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君獵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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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西門俊驊還想留下來看後續發展,穆宛萍已然開口道:「驊兒,你娘臉色很難看,先扶她回房間躺著,這裡有你爹在,不會有事的。」她目送他們母子離去後來到丈夫身旁,如今敵人已經撤退,麒驥山莊的危機也解除了,應該感謝這位「君門主」,就不知他是何許人。

  君少翼接到未婚妻投來的一記白眼,無辜的揚揚濃眉,嘻皮笑臉道:「我的好卿卿,戲都已經散場,也沒你的事了,這下我們總該可以走了吧!」他不喜歡心愛的女人被除了他以外的人霸佔太久,三天已經是他能容忍的極限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燕飛卿走向他,柳腰立刻被他一把摟住,根本不管在場有多少雙眼睛在看。

  他唇上盈滿逗趣的笑意,「湊巧而已。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誰教我的未婚妻無巧不巧的剛好就在這裡,我這個未婚夫只好十萬火急的趕來護花了。」

  燕飛卿似羞似喜的臉蛋煥發著異樣明艷的美麗光彩,壓低嗓音,吐氣如蘭道:「那我是不是該跟你說聲謝謝呢?」

  兩人深情的眼波交流是有目共睹的,害得站在兩人身邊的沈嶢都快被他們散發出的熱情之火燒到了,只好假意乾咳一聲,提醒他們,此刻場合不宜。

  見女兒和另一個男人狀似親匿,為人父者總要將對方的身份問個明白,適才韋一嘯喊他「君門主」,武林白道中姓君的不多,依他的年紀相貌,西門驍想不出符合條件的人選。

  他狐疑的試探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屬於哪一個門派?」

  君少翼淡漠疏離的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接下來恐怕貴莊要處理一些家務事,我們在場恐怕有所不便,不如就此告辭。」

  「你──你是君少翼?!」西門驍猛然從他的招牌笑容中與傳聞中的笑面羅剎畫上等號,這男人竟然就是殘月門的魁首君少翼,而他居然也是女兒的未婚夫!

  西門驍不由得揚聲怒喝道:「你們的婚事無效,我絕對不會答應把地嫁給你!」一個黑道的殺手不配娶他的女兒為妻。

  「西門莊主,你憑什麼反對我們的婚事?還是為了那句『正邪不兩立』的老詞嗎?」他只覺得這問題很可笑。

  燕飛卿平靜的接受親生父親責難的眼神,「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快樂,請您儘管放心。」

  「卿兒,你——」西門驍彷彿又見到所深愛的女子,愧疚溢滿心田,「唉!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去吧!只要你能得到幸福就夠了。」

  她偷偷拭去一滴晶瑩如鑽的珠淚,用最真心的笑靨來面對父親,「我會的,我相信我能得到我娘所得不到的幸福。」

  西門驍愧意更深,熱淚盈眶的望向君少翼,「我把她──交給你了,請你好好待她、愛她!」

  「我會的。」君少翼簡單的三個字已包含了一切。

  燕飛卿最後望向西門宛宛,無聲的向她道聲再見,旋身偕同君少翼一起離去,身後跟隨著沈嶢和白翎。

  穆宛萍淚眼婆娑,對著丈夫說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我都已經──知道了,也願意接──受她,你可以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去將她留下──來吧!」

  「娘,您說什麼?!燕姊姊她──她是爹的女兒?」西門宛宛乍聽到這驚人的消息,內心百味雜陳,「那她是我的──我的姊姊──」原來對她的親切感,是因為兩人的身體裡流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西門驍不覺黯然神傷,悲慼的一笑,「我跟她提過了,可是她說既然當初她娘決定離開我,就不打算再介入我們的生活,所以拒絕了我的要求。」

  「想必她的母親一定是位思想獨特、品貌無雙的奇女子吧!」穆宛萍不禁幽然歎道。

  他沒有回答,但臉上神往的表情已足夠說明一切。

  第九章

  冷心梅在兒子的攙扶下,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她的面容慘淡無光,兩眼也失去了神采,宛如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是到了該做個總結的時候了,她沒有臉再見丈夫一面,祈求他原諒自己一時失足造成的憾事;她怕死,所以苟延殘喘到今天,可是現在除了死之外,她找不出第二條路可以走,唯有用死來洗清自己的罪孽。

  她坐下來斟了兩杯茶水,再從袖內取出一隻小瓷瓶,這只瓷瓶放在身邊十多年,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今天終於用得著它了。冷心梅打開塞子,在杯中倒下少許,無色無味的劇毒只要一下肚,很快就不會再有痛苦了。

  西門俊驊站在門口張望,急著想再回大廳去,他要親口問問九叔公,為什麼要殺光他們全家,甚至連他也不放過?他相信九叔公不會殘忍到要他的命。

  「驊兒,你過來坐下,好好的陪娘喝一次茶。」十七年來,她一直怕見到兒子,那只會提醒自己曾犯下的過錯,不過,很快的這個錯誤將不再存在了。

  「娘,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在這裡喝茶?如果您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向來就沒耐心應付,口氣自然不好。

  冷心梅笑得惻然,「驊兒,過來陪娘喝這一杯茶,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他照例沒有仔細聆聽母親在說些什麼,一顆心早就飛到前廳去了,舉起杯子一口氣就喝掉,「好了,我茶也喝了,這下總可以走了吧?」

  「驊兒,我的孩子,娘對不起你──」她猝然放聲慟哭,淚如泉湧的抱住西門俊驊,泣不成聲,「驊兒——不要恨娘,是你不該來到這世上的,不要恨娘-—」

  「娘,您到底怎麼了?無緣無故哭個什麼勁?你成天就只知道哭,難怪爹理都不理你。」他想要將像蔓籐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雙臂扯下來,微慍的問:「娘,您究竟怎麼回事,快放開我,唔──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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