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替身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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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好吧!看來今日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了。」玄祺揚手清脆的擊掌,「來人!把他們全都帶進來。」

  在廳外等候差遣的家僕將主子要的人押進屋裡,竟是三名體格壯碩的年輕男人,他們惶恐的跪在地上。

  「這三個人是我命人特地從江南帶回來的,據說他們與芄蘭格格交情匪淺,所以我專程帶他們來和格格敘敘舊。」他瞟過芄蘭那張血色盡失的小臉,「格格可認識他們?」

  芄蘭失聲叫道:「我可是個格格,怎麼可能認識這些人?」

  「你們呢?可曾見過面前的芄蘭格格?」玄祺不疾不徐的間。

  其中一人仰頭瞄了芄蘭一眼,「嗯……是……小的曾經見過她、」

  「你胡說!我根本不曾見過你。」芄蘭失去冷靜的怒吼。

  玄祺掀袍坐下,繼續往下問,「那麼你是在何處見過她?」

  「呃……小的、小的是在蘭館見過她——」那壯漢硬著頭皮承認。

  「這樣啊!如果我記得沒錯,蘭館應該是穆大人在江南的別館,芄蘭格格曾在那兒住了一年不是嗎?」玄祺狀若無事的朝倉皇失色的穆家父女挑動眉梢,「那麼其它人呢?也是在蘭館見過她的嗎?」

  其餘兩人叩首求饒,「貝勒爺饒命——是格格她主動引誘小的,小的受不了誘惑才……請饒小的一命——」

  「住口!你們居然敢隨便誣賴我、壞我的名節,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們?」芄蘭發起狠的破口大罵,轉向玄祺時又擺出無辜的表情,「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貝勒爺,你可要相信我的清白,那夜咱們圓房時,我可還是完璧之身,難道你都忘了嗎?」

  終於說到重點了,玄祺緩緩的站直身軀,眼瞳綻射出欲置她於死地的鋒芒。

  「你真的確定那名與我拜堂、圓房的新娘就是你本人嗎?」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口中迸出來,登時嚇壞了在場的人。

  端王爺吼跳起來,「玄祺,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新娘當然是我了——」芄蘭心虛之下叫得也挺大聲的,「阿瑪、額娘,你們可以證明那個人是我,是不是?那天是你們送我上花轎的對不對?」

  「當……當然,那新娘當然是我的女兒了。」穆爾托冷汗涔涔的辯駁,「貝勒爺,這種事無憑無據可千萬不能亂說,這可是欺君之罪。」

  「是呀!是呀!你可不能因為想休了蘭兒,就隨便編了個罪名套在咱們頭上,王爺、福晉,你們得說句公道話。」看玄祺鎮定沉穩的表情,似乎已經掌握了證據,穆夫人嚇得不由得全身發冷。

  端福晉柔聲細氣的問:「祺兒,額娘希望你有真憑實據,可別冤枉了人家。」

  「孩兒明白。」再溫馴的貓兒一旦被惹毛,也非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玄祺右手一揮,家僕便將三名壯男帶了出去,另外又帶進一名做婢女打扮的姑娘,她顫巍巍的跪下,朝眾人磕頭行禮。

  「她是什麼人,你們總該認識了吧?」玄祺環視穆家父女三人。

  穆夫人面有難色的承認,「她……她是咱們家的婢……女叫做阿娟,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和貝勒爺說的事有……什麼關連?」

  該死!怎麼沒早點把她解決掉,她是負責看守郝青青那丫頭的,要是讓玄祺問出個什麼來,可是對他們大大的不利,唉!千第、萬算,結果還是留下了個禍害。

  「那可是大有關連,阿娟,我問你——」他跺到抖縮成蝦球狀的婢女跟前,「你在穆大人家的工作是什麼?」

  阿娟的兩排牙齒直打顫,「回貝……勒爺的話,奴婢的工作是……打掃偏院。」

  「偏院?它是做何用途?」

  阿娟吞嚥一下口水,「偏院就是給特殊的客人住……的地方、」

  「阿娟!」芄蘭充滿警告性質的嬌喝。

  玄祺唇角冷咧的一抿,「你擔心她會說出什麼不利你們的話嗎?現在擔心未免太遲了。阿娟,最近幾個月有誰曾住在那座偏院裡?」

  這問題讓穆家父女三人的神經像繃緊的弦似的。

  「沒……沒有。」阿娟囁嚅的說。

  待她吐出那兩個字,穆家父女三人才同時吁了一口氣。

  「前幾天在路上不是有人向你開價十兩,要跟你買一件消息,當時你還嫌太少,最後多加了五兩銀子,以十五兩的代價透露前陣子住在穆大人家偏院裡的,是一個叫做郝青青的鄉下姑娘?而且最特別的是,她和芄蘭格格長得猶如一對雙生姊妹,自己所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

  「什麼?!阿娟,你——」穆夫人氣得想翻個白眼昏倒算了。

  阿娟嗚咽的朝她連磕好幾個頭,「夫人,真的對不起!奴婢只是一時貪心才……請夫人原諒。」

  「真有這種事?」端王爺夫婦面面相覷。

  芄蘭捏緊手上的紅艷絹帕,「光憑這點又能代表什麼?貝勒爺可別說那日與你拜堂的人就是那個叫郝青青的鄉下丫頭。」

  「不是嗎?」玄祺再次擊掌,這回家僕帶進來的人竟是包嬤嬤,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包嬤嬤,阿娟說那名叫郝青青的姑娘被帶到偏院後,很少和外人接觸,唯一接觸最多的就是包嬤嬤你了,那麼想必你對她十分熟悉了?」

  包嬤嬤神色陡然一變,勉強鎮靜的回答。

  「回貝勒爺的話,奴婢跟她也不算很熟,只是碰巧在路上相遇,因為她跟咱們家格格長得真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才將她帶回府中,不過住了一陣子她就離開了,從此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想必就是從你們那天回娘家,然後和真正的芄蘭格格認換後就失蹤了,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郝青青恐怕凶多吉少了。

  芄蘭花容失色的喊叫,「什麼調換?跟你拜堂、圓房的都是我,還要跟誰調換?阿瑪,貝勒爺為了把我給休了,什麼荒誕的理由都說得出來,咱們不必跟他多說,馬上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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