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吼完人,已經往門口衝去,可是,連門都還沒摸到就又被他捉了回去。
「放開我!我要出去……」
外頭的侍衛聽見吵鬧聲忙問:「貝勒爺,出了什麼事?」
「沒事,不要進來。」他橫抱起使勁尖叫掙扎的水蓮往回走,「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可以讓你來去自如嗎?沒有我的許可,門口的侍衛是不敢隨便放行的。」
「那你殺了我好了,我不要再待在這裡了。」她又踢又打的,可以說是豁出去了,與其在這裡受人凌辱,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放我走、放我走……」
元勳將她壓止兩人有過數夜纏綿的炕床,「這麼快就投降了嗎?你的任務不是還沒完成,不怕無法對他們交代嗎?」
「我已經說過多少次我不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冤枉我?」水蓮心力交瘁的硬聲哭喊:「我恨你、我恨你……」
他動手剝去她的衣物,「很好,我喜歡恨這個字。」
「你要幹什麼?」她失聲大叫,努力的想捉緊衣襟,仍然被硬脫了下去,「不要!我不要……」
「我要!」元勳扯下她所有的衣物,連同自己的。「我說過不許拒絕我,否則你只是自討苦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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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到父親的墳前祭拜過?水蓮紅潤著雙眼坐進轎中,再由侍衛護送回謹德王府。
在轎子規律的晃動下,她有些昏昏欲睡,這時,卻突然被外頭的喧鬧聲驚醒。
「好漂亮的轎子!我要坐轎子……」一名狀似瘋癲的女人衝過來攔下轎子,「停下來,這轎子是我的,是我的。」
「瘋婆子,滾開!」侍衛們怒喝。
水蓮忙掀起簾子查探究,「發生什麼事了?」
「水蓮姑娘,你不要出來,只是個瘋子在搗亂。」要不是念在對方是個瘋女人,普通人要是敢攔阻謹德王府,轎子,他們早就一刀砍了過去。
「我要坐轎子,我要坐轎子。」瘋女人又笑又叫的手舞足蹈,當風吹開遮住她臉孔的散發後,水蓮這才看清楚她的長相。
「采兒?」她匆匆的下轎,「采兒,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侍衛擔心的要阻止她,「水蓮姑娘。」
「我認識她,不會有事的。」水蓮不怕髒的掏出巾帕擦拭她的臉,「采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水蓮,記得嗎?」
那瘋女人的確就是被趕出府的采兒,當她被丟進妓院沒幾天就瘋了。
「水蓮?嘻、嘻!我認得你,你是水蓮,呵……」采兒指著她吃吃的笑著,你也被趕出來了對不對?我就說貝勒爺怎麼會喜歡你,他現在玩膩了,也不要你了是不是?嘻……」
「水蓮姑娘請上轎,要是太晚回去,貝勒爺怪罪下來,屬下等可擔待不起。」
他們可不是九命怪貓,有九顆腦袋可以砍。
水蓮左商為難,「可是,采兒變成這樣,」她忙拔下掛在耳垂上的翠玉耳環,「采兒,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要用銀子的話,你可以拿去當鋪典當,知道嗎?我能幫的就只有這些。」
采兒伸出髒兮兮的手接過耳環,兩眼慕然清明「你是水蓮?」
「你認出我來了?太好了」她馬上轉憂為喜,可是那份喜悅很快變成了驚慌,她萬萬想不到采兒會在眨眼間想置她於死地。
「不要臉的女人!貝勒爺是我的,我要殺了你……」采兒手中不知何時握著髮簪,猝不及防的往水蓮刺了過去。
水蓮本能的躲開,髮簪只刺中了她的左手臂,但鮮紅的血液很快的就將衣裳都染濕了。
「水蓮姑娘!」侍衛驚怒的奔向前,其中一人提起大刀……「不要、不要殺她……。」她大叫的想阻止侍衛的動作,只見白光一閃,采兒的胸口被斜砍了一刀,鮮血噴灑在天空中,可以聞到濃而刺鼻的血腥味,蓮只記得這些後,眼前一黑便暈倒了
※ ※ ※
「藥呢?到底煎好了沒有,還不快點端來?」
她在昏迷中總是聽見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可是,為什麼她還隱約感覺得到憤怒背後還透著一絲關切,他是誰?為什麼生氣?又為了誰生氣?水蓮努力的想精神集中,認出聲音的主人。
「三個大男人居然保讓不了一個女人,遺留著他們做什麼?索龍,一人各廢他們一隻手,然後灣出王府。」他倒下嚴厲,尤其不允許有辦事不力的屬下。
索龍驚異的瞧著主子翻騰的怒火,向來無視別人死活的貝勒爺,居然為了一名侍妾大動肝火,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當王府得知水蓮在半途被襲,元勳貝勒爺的臉色遽然大變,眼底明顯掠過一抹驚恐,大概是讓他想起過去的事,從如夫人中毒身亡到貝勒爺成年的那幾年之間,較為接近他的人,都曾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意外,連貝勒爺的愛馬也無端暴斃,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讓他變成令日喜怒無常、不易親近的個性,不過,看來改變貝勒爺命運的女子已經出現。
「屬下斗膽求貝勒爺繞過他們這一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也沒想到那女人會攻擊水蓮姑娘,幸好水蓮姑娘只是小傷,而兇手已經伏誅。」
元勳握緊的拳頭喀啦喀啦響著,臉色陰沉的說:「幸好只是小傷,否則,我要的是他們的命。」
當他得知水蓮受傷時,恐慌在一剎那間揪疼了他的心,以為那躲在暗處的敵人再度伸出覺掌,而這次的對象卻是她。還好結果不是,但也夠讓他冒出一身冷汗的,元勳暗地發誓,他絕不再讓任何人因地而受到傷害,他要盡快揪出那個神秘人。「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喳!」索龍無奈的退下,要去執行任務。
「不……不要……」水蓮聽見有人要因她遭受重罰,再也躺不下去,用手肘支起身子,「求貝勒爺饒了他們,這全都怪我自己疏忽,不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