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愷將酒壺拿開,\"別喝了,小心醉了。\"他可不想跟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歡愛。
\"不要再逼我了……我好煩……真的好煩……\"\"憋在心口的鬱悶和愧疚讓她喘不過氣來,只想把自己灌醉,來個一醉解千愁。
\"你額娘不是要你不要相信男人嗎?\"他不是正人君子,到口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你不怕我趁你喝醉,輕薄你嗎?\"
她醉言醉語的搖了搖食指,\"呃,不是額娘……是娘……\"
\"你娘不就是福晉嗎?\"他不在意的隨口問,說話的當口已讓她跨坐在膝上,與自己正面相對,摘下那頂瓜皮小帽,解開那頭如瀑的黑髮。
\"娘是娘……福晉是……福晉……不一樣……\"夙敏恍恍惚惚的看著他的動作,\"你……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會冷……\"
晟愷褪去她的棉袂,驚歎的愛撫那知嬰兒般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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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唔……我的頭……\"夙敏在可怕的宿醉中甦醒過來。
守在床畔的寶月輕叫:\"格格,你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家中,\"寶月,幫我倒杯水\"等她捧著像被馬車輾過的頭坐起身,原本遮住胸口的棉被掉了下來,她赫然發現自己是全身赤裸的躺在被褥下,胸口上還有點點的吻痕。\"我……的衣服呢?我怎麼……\"
夙敏驚愕的揚起臉瞥向紅著雙眼的寶月,一道閃光掠過腦海,她不禁摀住通紅的臉龐大聲呻吟。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晟愷,我要你……\"格格,哇……\"寶月傷心得嚎陶大哭。
夙敏忙拉起棉被裡住自己,片斷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腿問的酸痛不適已經替她做了最好的證明。
\"天呀!原來那些全都是真的,不是我在作夢?\"以為是作了一場春夢,沒想到卻是真實發生的事。\"他……人呢?\"
寶月抽抽噎噎的泣道:\"奴婢一知道格格被晟愷貝勒帶走,嚇都……快嚇死了,也不敢回去稟告王爺和福晉,只好留在端王府等消息。直到天一亮……才接到通知,等奴婢趕到這兒來,他只……交代要奴婢好生照顧格格,其它……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她有一剎那的茫然,\"他……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格格,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告訴王爺和福晉,要他們替你作主?\"
夙敏慌張的拉住她,\"不能說,暫時還不能說。\"
\"格格,你不要再替那種人隱瞞了。\"寶月氣極的叫道:\"他根本是存心把你灌醉,好佔你的便宜,為什麼格格還要幫他說話?\"
\"我不是在幫他說話,而是因為……我自己也有錯,我要付一半的責任。\"她幽幽的為他辯解。
寶月定定的瞅著她,\"格格,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是的,我是喜歡上他了,他也說了喜歡我,所以我才……\"雖然當時她確實是醉了,可是,都還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只要他真的對她有情,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格格,你不要傻了,他對任何女人都說過同樣的話,你為什麼還甘心被騙呢?\"寶月心想,自己都警告過她了,她怎麼還這麼傻!
夙敏苦澀一笑,\"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有時明知道它很危險,都還是身不由己的陷了進去。\"
\"格格,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打算怎麼辦?\"只要他肯負責,一切就既往不咎。
\"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夙敏拉著她的手,殷切的尋求保證,\"寶月,答應我,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要告訴阿瑪和額娘。\"
寶月一臉躊躇,\"可是……\"
\"算我求你好嗎?\"
\"奴婢答應就是了,格格千萬則說求這個字。\"寶月無奈的點頭同意,\"好了,格格也該起床了,珣夢格格擔心了一整夜,要奴婢務必先帶你回端王府去。\"
夙敏咬了咬唇,垂頭不語。
當她們又回到端王僚,珣夢早在房內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敏姊姊……\"一見到夙敏,珣夢便淚眼盈眶的衝上去摟住她,嘴裡頻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自己貪玩,敏姊姊,你罵我吧!打我吧!嗚……\"
她這一哭,真讓人亂了手腳。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不要哭了……\"夙敏張臂回擁著她。
珣夢哭得眼淚、鼻涕雙管齊下,\"你為什麼不怪我?敏姊姊,這樣我心裡會更難過,嗚……\"
\"發生這種事怎麼能怪你,我自己做的事,後果也該由我自己承受,不能怪任何人。\"她早就有預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其實有沒有喝醉都一樣,從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就淪陷了。
\"晟愷大哥呢?\"珣夢焦灼的問道:\"他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要請媒人上頤王府提親?\"
夙敏抱著希望說:\"我醒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不過我相信他會的,我想再等一陣子,讓他有時間準備提親的事。\"
\"敏姊姊,要是……他不打算這麼做呢?\"
一陣沁冷的寒意猛銳的襲上夙敏的心頭,不過她選擇忽視它。
\"不!我相信他會的,昨天我雖然醉得昏昏沉沉的,可是,我仍然清楚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很喜歡我。\"
珣夢登時語塞,沒人比她更瞭解晟愷大哥的為人,自他十三歲起,身邊就不乏紅顏知己,不管對方是格格、名門千金、小家碧玉、寡婦甚至妓女,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沒有不手到擒來。他是遊戲人間的浪子,絕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更不會因為對方是頤王府的格格,就心甘情願的將她娶進門當醇郡王府的少福晉,她的敏姊姊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