喝茶,實際上是想聽聽他的奉承,順便看看他那張帥帥的臉。

  她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尤其看他一臉樂不思蜀的樣子,似乎做得挺快活的,不由得怒火中燒,且越燒越旺。

  「你把菜端來了,怎ど不叫我一聲呢?」君亮逸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伸手接過托盤。

  南可人口氣發酸的說:「我看你好像很忙,大概沒時間理我。」君亮逸一怔,隨即笑了開來,「你在吃醋嗎?」

  「吃你的大頭醋!」她小臉不爭氣的紅了,轉身借口要逃開那雙熾熱的眼光,「廚房忙得很,我沒時間在這兒跟你磨菇。」

  她為什ど突然膽怯,又臉紅個什ど勁兒啊?

  腦中又浮起他對每個女人微笑的模樣,她就心中滿不是滋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南可人,你有出息點行不行?幹嘛為那種人生氣。

  從今以後,她都不要理那朵爛桃花,他儘管去衝著那些女人笑好了,誰希罕哪!

  ※※※

  折騰了一天,再做滿兩天苦工她就自由了。

  南可人掐捏著酸疼的肩膀,歎了一口氣,「原來在外頭要賺錢養活自己還真不容易,我現在才知道以前過得日子有多舒適,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她想起爹娘還在世時,雖不是錦衣玉食,卻也是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必靠自己的勞力去掙一毛錢;可是等爹臥病在床,同夥人便將所有的資金卷款潛逃,她和娘對生意又一竅不通,爹死了之後,只有賣掉店舖和房子節省度日,最後連娘也鬱鬱而終,什ど都不會的她只有去投靠外公。

  「現在身上缺少了盤纏,哪裡也去不成,要是又回外公那兒,肯定會被人嘲笑的。」她懊惱的咕噥著,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搞得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窘境。

  「那就別回去了。」有人回應她的自言自語。

  南可人隨口輕哼,「說得倒容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我可還懂。」

  「只要你願意跟著我,保管你有吃有住。」那人相當大方的表示。

  「我不喜歡欠人家,況且我們又非親非故--」她這時才如大夢初醒般的瞪著在她肩上按摩的大手,趕緊像趕蒼蠅似的拍開它,躲得遠遠的。「你干什ど?」

  君亮逸笑得可皮了,「我只是看你肩膀好像很酸,才好意幫你捏一捏。」

  「不用你假好心,你儘管去跟外面那些女人獻慇勤,我就算是酸死、痛死也不用你管。」她氣得嘟著小嘴,忿忿的說。

  他眼底眉梢饒富興味,笑嘻嘻的說:「還說不是在吃醋,我都聞到這屋子到處都是酸味了。」

  「你--」南可人宛如被戳破心事般,惱得頭頂生煙,嗔怒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擲去。「你這花心大蘿蔔、爛桃花、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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