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籐先生,請不要說這種污辱人的話。」池田俊擰起眉頭出聲維護她。
他寒聲的說:「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那是因為你太愚蠢了,才會相信我。」她必須讓他恨透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這麼做。
果不其然,他的雙眼射出兩道冷光,足以把人殺死。
「是呀!所以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松島麻衣子故意勾住池田俊的手臂,「那就好,我還怕你纏著我不放,池田大哥,別理他,我們走。」
一臉莫名其妙的池田俊朝刷黑著臉的近籐真司頷一下首,就被硬拖著離去。
她還能感覺到他充滿恨意的視線如影隨行,想必他已經恨她入骨髓了吧!
「麻衣子…」
「不要問,池田大哥,求求你什麼都不要問。」
池田俊只好閉上嘴,把滿腹的疑問吞回去。
一直到坐了下來,松島麻衣子的兩手依然冰冷,雙腳還在發抖,心中翻騰著巨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冷靜,她真該去演戲才對,一定會是個好演員。
叫了兩杯咖啡,池田俊看一下腕表,「那小子居然遲到,可別忘了時間才好。」
為什麼要讓她又遇到他?老天爺真是太作弄人了。
他恨她,這份認知讓她的心又酸又疼,只能安慰自己,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們已經來了。」近籐克史愉快的來到,揚手招來待者點了杯飲料。
池田俊沒好氣的瞪眼,「還以為你忘了今天的約會,正打算去砍人呢!」
「跟漂亮小姐有約,我從來不會忘記的。你是松島小姐吧!你本人可比照片還要漂亮,只要有我,包難讓你一炮而紅。」他伸手握住她那雙軟綿的手,雙眼專注的打量她。
「你好,我是松島麻衣子。」她輕顰秀眉,注視著這個開朗似大男孩的年輕男人,似乎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某一部份。
「我叫近籐克史,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克史,我拜託你,別把這套用在她身上,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池田俊好意提醒他,不要看到美女就原形畢露。
松島麻衣子眨了眨烏眸,「我也這麼覺得,你也姓近籐?」怎麼這麼巧?
「我發誓一定看過你,到底在哪裡呢?」他自認在記人方面還不差,於是開始在腦海中搜尋,譬如說把她的頭髮變成短的……「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小妹妹,三年前在近籐家的喜宴門口遇到的女學生,你還交給我一個信封,對不對?」
她手一抖,咖啡險些翻倒。『稱……是那位先生?」
「哈……我就說一定見過你吧!果然沒錯,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你也姓近籐,那你跟近籐家……」她忐忑不安的說。
「近籐真司是我堂哥,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
「你是他堂弟?」天呀!為什麼兜了一大圈,還是跟近籐家扯上關係?
池田俊衝口而出,「這麼巧,我們剛才還在外面碰到他,他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跟麻衣子好像有什麼誤會…」
「池田大哥,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她連忙岔開話題。
近籐克史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松島小姐和我堂哥好像很熟,記得那時我將信封內的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全變了,我可以知道你們的關係嗎?」
「我們怎麼會有關係呢?他是高高在上的近籐家族繼承人,而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八竿子也打不著,我只是受人之托將東西送還給他罷了。」她神色自若的回答他。
「真是這樣嗎?可是你的眼睛卻告訴我不是這樣。」他決定挖出秘密。
松島麻衣子的心猛地顫動幾下,深恐被他看透了。
「我想近籐先生真的誤會了,如果不想談公事的話,下午我還有一堂課,不奉陪了。池田大哥,我先走一步。」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經夠多了,她的社會歷練畢竟還不夠深,無法將內心的愛憎偽裝太久。
「你跟我堂哥一樣,都選擇用逃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這是行不通的。」
近籐克史的話讓她腳步一沉,但卻沒有因此改變主意,仍毅然決然的離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池田俊則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事情有趣了,看情形,我堂哥和她之間真有什麼。」他撫著下巴壞壞的笑道。
「怎麼可能?他們的年紀起碼差了十一、二歲。」
「一定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我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近籐克史自言自語著。
「不管你想幹什麼,被你這麼一搞,什麼都沒談到,叫我怎麼跟總編交代?」他埋怨的說。
「別擔心,我會幫你搞定,算是答謝。」
「答謝?」他又不懂了。
第八章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曝光的,衝著近籐克史的名氣,和古賀幸江女兒的身份,連著幾天不時有八卦記者想找機會溜進攝影棚採訪松島麻衣子本人,搞得工作人員個個如臨大敵,只好採取滴水不漏的防禦措施。
雖然拍的是洗髮精的平面廣告,不過片商看中的是松島麻衣子冷淡端靜的特殊氣質,不刻意賣弄風情,眼神帶著疏離和自我保護,就連面對鏡頭,也是一股冷眼笑看世人的態度,而片商就是想用她這種若即若離的神秘感擄獲消費者的心。
「好了,今天就拍到這裡,收工。」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一名工作人員面有難色的走向松島麻衣子,「松島小姐,外頭有不少記者想要採訪你,不知道你……」
「對不起,我沒興趣。」她丟下一句話,旋身進更衣室。
回答的乾脆俐落,卻也不留情面。
池田俊朝那工作人員說:「松島小姐不喜歡接受訪問,以後這種事不用問她。」
「呃!是……」要是別人,恐怕高興都來不及,這可是成名的大好機會。
「果然有個性,我喜歡。」近籐克史讚歎的說,卻得到一記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