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翠湘自己也覺得很好笑,「真的嗎?」
「嗯!」她用力的點頭。
兩個女人又笑得花枝亂顫,慢慢的熱絡起來。
「我們這兒有自己的廚師和餐廳,如果你不想下來吃飯,也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送上去。」溫翠湘帶著她下樓,前往位於隔壁的另一棟大樓。
「沖哥對吃的東西很挑,所以,廚師都會專門另外為他做一份,你知道他在市區開了一家歐式餐館嗎?」
范桃花想到她就是在那裡和馮仲凱鬧得不歡而散。
「嗯!我曾經去過一次。」
「那是沖哥用他的私人名義開的,幫裡很少人知道。」
「為什麼?」
溫翠湘想了想,「因為長老們認為開那種店根本不會賺錢,所以,不肯讓幫裡出錢投資,沖哥只好用自己的積蓄,還有他幾個朋友的資助下才順利的開張營業,結果生意出乎意外的好,長老們也就沒話說了。」
「我以為混黑道的不是開酒廊,就是賭場,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因為在台灣,這兩樣生意最賺錢,雖然鸞天幫不是黑道,不過,還是和其他幫派有來往,有時為了搶生意,兩方人馬發生衝突也是在所難免,尚武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才受傷的。」她神色黯淡下來,紅著眼眶說:「可是保護沖哥是他的職責,我不能怨誰,只有祈求老天爺讓他早點醒過來。」
范桃花同情的看著她,卻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溫翠湘淚盈盈的道歉。
她搖了搖頭,「沒關係。」
「范小姐!」一個男人來到她們面前,擋住兩人的去路。
「三位長老有請,請跟我來。」
溫翠湘微蹙柳眉,「小張,爺爺他們找她做什麼?」
「屬下不清楚。」他必恭必敬的說。
聽到三大長老要見她,范桃花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轉,「請你回去告訴他們,本小姐現在沒空。」
「范小姐,請你別為難我。」那叫小張的男人不肯離開。
「少幫主現在不在,我不能讓她去。」溫翠湘可以猜得到三個老人的目的是什麼,「小張,你就回去跟爺爺他們說,想見范小姐的話,就等少幫主回來再說。」
「這……」小張猶豫了一會兒,說:「是,少夫人。」
溫翠湖柔聲的警告范桃花,「你最好小心長老們,他們找你準沒好事。」
「他們就是丁沖說的老狐狸?」范桃花連忙摀住小口,「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你爺爺。」
溫翠湘倒是不以為意,「沒關係,反正也不只有你這麼說而已,你只要記在心裡,除非有沖哥陪著,否則不要單獨面對他們。」
「我知道了。」不過說真的,她倒想會會他們。
第六章
直到吃過了晚飯,她才見到丁沖,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終於安心了,儘管她表現的很自然,連和她相處一天的溫翠湘都沒有感覺出來,只有范桃花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怕自己再一次被單獨丟在陌生的地方。
當她一看到丁沖,什麼勇敢、堅強都拋到腦後,立刻撲了上去。
「你把我丟在這裡,一個人跑去哪裡混了?該不會是去找別的女人吧?」她大發醋勁的問。
丁沖兩眼一瞪,「什麼別的女人?我現在除了你,哪裡還有其他的女人?」
「真的?」她圈住他的脖子,雙腳夾住他的腰,和他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沒有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你腳踏好幾條船,哼、哼!有你好看的。」
「你這是在吃醋嗎?」他挑眉問。
范桃花粉臉一紅,「是又怎麼樣?我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樣東西。」她的佔有慾很強的。
「我也一樣。」丁沖抱著她走進主臥室,大手摸索著洋裝上的拉鏈,連胸罩的絆鉤也一併解開,愛撫著那片柔細的肌膚,鼻間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也跟著沙啞了。「我想這麼做已經想了一天了。」
「等一下!」她慌張的喊停。
他用腳將房門關上,「這是必經的過程,逃避是沒用的。」
「我才不是想逃避。」和他上床早就是預料中的事。
丁沖輕嚙著她的耳垂,激起她一陣戰慄,「那就別說話,你什麼都不用做,把一切交給我就好。」
「不對!這樣不對!」她推拒他。
「什麼地方不對?」他呆愣了一下,他的做愛技巧可是讓每個女人都享受到了絕頂的高潮,從來沒有被人指正過耶。
范桃花吞嚥了一下口水,「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再怎麼說,也要在『燈光美、氣氛佳』的情況下進行,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知道了,那你要我怎麼做?」
「你不是應該先去洗個澡,然後我放音樂,點上蠟燭,然後再一起躺在床上,這樣才叫浪漫,不然我不要做!」她索性使起性子來。
丁沖瞪著她好一會兒,見她仍舊堅持,只好吐了口氣讓步了。
「好,我先進去洗個澡,只要十分鐘就夠了,你準備你要的『東西』吧!」為了待會兒可以得到她的「高度配合」,只好先忍一下下!
待他關上浴室的門,范桃花趕緊拿出從家裡帶出來的精油蠟燭,關上所有的燈,然後打開音響,霎時,房內流動著輕緩柔美的豎琴聲。
「OK,這樣就好了!」女孩子的初夜是最重要的回憶,當然要慎重其事。
再下來她脫掉身上的衣服,赤裸裸的鑽進被窩裡,告訴自己不要怕,凡事總有第一次,沒什麼好緊張的。
果然十分鐘不到,丁衝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出來,看見房裡的情形,笑得有些無力,原來這就是她要求的「燈光美、氣氛佳」,只靠一盞微弱的燭光,啥也看不到,他可不喜歡摸黑辦事,這才叫沒情調。
「這樣太暗了吧?」他將角落的立燈打開,這才看清楚縮在棉被下的人。
范桃花被瞧得臉孔發熱,「太亮了我會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他輕輕一扯,圍住重要部位的毛巾頓時掉落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