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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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韓驟前一秒還不贊成,不過,經過這番分析之後,也想開了。

  「你說的沒錯,自從那個女人跟別人跑了之後,這兩年來,大哥就不曾再碰過女人,現在他自己想開了,咱們應該祝福他才對,對了!奔雷,那位白三小姐生得如何?我們堡裡漂亮的姑娘沒幾個,起碼要讓人瞧了順眼,若是娶個母夜叉回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恭喜大哥呢!」

  屈奔雷為難的說:「屬下也沒見過,不過,大爺即刻就要趕回江南迎娶,應該不久就可以見到了。」

  「這麼快?」兩人都頗感訝異。

  韓驟一臉曖昧的撞了一下身邊的韋皓庭,「大哥還真性急,說不定這個未來的大嫂長得美如天仙,所以大哥才會怕被人搶走,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以為大哥像你。」韋皓庭忍不住吐槽。

  他掀了掀眉毛,「不然幹嘛這麼急?」

  「遲早都會知道的,大哥終於肯成親了!這可是件大事,為了不讓大哥有機會反悔,我看要來個先斬後奏。」

  「先斬後奏?什麼意思?」

  韋皓庭對他擠眉弄眼,「你看就知道了。」

  ???

  隨著時間的逼近,白水灩已經陷入了恐慌中,只要一天等不到司徒狂鷹的出現,她就食不下嚥,夜難安寢。

  他不會不守承諾,他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她不斷的為自己作心理建設,給自己信心,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小姐,我看他早就落跑,根本不會回來了。」喜雀還在旁邊潑冷水,讓她的挫折感更大。「小姐……」

  白水灩忿忿的將茶杯「砰!」的放下,「你讓我耳根子清靜點行不行?」

  「對不起,小姐。」喜雀的眼圈紅了,「小姐,咱們逃走吧!逃得遠遠的,讓老爺和大夫人都找不到,這樣就不必嫁給那個色老頭了。」

  「咱們身上沒有銀子,也沒有親人可以投靠,能逃到哪裡去?」白水灩眼眶熱熱的,喉頭像有東西卡住,「你以為咱們兩個弱女子在外頭能活多久?要是真有辦法,我早在幾年前就逃離這個家了,還用等到現在?」

  喜雀頻頻拭淚,「奴婢錯了。」

  「司徒狂鷹是咱們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不來,我真的無法可想,可是,我又不願重蹈娘過去走的路,成為別人的姨太太,只等著被人冷落、忘懷、遺棄,我不相信我的命也是這樣。」她顫聲的說。

  「小姐,你不要哭,都是奴婢不好,不該惹你傷心。」

  白水灩手上掐著絹帕,姣美的麗容上佈滿淚痕,「如果他不來,我只有死,才能擺脫這不堪的命運。」

  「不要哇!小姐,你死了,那奴婢該怎麼辦?」喜雀聲淚俱下的哭喊著,「奴婢也跟小姐一起去好了。」

  「別說傻話了,咱們不到最後關頭,都不能放棄。」她淚眼汪汪但很堅定的說。

  ???

  他沒有回來。

  再過幾個時辰,徐家的花轎就要來接人了,他還是沒有出現,這段日子夜夜燒香祝禱也是枉然,司徒狂鷹終究還是食言了。

  「小姐,這是大夫人命人送來的鳳冠、霞帔。」喜雀捧著東西進房,見她愁眉深鎖,心裡也很難受。「小姐,也許司徒大爺有事耽擱,來不及趕回來。」

  白水灩露出苦笑,「別說了,也許我命該如此,怨不得誰。」

  「小姐……」

  「外頭的情形怎麼樣?」

  說到這個,喜雀就有滿腹的牢騷,「小姐嫁給人家當七姨太,大小姐和二小姐可開心了,還在背後嘲笑咱們,說的話可難聽了,奴婢聽了真是恨不得撕了她們的嘴,替小姐出出氣。」

  「各人有各人的命,沒有必要這麼做。」她看看外頭黯沉的天色,「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小憩一下,你也下去休息。」

  喜雀不敢再打擾她,默默的退出去。

  看著擺在桌上的鳳冠、霞帔,她的心卻是空空洞洞的,別說半點喜悅之情,她只覺自己的未來是一片黑暗。

  白水灩倚在床柱旁,兩眼怔忡的望著窗外,直到天色漸明。

  公雞啼了。

  鞭炮聲辟哩啪啦的響了。

  睡過頭的喜雀衝進繡房內,「小姐,對不起,我馬上幫你……呃!你已經穿好了?」全身紅衣的白水灩美艷得不可方物,她不禁感歎,「小姐,你真的好美喔!可是為什麼偏偏命這麼壞?」她自嘲的笑了笑,「花轎應該來了,幫我蓋上紅頭巾。」

  「是,小姐。」

  喜雀有些納悶白水灩的平靜,雖然覺得怪怪的,可是,她也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

  在大廳裡拜別了她爹和白夫人,身材圓滾滾的喜娘笑嘻嘻的接新娘子上花轎。

  白玉虹和白玉蟬兩姐妹在門口目送花轎走遠,臉上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終於把礙眼的人趕出門去了,妾生的孩子就是注定要當人家的姨太太,這是命,誰也改變不了,你說對不對?」

  「大姐說的對,像咱們出身高貴,才是當元配的命,那賤丫頭哪能跟咱們比?」白玉蟬昂起下巴,兩頰高聳的顴更加明顯。「下回就輪到我們出嫁了,可得要娘物色一門好親事,才不要像水灩這樣寒酸的嫁出去,多丟人啊!」

  白玉虹笑得花枝亂顫,「沒錯,換作是我,早就上吊算了。」

  「哈哈……」姐妹倆難得有默契,相偕回屋裡去。

  兩名家丁拿著竹掃帚出來清掃門口的鞭炮屑,看熱鬧的群眾也相繼散去。

  這時,有兩名頭戴斗笠的男子行蹤詭異的來到白府門口,見到大門上貼著一對「喜」字,還嗅到空氣中濃烈的煙硝味。「大爺,我們似乎來晚了。」屈奔雷小聲的說。

  司徒狂鷹從斗笠的縫隙中打量眼前的景象,眉頭皺起仿如一座小山,因為,怕露出行藏,再度成為官府圍捕的目標,所以一路上不敢過於招搖,這才延誤了預定的時間,想不到還是遲了一步。

  「去問問看花轎走多久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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