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看!」她漲紅小臉,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你出去啦!人家昨晚都沒睡好,不要吵我啦!」
他沒好氣的橫睇她,「每個當情婦的都巴不得能把男人留在床上,只有你要趕我走!沒關係,等晚上回來,我再好好跟你算這筆賬。」
范桃花倏地支起上身,「你要出去?」
「我要出去辦點事,會盡早回來。」他裸身走進浴室,很快的沖了個澡,著裝完畢,才過來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不要亂跑,要是那三隻老狐狸再派人來找你,不必理會,我會對付他們。」
「那我一個人在家裡幹什麼?」她纏住他的手臂不放。「我已經忙習慣了,一下子無所事事,我會無聊死的。」
「你剛才不是說很困嗎?」丁沖寵溺的抱了抱她,「要是睡飽了,櫃子裡有很多錄影帶,有幾支不錯的電影可以看,不然……我拜託翠湘陪你四處走走。」
「我可以跟她去醫院嗎?」她對感情的癡讓范桃花相當感動,所以,想去想著那個幸運的男人。
「只要她同意,我是沒意見啦!」丁沖又親了她一下,真想留下來再跟她親熱。「我該走了,阿忍還在等我。」
她慢吞吞的放開他,「那你要早點回來喔!還有不准去找其他女人,要是讓我發現,我會剝了你這隻老虎皮。」
丁沖作作無奈,「算我怕了你行不行!」
唉!再是虎落平陽被「貓」欺。
她拋了個媚眼,「只要你乖乖的,晚上我保證會盡好一個情婦的責任。」
「真的?」他貼著她的小嘴問。
范桃花啵了他一下,「晚上不就知道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嘎聲說:「我會早點回來。」
「我等你喔!」她笑得很曖昧。
數日後——
丁沖坐在床上講完電話,才旋身襯著坐在地毯上,專心串著珠珠的范桃花,她身邊還散佈著推子、鑷子、尖嘴鉗等工具。
「咳!」他故意咳了聲。
范桃花還是沒有反應,讓他有些不滿遭到冷落。
「咳、咳!」這次更大聲。
她仰起俏顏,「幹嘛?」
「你還在串那些東西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去夜市擺地攤?」他知道她就是靠這些看起來不太起眼的珠珠賺了一筆小財。
范桃花丟了記白眼給他,「想也知道你不會答應,這是做給你戴的。」
「給我的?」他頗感到訝異。
「剛好完成了,把手伸出來。」她將用黑色和金色珠珠串編好的繩狀物繫在他的手腕上。「這個叫做幸運帶,希望可以給你帶來好運。」
丁沖因她的話而動容了,「為什麼突然想為我做這個?」
「自從我前兩天陪翠湖姐去醫院探過病後,每次只要想到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我就好害怕。」范桃花的心在打顫,柔順的鑽進他的懷中,「我怕有一天你也會跟劉尚武一樣,那我該怎麼辦?」
他愛撫著她宛如成熟果實職甜美的身子,「你想太多了,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不會失去我的。」
「嗯……」范桃花因他的撫弄而輕喘著。
「不過,要是我真的變得和尚武一樣,你會等我甦醒過來嗎?」他的手在她上衣內揉搓她未著胸罩的豐胸。
她滿臉紅暈的咬住下唇,嘴硬的說:「哼!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才不會像翠湘姐那麼笨,早就把你甩了,再去找別的男人。」
「你敢。」丁沖妒火中燒的抱起她,讓她趴跪在床墊上。
范桃花有點被嚇到了,「你幹什麼?!」
「我要懲罰你!」他先褪去自己下半身的衣物,再扯下她的底褲,把自己安置在她敞開的腿間,以雷霆萬鈞之勢進入她。
她低呼一聲,只能緊揪著黑緞床單,感受他如狂濤般的衝刺。
「說你下次不敢了。」他雙手圈住她的柳腰,帶領著她擺動起舞,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腳趾頭傳達到頭部。
「不要。」范桃花咬緊牙關,不願屈服在惡勢力下。
丁衝將一隻手繞到前方撥弄她,「真的不說?」
「唔……」她的理智不肯示弱,可是身體卻做出相反的決定,翹起粉臀,想接納更多的他。「我……我……」
他突然靜止不動,只用手指繼續邪惡的撩弄她。
范桃花嬌喘吁吁的求饒,「我……我下次不、不敢了……」
「這才對。」他終於馴服身下的小野貓了。
事後——
「怎麼不說話?」他親吻著她雪白無瑕的背,「生氣了?」
「哼!我要去洗澡了。」
「我也去。」
「別想!」她凶巴巴的嬌喝。
丁沖才不聽呢!半拖半抱的就將她拉進浴室,當然臉上、身上免不了又多了好幾條被野貓攻擊過的抓痕,看來,他又要被取笑好幾天了。
「月宮」在台中算是最大、最高級的酒廊,不只因為它的素質高,更有最出名的十二金釵坐鎮,每位小姐的學歷、條件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所以,不只各公司的大老闆都喜歡送在這裡談生意應酬,據說至此名人政要都不禁陶醉在溫柔鄉中,流連忘返。
雖然出入分子龍蛇混雜,不過,「月宮」自有一套應付客人的手段,生意依舊贏過其他同業,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人眼紅,近來藉故上門滋事的事件不斷。
范桃花一臉新鮮的打量這座用彩繪玻璃打選,顯得豪華又氣派的「月宮」,可想而知,能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客人絕不是普通角色。
「這家店是耷天幫旗下最賺錢的生意之一,怎麼樣?」為了討她歡心,丁衝破例帶她出來走動,順便巡視業務。
「以前我每次經過這裡,都很想知道裡頭是什麼樣子,沒想到今天居然可以走進來看耶!」她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聽說這種地方都暗藏著色,你們該不會也兼做色情勾當吧?」
他有些惱怒的瞪她兩眼,「我們可是正派經營,不信你自己看。」
「好嘛!我相信你就是了,發什麼火?」她響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