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要再喝了。\"她立即上前,搶下正湊到靳九霄嘴邊的酒瓶。
他半瞇著眼,兩眼狂亂的斜睨她,\"你來做什麼?怎麼不去陪你的巴大哥?\"
\"巴大哥已經走了,他知道你不想見到他,所以就拜託我來幫他向你辭行。\"青梅不由分說的將瓶內的酒全倒在門外,霎時酒香四溢。\"你喝這麼多也該夠了,借酒澆愁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來不及制止她,不禁憤恨難消的低吼,\"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把我的酒給倒了?\"
青梅瑟縮一下,不過還是勇敢的面對他的責難。
\"我的確不是你的什麼人,只是,喝酒就可以挽回你的尊嚴嗎?原來你這麼禁不起打擊,我真是錯看你了。\"她故意激他。
他聽了為之氣結。\"你……\"
\"我說錯了嗎?\"
靳九霄抄起桌上的酒瓶猛往嘴裡灌。\"咕嚕咕嚕……\"
\"不要再喝了!\"青梅伸手又搶。
他醉紅了眼,失聲吼叫,\"把酒還給我!\"
\"阿九,你現在去照照鏡子,仔細看看自己的模樣,要是讓城主瞧見了,他會有多失望?還有你那些兄長,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怎麼把你拉下台,你這樣只會稱了他們的心,這就是你要的嗎?\"
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靳九霄搖晃的站直身軀,要不是有青梅攙住他,他早就在地上躺平了。
他沉默了好久,總算開口說話。\"你得對,我、我不能讓他們整垮我。\"
青梅掀唇微哂,很高興自己能說動他。
\"這才對。來,我扶你到床上睡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我努力這麼多年,才有今、今天的成就……我不能讓別人看笑話……\"他醉醺醺的咕噥著,步履不穩的走進內室。\"青梅,你叫屋頂不要再轉了……轉得我的頭都昏了……\"
她感到啼笑皆非,\"不是屋頂在轉,而是你喝醉了。\"
\"胡說!我才喝幾瓶而已,根本沒、沒醉……嗝。\"又打了個酒嗝,從他口中噴出的全是酒味,讓青梅聞得也跟著快醉了。\"我的床……怎麼變那麼多個?\"
\"你的床在這裡。\"青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半攙半拖的將他送到榻前。\"到了,先坐穩。\"
她蹲下身為他脫下黑靴,才作勢要讓他躺下,沒想到兩人身材比例懸殊,一個不留神也跟著仆倒在他身上,忍不住羞紅了雙頰。
為了掩飾自己的困窘,只有假意的嗔怨。\"阿九,你真重。\"
青梅想起身,又被一雙男性臂膀摟回胸前。
\"嗯,蟬玉……\"
青梅一怔,反射性的掙扎。\"我不是蟬玉姐,放開我……\"
兩具年輕的肉體在扭動之間磨蹭著彼此,也點燃了從未有過的情慾火花。
他的身體漸漸發熱、發燙,胯下尤其腫脹難受,本能的抱緊懷中的柔軟,捨不得放開。
\"阿九,你不要這樣……\"青梅羞憤的嚷道。
靳九霄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年少氣盛的身體漲滿了需要。
腦中浮現的是一張嬌媚高傲的臉孔,彷彿在嘲弄他的愚蠢無知。
曾經受創的男性自尊下意識的想讓她服。
霍地,他蠻橫的將青梅壓在身下,用嘴用手去探索她。\"福親王世子算什麼東西?蟬玉……我會證明我比他強……\"
\"阿九,我是青梅……不要這樣!\"她被他此刻陌生的慾望給嚇出了熱淚。
他胡亂的親著她的頰、她的唇和纖細的頸項,雙手自動扯開她的衣物。\"你不要想騙我……我會給你最好的……\"
青梅慌的掄起粉拳,猛捶他的肩頭,\"阿九,你醒一醒……\"
她不要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啊!
\"不要怕,我會疼你一輩子……\"靳九霄瘋狂的吮著她光潔白嫩的胸脯,只想佔有她,誰也別想搶走。
\"啊!\"她尖叫的承受結合時的劇痛。
覺得自己快死掉了。
可是他摟在懷中,又覺得無比幸福……
第二章
天剛露出魚肚白,青梅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內,坐在床沿,怔怔的盯著手上的貼身褻褲,上頭沾著象徵處子的血跡,心中五味雜陳。
阿九是真的喝醉了,他不是故意要玷污她的清白,可是,這筆帳又該怎麼算?明天又該如何面對他?
身心的疲累讓她無法再思考下去,蜷縮著身子窩在榻上,才一會兒工夫便睡著了。當她再度掀開眼瞼,刺眼的陽光已灑遍屋內,一驚之下,整個人彈跳起來。
她怎麼睡得這麼熟?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飛快地梳洗妥當,做好心理準備,這才鼓起勇氣跨出房門。
青梅不由自主的輕觸泛紅的面頰,半是羞澀、半是緊張,因為經過了昨晚,他們的關係已大不相同。
待會兒見到阿九該說些什麼呢?
還是等他先開口比較好?青梅惴惴不安的忖道。
\"佟姑娘早,你是來找我們九公子的嗎?\"是昨夜伺候靳九霄的下人。
小臉更紅了,\"他、他醒來了嗎?\"
\"早就起來了,一早醒來還直喊頭痛,可能昨晚喝多了,不過喝了幾碗醒酒茶已經沒事了。\"
青梅心中還懷著一絲渴盼。\"那、那他還有些說什麼?\"
\"嗯,好像沒有……哦,我想到了!九公子讓府裡的管事去請幾位工匠回來,要幫佟姑娘整修房子。\"
\"整修房子?\"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下人一臉羨慕,\"是啊!還特別交代盡快修好,我們九公子待你真好。\"
一顆心快速往下沉。\"他……你知道他在哪裡?\"
\"方才城主派人來找他去,應該還在偏廳吧!\"他也不太確定。
她勉強地牽動下唇角,\"謝謝。\"
當青梅轉過身去,才抬起右腳,彷若有千斤般重,讓她走得好慢、好慢,好像前頭有毒蛇猛獸正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