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薄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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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福晉溫婉一笑,「那麼你對他印象如何?玄祺那孩子我一向欣賞,他不止人品好,更是文思敏捷、書法娟秀,又明音律、精於騎射,堪稱是多才多藝,雖然沒有大貝勒玄禎的霸氣豪情,卻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來要是你能嫁進端王府,額娘也放心不少。」

  她越聽心越往下沉,直覺的回道:「額娘,女兒還不想嫁。」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論你的年紀早該嫁入了,何況對方還是跟咱們有交情的端王府,若兩家能結為兒女親家,也不失為一樁美事。」頤王爺哈哈大笑,「昨日上完早朝,多虧端王爺私下跟我提了一下,他對你可是相當滿意,要我回來問問你的意思,對像若是玄祺那孩子,我和你額娘都不會反對。」

  「阿瑪……」天哪!她該怎麼辦?

  「敏敏,難道你不喜歡他嗎?」還是福晉心細,看出她的遲疑。

  夙敏臉色發自,「額娘,他確實是個很好的對象,只是……我和他只談過一次話,還不算熟。」

  「成親之後再培養感情還不是一樣,阿瑪不的看錯的,玄祺一定能帶給你幸福,雖然我和你額娘都捨不得這麼快把你嫁出去,可也不能因為這樣擔誤你的青春,況且端王府離咱們又近,咱們想見你隨時都見得到,這也是咱們同意這門親事最大的因素。」頤王爺興致勃勃的說。

  「可是,阿瑪,這太突然了,能不能給我幾天時問考慮一下?」這消息對她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

  頤王爺深深的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阿瑪知道你才回來沒多久,對於某些事情還在適應當中,不過有件事你必須記住,那就是你現在已經是頤王府的格格,有些事不是你能作得了主的。」

  「你阿瑪說的沒錯,敏敏,老實告訴額娘,你是不是還在喜歡住在四合院裡的那個姓伍的年輕人?」福晉問。

  「姓伍……你們是指伍大山?」這段日子她都快忘記有這個人了。「阿瑪、額娘,你們全都誤會了,我從以前就只把大山當作兄長,絕對沒有男女私情。」

  頤王爺和福晉同時吁了口氣,福晉放下心頭的大石,「沒有最好,額娘還真擔心你是為了他才不嫁人的,畢竟他曾經照顧過你,會有感情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就更沒有理由反對了,過兩天我就跟端王爺談談這門親事,哈………真是太好了,就這麼辦吧!」

  「可是……玄祺貝勒會同意嗎?」雖然她知道像他們這種世族貴胃的婚姻大事,不是從小指腹為婚,便是由父母指婚,或者是利益上的聯姻,當事人反對也沒用,可是,她仍抱著一絲希望。

  「能娶到我女兒他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只要端王爺同意,這門親事就算定了。」

  頤王爺興高采烈的說。

  夙敏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去了。

  ※※※

  「格格,你的臉色好難看,手部凍僵了,奴婢去把火燒旺點。」寶月趕忙在火盆裡多放了幾塊木炭,將房裡的溫度升高。

  夙敏憂心如焚的坐下,不安的扭絞著手指。怎麼辦?她心裡已經有了個人,怎麼還能嫁給別人呢?可是,這種事要她怎麼開口呢?

  「格格,你到底怎麼了?王爺和福晉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喉頭乾澀的說:「寶月,阿瑪和額娘他們……要我嫁給玄祺貝勒。」

  「什麼?!」寶月掩口叫道:「格格,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趕快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我……」夙敏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寶月死盯著她,生氣的叫道:「那就去醇郡王府找晟愷貝勒,要他立刻請媒人上門提親。格格,事到如今,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一定要逼他負起責任。」

  她眼神慌亂起來,「可是……」

  這道理夙敏當然懂,卻還是在緊要關頭畏縮了,因為有娘的前車之鑒,她對於男女之問的感情一向持保留的態度,可是自從遇見晟愷,和他有了肌膚之親,這輩子她便認定了非他不嫁,但怯儒的一面讓她仍然害怕從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於是,她抱著苟且偷安、過一天是一天的駝鳥心態,始終不肯面對現實。

  想到自己可能會步上娘的後塵,一陣冷冽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夙敏兩手環抱住胸口,想抵擋它的侵襲。

  不會的,昨天他們不是才相好過嗎?事後他還對自己的野蠻粗魯向她道歉,並且極溫柔的親吻她,即使每個人都說他薄情,但她相信那只是旁人對他的誤解,絕不是真實的他。

  「寶月,我想先上端王府一趙。」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玄祺貝勒很寵愛珣夢這個妹妹,或許我可以請珣夢勸他回絕這門親事。」

  ※※※

  端王府的門房一見到夙敏,不經通報,立刻開了門讓她們進去。

  寶月撐著傘為她擋雪,憋在肚子裡的話是不吐不快。

  「格格,奴婢說一句老實話,若是拿晟愷貝勒和玄祺貝勒兩人相比,奴婢倒希望你選擇玄祺貝勒。」

  她鎖眉不語,因為心是無法控制的,會喜歡上誰也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

  「玄祺貝勒文筆好,如今又是軍機處的「達拉密」,也許過幾年就可以當上軍機大臣,可以說是前途似錦,這總比嫁當一個身邊坐擁美女的風流貝勒好得多,格格,或許你該考慮一下再作決定。」寶月又叨念道。

  夙敏白了她一眼,「一女不事二天,我已經是晟愷的人了,怎麼可能再嫁給別人?而且這對玄祺貝勒也不公平。」

  「這種事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補救的,奴婢就聽說有新娘子在洞房花燭夜時,偷偷在床上滴了些血假裝落紅,還不是照樣蒙騙過去。」寶月天真的說。

  「就算矇混過去又如何?他是珣夢的二哥,我沒有辦法就這樣欺騙他,好了,這事就別再提了。」她這輩子只想跟一個男人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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