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飲料,松島麻衣子努力的抑制內心的酸楚,卻止不住淚水滂沱。
第九章
「真司少爺,外頭有個人等了你兩小時,直說非見你不可,這是他的名片。」鷹峽夢之助將那張名片遞給他。
近籐真司的眉峰拔得高高的,「徵信社?他想做什麼?」相信任何人看到這三個字都會有相同的反應。
「對方什麼都不說,只說要當面跟你談,要不要我請他走?」通常這些人出現都沒什麼好事。
他考慮了一下,抬起手,「不,讓他進來。」
「是。」鷹峽夢之助出去了一會兒,便領著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瘦小男人進來。
『鷹峽叔,你先出去。」這還是頭一回有徵信社的人找上門,他倒想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請坐!找我有什麼事?」
瘦小男人故作神秘狀的笑了笑,「我這人做事向來不貪心,只拿該拿的,所以近籐先生不必緊張。」
「閒話少說,說出你的來意吧!」
「那我就直說了。前兩天我在接一個CASE時,無意鬧看到了一件事,就用照相機拍了下來,我想近籐先生一定會有興趣,所以特地拿來給你看。」說完便從背包裡拿出幾張拍得相當鮮明清楚的照片,「我想近籐先生應該認識上面的女人才對。」
近籐真司心頭一凜,眉頭皺得更深,他當然認得出照片上的女人,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卻很陌生,前幾張是兩人在飯店櫃檯,接著取了鑰匙進入電梯,再來是他們一前一後的從飯店出來,後面幾張是他們交談的鏡頭,似乎起了什麼爭執,隨後各自開車離開了現場。
「我想這不能代表什麼。」他平淡的說。
「不錯,可是尊夫人在晚上十點和這男人進飯店,足足在房間裡頭待了四個小時,直到深夜兩點才離去;我想他們不可能只是在房裡聊天,如果近籐先生想要更確切的證據,本徵信社會幫您繼續追蹤下去。」
他面無表情的拒絕,「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如果這些照片你想留做紀念,就全部帶走,它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想不到近籐先生對尊夫人那麼有信心,真是難能可貴。」瘦小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將照片收回去。「我也希望尊夫人沒有做不出對不起您的事,畢竟她為了讓你們的婚事能順利舉行,可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婚後才三年就出軌的話,那前面的努力不就有點可笑了嗎?」
近籐真司倏地沉下臉,「你話中有話,把事情說清楚。」
「通常本公司是不洩漏客戶的秘密,就算是過去的客戶也一樣,不過……」他故意停頓一下,留下想像空間。
「她以前找你調查過事情?」近籐真司果然一點就通。
瘦小男人掀唇角笑,「本公司有本公司的原則,不過有時候為了餬口,也會不小心說溜嘴。」
「如果消息有價值,我不會吝嗇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誰都知道。
「既然近籐先生那麼乾脆,我也不拖泥帶水了。」他喝了口白開水潤潤喉,像是在吊人胃口般,慢條斯理的說:「沒錯,三年前鈴鹿小姐確實曾經找我調查她的未婚夫,以及……她的情敵。」
近籐真司將十指交錯在一起,問:「然後呢?」
「當她得知未婚夫愛上了一名尚在就學的年輕女孩時,便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蹤他們,她要知道他們何時見面,去過什麼地方,以及那名女孩家裡所有的事情。」
怒氣在胸口醞釀,「你可有直到什麼?」
「有,不僅查到了,還因此順利的將他們拆散,讓婚事如期舉行。」
近籐真司將眉毛挑得老高,「可以知道詳情嗎?」
瘦小男人說:「我只能說是一卷錄影帶,只要近籐先生找到它,答案就可以揭曉了。」
「錄影帶?」
「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至於我的報酬……」
近籐真司二話不說,立即開了一張一百萬支票的給他。
「果然乾脆,這些照片和底片就算是附贈的好了,那我告辭了。」他一走出辦公室,鷹峽夢之助便進來詢問情況。
「真司少爺?」
近籐真司抓起西裝和汽車鑰匙,「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我要回家一趟。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衝出門。
鷹峽夢之助不明所以的彎下腰,拾起其中一張,臉色驟變。
「這是——」
飛車趕了回家,他衝上樓,在鈴鹿靜香的衣櫥,以及她用來置放雜物的櫃子中翻找。結婚三年來,因為尊重她個人的隱私,所以他從來沒有碰過她的東西,可是這次他非得找到那卷錄影帶查出真相不可。
錄影帶裡究竟藏著什麼神密?
最重要的是鈴鹿靜香在背地裡做了些什麼?
他幾乎翻遍了每個可能的地方,卻仍是一無所獲,該不會是那人欺騙他吧?還是東西在她公司裡?
近籐真司站在屋子中央想了半天,心念一轉,對了,在視聽室的櫥櫃裡不是有幾十卷介紹各國最新流行的化妝資訊的錄影帶嗎?但因為現在已經全部採用光碟,所以錄影帶都堆在那裡,很少再去翻動它們,而且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也不會有興趣看,想到這裡,他旋即快步衝出房間。
他打開櫥櫃的門,—一的檢機將近上百卷的錄影帶,可是仍然查不出什麼,索性將它們全搬下來……
咦?整排錄影帶的後面另藏玄機,是一卷特別用白色紙盒包裝的錄影帶。
上頭沒有名稱,莫非就是這卷?
近籐真司不假思索的將它放進錄影機……
晚上八點多,鈴鹿靜香回到家,就聽傭人說丈夫下午三點多時突然回來,回來之後就一直關在視聽室裡,連晚飯都不吃,叫他也不應,她有些納悶的上樓。
「真司?你在裡面嗎?」她推開視聽室的門,屋裡黑漆漆的一片,只隱約看見沙發上坐了個人,心中開始不安起來。「真司?」
鈴鹿靜香模向牆壁上的開關,將燈點亮,朝他走了兩步,「傭人說你晚上還沒吃飯,是不是不舒服?真司,你……喝!」她驚駭的倒袖口涼氣,慘白著臉瞪片茶几上的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