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子、麻衣子,留下來……」他的臉頰在她的胸脯上磨蹭著,「不要去英國,任何地方都不要去,留在我身邊……」
「原來你們見過面了?松島麻衣子,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她咬牙切齒的低喃。
近籐真司醉眼迷漾的將她誤認成麻衣子,雙臂摟的更緊。
「麻衣子,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無情……讓我愛你……」他將她推倒在地毯上,急切的愛撫她的全身,嘴唇一刻也離不開她身上。
她怒不可遏的錘他,「你該死!我不要當替身
「不要拒絕我,麻衣子,讓我好好愛你……」他以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席捲她,鈴鹿靜香發出嬌吟,耳畔迴盪著一遍又一遍的「麻衣子、麻農子」。
好恨!她好恨!
她恨必須用這種方式才能得到他的憐愛,松島麻衣子,這筆帳就算在你頭上。
他的頭好痛!
近籐真司從宿醉中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身上只覆著被褥,卻一點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痛……」他按著太陽穴呻吟。
鈴鹿靜香身穿睡衣走出浴室,「你醒了。」
「我怎麼了?我的衣服呢?」他從來不曾裸睡過。衣服怎麼會不翼而飛?
她譏諷的笑道:「你真的忘了嗎?結婚三年,直到昨晚我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這麼熱情,如果喝醉酒真的會讓你變了個人,我早就不阻止你了,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有孩子了。」
「你是說……」昨晚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回來了。
「你現在後悔了嗎?」他懊惱的表情惹怒了她。
近籐真司繃緊臉上的線條,一聲不吭的下床,隨手抓起掛在衣架上的睡袍穿的。
他的無言讓鈴鹿靜香的怒火更熾,「為什麼不說話?你很遺憾昨晚跟你做愛的是我,不是你思思唸唸的人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跟你吵。」他越過她想要走進浴室。
她怒火填膺的吼道:「你不知道,那麼讓我來告訴你,昨晚當你佔有我的時候,嘴裡喊的全是麻衣子。麻衣子這個名字,而我這妻子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我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她也要離開日本到英國唸書了,所以不要再疑神疑鬼了行嗎?我不想一大早就跟你吵架。」
鈴鹿靜香對著關上的浴室房門,聲嘶力竭的大吼:「你捨得她走嗎?昨晚你可是把我抱得緊緊的,要我不要離開你,人家說酒後吐真言,這才是你的真心話…… 近籐真司,你給我解釋清楚呀!」
見浴室裡沒有動靜,鈴鹿靜香於是氣呼呼的坐在床沿等候,慢慢的將沸騰的情緒沉澱下來。
近籐真司從浴室出來,逕自走進更衣間從衣櫃裡取出衣物換上。
「我還要趕著去上班,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她的心像被狠狠的戳了個洞,「我在無理取鬧?真司,為什你總是不明白我的心?我只是要你愛我而已。」
「靜香,無論如何我已娶了你,除非你主動提出離婚,否則這個位置永遠是你的,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保證。」他歎氣道。
「你以為我要的只是個虛名嗎?我寧可用它來換你的心。」她可以不當近籐太太,但一定要是近籐真司最愛的女人。
他眼神蕭瑟的嗤笑道:「我的心……我自己都抓不住了,又怎麼給你呢?」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司、真司,你回來跟我說清楚,我永遠不會跟你離婚的,你回來!」鈴鹿靜香衣衫不整的追出門,只看見那揚長而去的車影。
為什麼她賣盡了心機,卻只得到他的人,她要的是他的心啊!
隔了這麼久再度接到鈴鹿靜香的電話,除了驚訝之外,只剩下無奈。
「你想跟我談什麼?」松島麻衣子開門見山的問。
鈴鹿靜香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一身的肌膚泛著青春的光澤,唇紅齒白,和她相比,總覺得自己格外的蒼老。
「聽說你打算到英國留學?」
松島麻衣子也不想問這消息從何得來,只點了下頭,「嗯!如果順利的話,下半年就可以成行了。」
「你想念哪間學校?我可以托人幫你安排,只要你盡快離開日本。」
松島麻衣子鉛愕不已,「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丈夫』又見面了。」她還特別強調「丈夫」兩個字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跟你丈夫藕斷絲連,所以才急著將我趕出日本。」她失笑的說:「你們這對夫妻真是奇怪,你們的婚姻有問題,該檢討的是你們自己,而不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沒本事抓住丈夫的心是你的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果不是你夾在中間,真司又怎麼會對我如此冷淡?」
「近籐太太,我承認跟他見過面,但那並不代表什麼,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馬上拋下所有的事離開日本,我的事我自己會安排,不勞你操心了。」她隱忍著怒氣說。
鈴鹿靜香聽她不顧接受,恐懼失去丈夫的心油然而生。
「只要你肯馬上走,我就把卷錄影帶還給你。」
松島麻衣子沒有搭腔,只是冷冷的望著她,鈴鹿靜香有些惱怒。
「你看什麼?回答我的話!」
「我只覺得你真可憐,現在反而很同情你。」
她大聲嬌斥,「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到底考慮得怎麼樣?」若不是因為太愛丈夫,她也不會如此不擇手段。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又會用公開錄影帶的事來威脅我?」
「有必要的話我會的。」鈴鹿靜香硬聲說。
這答案並不令人訝異,松島麻衣子沉默了下來,其實早離開、晚離開對她而言並沒有差別,只是這一別,最少也要五年才能重返故鄉,她真的捨不得。
「我答應你盡快把事情安排好。」她忍痛的說。
鈴鹿靜香明顯的鬆了口氣,並真心的說:「謝謝你,在你離開日本那天,我會親手將錄影帶還給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達到了目的,她像勝利女神般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