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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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她巧笑倩兮的施禮,「多謝大人,民婦才能睡一個好覺。」

  「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他眼神露骨的在她削肩細腰的嬌嬈體態上打轉,柔聲的問:「不知夫人對未來有何打算?」

  白水灩假裝沒看見他流露色慾的眼光,輕鎖眉心,幽幽一歎,「能有什麼打算?民婦命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萬一真的投親不成,只有削髮為尼,了此殘生了。」

  「萬萬使不得。」譚家棟急道。

  「大人?」

  他溫言勸說,「夫人年輕貌美,何苦非削髮出家不可?如果夫人願意,就讓本官來照顧你。」

  「大人……」她佯作羞澀的別開臉頰。

  哼!說什麼照顧?他真要有誠意的話,就該言明要娶她為妻,這擺明只想佔她便宜罷了,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譚家棟見她沒有明顯的拒絕,以為好事底定,放肆的握住她的柔荑。

  「夫人意下如何?」

  她赧紅粉頰的抽回小手,含羞帶怯的說:「民婦是個寡婦,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有損大人清譽。」

  「為了你,本官不在乎。」他萬千柔情的低語。

  白水灩眼角含春,抿唇微笑,「可是民婦不能對不起先夫,大人,能否讓民婦考慮幾天?」

  「當然可以了。」譚家棟早已勝券在握,當她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女人不都愛玩這一套。「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覆。」

  她低垂螓首,不讓人窺見她狡黠的笑意。

  「民婦會仔細的考慮。」

  第九章

  因為有譚家棟的命令,白水灩在驛館裡可以自由行動,唯一不准靠近的就是書房,這幾天她始終打聽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又怕做得太明顯遭到懷疑,因此沒有多大的進展,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水灩決定溜進書房,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

  趁喜雀不在身旁嘮叨,她心頭忐忑的來到譚家棟辦公的書房前,瞥見屋裡燈火通明,隱約傳出細細的說話聲,於是躡手躡腳的倚在窗外,偷聽裡頭的對話。

  「——師爺,本官再敬你一杯。」譚家棟眼光深沉的為對方倒了一杯酒,「這些日子多虧有你,等正事辦成,本官自會向皇上稟明,這功勞簿上絕對少不了你一份。」

  師爺微醺的笑說:「那就偏勞大人了。」

  「哈哈……乾杯。」

  「乾杯。」師爺開懷大笑的一仰而盡,猶不知喝下的是斷腸酒。「大人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姓白的寡婦?要知道你的身份不同,萬一有個蜚短流長,可是對大人的仕途相當不利。」

  譚家棟英俊的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笑容,「本官當然明白,在回京之前,自會將礙著本官的人處理得乾乾淨淨。」

  「也包括那位姓楚的姑娘?」師爺狡笑的問。

  姓楚的姑娘?白水灩心中一動,馬上豎長耳朵繼續聆聽。

  譚家棟的唇邊泛起一抹無情的冷笑,「她不過是我布下的一顆棋子,一旦利用價值沒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存在。」「萬一她最後還是不肯交出梟王堡所在的地形圖呢?」

  「她會的,因為她愛我。」譚家棟對他的美男計有十成十的把握,「女人就是有這個弱點,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就永遠會向著你,不怕她會反咬你一口。」

  白水灩的心倏地一沉,她咬住拳頭,以防自己因太驚訝而叫出聲。

  難道他說的楚姑娘是指依人?莫非她就是內奸?

  這時有腳步聲過來,她趕忙蹲下來,躲在花叢後面,待幾名巡邏的官兵經過,還沒從震驚中回復過來。

  這個姓譚的簡直比畜生還不如,居然玩弄楚依人的感情,只是為了要利用她。

  照他剛才的口氣聽來,似乎料準楚依人會聽命於他,這該怎麼辦?她必須盡快回到梟王堡,免得楚依人真的做了傻事,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砰!

  書房裡突然發出巨響,白水灩一驚,本能的抬頭窺伺屋中的情形,只見師爺揪著胸口站起來,臉色慘敗死白的又跌坐在地上。

  「你、你……」他指著不為所動的譚家棟,哇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大口黑血。「你……居然在酒、酒裡下毒!」

  譚家棟陰陰一笑,那笑聲令人不寒而慄。「不是酒,而是抹在酒杯上,因為你知道的事太多了,要知道是非只因多開口,只要你一輩子開不了口,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哈哈……」

  「你……你好陰險……啊……救命……來人……」師爺蜷臥在地上,渾身抽搐,黑血不斷從口中湧出。「我作鬼……也不會……放……」

  白水灩駭然的看著師爺斷氣,雙眼死不瞑目的大睜,整個人震懾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頭一回見識到人性最醜惡晦暗的一面,殺人居然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到聽見喜雀的叫聲,她才溜回房,不過,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的。

  「夫人, 你跑到哪裡去了? 都快把奴婢急死了。」喜雀摸摸她冰涼的臉頰,「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她嚥了一下唾沫,「喜、喜雀,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

  「發生什麼事了?」

  「你別問,我得好好想一想。」

  ???

  翌日午膳過後。

  「本官的建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譚家棟此刻溫文儒雅的態度,實在很難將他和昨夜那個惡魔聯想在一起。

  「大人是真心的嗎?」她羞答答的問。

  他放柔臉上的線條,眼光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當然了,從第一眼見到你之後,我的心就只裝得下你的身影,再也無人可以替代。」

  好個厚顏無恥的畜生、禽獸,敢情他也是用這一招將楚依人騙得團團轉,讓她對他死心塌地,甘願為他背叛梟王堡?

  白水灩怒在心頭,表面上還得佯作悲淒的說:「可是大人貴為欽差,又是當今狀元,而我卻是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我們的身份實在是不相配。」

  「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我們兩情相悅就夠了。」他擺出一副甘心為她而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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