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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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垂下眼瞼,左右為難的低喃,「可是先夫若是地下有知,只怕會怪我無法對他從一而終。」

  譚家棟掀動下嘴角,露出冷冽的笑意,心想一個死人哪能跟他比?就算她真是貞節烈女,他也會纏到她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答應?」他就不信她真的甘心為一個死人守身到老死。

  白水灩楚楚可憐的睨了他一眼,「民婦想到廟裡上個香,一來祈求先夫的原諒,二來也可以求得心安,三來……」她含情默默的朝他一瞥,嬌羞的說:「是希望能和大人白首偕老,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平凡夫妻。」

  他討好的說:「這事好辦,本官立刻備轎,派人護送你到廟裡上香。」

  「多謝大人成全。」她羞澀的說。那柔媚的笑臉看得譚家棟失了魂,恨不得馬上抱她回房間親熱,他只得將俊臉俯向她,想乘機偷個香。

  白水灩嬌嗔的推他一把,滿臉羞意的跑開了。

  睇著她纖美的背影,譚家棟冷冷的掀了掀唇角,女人最好對付了,只要隨便許個承諾,就會乖乖的聽話,只可惜他將來要娶的對象是公主,容不得他金屋藏嬌,否則他還真捨不得,不過比起即將擁有的權勢,犧牲再多的人也值得。

  一口氣衝回房間的白水灩,上氣不接下氣的喧嚷,「真是有夠嘔心,說得我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他還真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傻呼呼的上當,哼,也不估量自己的斤兩。」

  「夫人,事情進行的還順利嗎?」喜雀焦急的問。

  她得意的挑了下柳眉,「哦呵呵……那還用說,只要我親自出馬,沒有不成功的道理,等到廟裡上完香,我們再找機會逃走。」

  ???

  屈奔雷喬裝成賣糖葫蘆的小販沿街叫賣著,當他看見一頂軟轎停在驛館前,不以為意的和混在人群中的人交換個眼色,唇上和下巴都黏上假鬍子的司徒狂鷹假扮成算命仙在路邊擺攤,駝著背以掩飾自己高大的身材。

  不過,當他們見到從驛館裡出來的一對主僕,兩雙眼睛驟然瞠大,屈奔雷誇張的揉了揉眼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司徒狂鷹驀地瞇起黑眸,儘管心中震驚異常,還是保持冷靜,迅速的和屈奔雷互覷一眼,便丟下攤子,悄悄的跟上離去的軟轎。

  不久之後,一行人來到距離不遠的廟宇,白水灩示意護送她們前來的侍衛留在外面,和喜雀一同進去上香。

  喜雀雙手合十,偷偷的問:「夫人,接下來怎麼辦?」

  「等一下我們就從後門溜出去,不要慌慌張張的知道嗎?」她凝睇著莊嚴的佛像,心頭也是惴惴不安。「跟緊我,盡量不要引人注意。」

  白水灩看了一眼在廟外的轎夫和侍衛,見沒人留意廟裡的情形,掀開布簾,拉著喜雀閃進去。

  就在她們順利的奔出後門,以為已然脫險,就被等候在那裡的人抓住,她第一個的反應就是驚叫,身子下意識的奮力掙扎。

  「救命!」才喊了一聲,白水灩就被人點了昏穴,扛在肩上帶走。

  喜雀看見主子被擒,才想張嘴大叫,另一個人見狀也趕緊將她打昏,抱著她躍上一輛馬車,火速的駛離該地。

  在前面等候的侍衛和轎夫完全沒注意到她們不見了,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往梟王堡的方向鞭策而去。

  「水灩、水灩。」司徒狂鷹幫她解了穴,輕拍她的臉頰,按捺著心中無數的疑問,等待她的清醒。

  她緩緩的醒轉過來,感覺到地面晃動的很厲害,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張開眼睛,「你、 你們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抓我?」見到倒在身邊的喜雀,忙不迭的推她,「喜雀,你快起來,喜雀!」

  「嗯……夫人?」喜雀漸漸甦醒,同時意識到她們身處在馬車內,主僕倆頓時抱成一團。

  「夫人,怎麼回事?他們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白水灩一臉驚懼的瞪著綁匪之一,恫嚇的嬌斥,你們想幹什麼?要是敢亂來的話,我相公不會饒過你們的。」

  「你們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司徒狂鷹瞅著她半晌,才無奈的歎道。

  「咦?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好耳熟?」她愣了一下,冷不防的扯下他的鬍子,露出偽裝下的真面目。「相公?怎麼會是你?」

  喜雀同時喜極而泣,「大爺,我們終於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他拉長了臉,「好了,現在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白水灩在重逢的驚喜過後,又想到他的刻意欺瞞,噘起小嘴,不準備甩他。

  司徒狂鷹不悅的低叱,「水灩!」

  「大爺,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喜雀為充滿火藥味的氣氛緩頰,偷瞄一眼白水灩,見她沒有異議,才敢開口。「夫人因為知道你曾經娶妻的事,心裡很不高興,所以就……就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他吼道。

  白水灩惱火的吼了回去,「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是你先對不起我的,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要瞞我?你答應過不會隱瞞我任何事,結果自己卻食言了,我為什麼不能離家出走?」

  「隱瞞你是我不對,可這是兩碼子事……」

  「哼!」她不等他說完就聳聳瑤鼻。

  司徒狂鷹拿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妻沒辦法,只好轉向喜雀,「然後呢?你們怎麼會進了驛館?」

  「還不是因為我們的錢袋被扒了,正在走投無路之際,幸虧有譚大人幫我們解圍,還讓我們住進驛館,夫人知道他就是奉命來圍剿梟王堡的欽差大臣,於是故意接近他,希望從他身上打探到一些消息。」喜雀說。

  他聞言瞠眸怒視,「水灩,她說的是真的嗎?該死,你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白水灩抿起紅唇,氣虛的說:「我當然知道危險了。」居然敢凶她,也不想想她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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