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找上門的,莫非還要我大開宮門讓他進來嗎?雲霏,這事你別管。」
「我不管行嗎?你就不能為你未出世的兒子做個好榜樣嗎?我可不想讓我兒子出生在這種滿是殺戮的環境中,不如回黃金城算了。」
「雲霏。」
他的口氣瞬間軟了下來,「好,只要他沒有敵意,我不會對他怎樣的,可以了吧?」
「開宮門,讓銀堡主進來!」他迅速地下令道。
第十章
銀鷹一人殷就和坐在殿前的白狼對上了,藍眸對上黑眸,一刻也不相讓。
雲霧公主和小妍只好站在兩人中間,生怕兩人會撲向對方而廝殺起來。
「你們冷靜一點,別衝動,有話好說。」
銀鷹無視她們的存在,越過她們的身體直視白狼。
「是你叫人抓走我的妻子嗎?」
白狼也以相同的表情道:「不錯。」
「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麼做是想引發戰事嗎?」
「聽說銀堡主身手不凡,或許今天可以向你討教一番,若勝了,自然可以帶你的妻子走。」
「一言為定」小妍心頭大驚,叫道:「鷹,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馬上跟你走,他不會阻止我的。」
「你最好別說話,我跟你的賬有得算了。」
他總算正眼看她了。
他這做丈夫的實在太窩囊了。
本想一切都該有個美好的結果,孰料,隔天一早,新娘子卻失蹤了,而且是跟個陌生的男人跑了!他氣得沒有腦中風就已是萬幸了。
仔仔細細地追問後,才問出那男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只要付他錢,他可以殺人不眨眼;只是,這次卻是劫人,與他平常的生童不同,幸而在鷹堡密佈各地的眼線追蹤之下,方才得知小妍被帶進狼王的王宮內。
「鷹,我知道不該不先知會你就走了,但是,我以為公主被擒,便一心急著想救公主,就算告訴你,你也一定不准我隻身涉險,日子拖久了,公主的處境就更危險,所以才--」
「所以就一聲不響地跟別的男人跑了?你可知道婚宴上賓客雲集,而新娘子卻跑了,那是什麼樣的情景?你說,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公主重要?」他從不知道他的情敵竟然是個女的,為了她的公主,她可以拋下他不管,想起來就氣得心臟抽筋!「當然是……是……」她在他的逼視下吞吞吐吐。
雲霏公主及時見義勇為:「當然是我,我和小妍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當然比你深厚,自然是我重要得多。」
「公主。」
小妍拉拉她,雲霏公主這一說,等於判定她死刑,這哪叫幫她啊!「你別怕,有我站在你這一邊,諒他也不敢責怪你。」
她敢這麼說,也是因為知道白狼會幫她,她可是有恃無恐的。
銀鷹這才看見站在小妍身旁的人,原來她就是本來該是他妻子的雲霏公主。
他承認她長得極美,但更慶幸他要娶的人是小妍,他可不喜歡那種彷彿風一吹就會跑了的的女人,小妍活潑好動的個性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雲霏,你別在旁邊扇火。」
白狼立在她身後道,怪她不懂得看人眼色,還自顧著逞能。
「我哪有?我不過是說一句公道話,難道錯了嗎?」她在心中感謝神明庇佑,幸好她逃婚了;不然,嫁給這種男人,沒度量又沒風度,不如出家當尼姑算了。
小妍將她往後拖,以防銀鷹真的出手打她:「公主,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公主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你留下來多住幾天嘛!我們有好多話要聊耶!」
「不如過些日子公主到鷹堡來做客,我們可以聊個通宵,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銀鷹在身後蹦出一句話:「鷹堡不歡迎不速之客。」
雲霏公主丹風眼一瞇:「是嗎?那本公主可要試試看才行。小妍是我的好妹子,你能娶到她是我撮合的,你可別新娘娶進門,媒人拋過河。」
「就算是又如何?」他口氣極差地道。
白狼保護性地把雲霏公主推到身後:「銀鷹,對我妻子說話最好客氣點!」
「白狼,身為她的丈夫,你也該檢討檢討,做一個妻奴不會有損你的聲譽嗎?」他毫不留情地頂丁回占。
小妍忍了好久,總算爆發了,-根手指猛戳他的胸膛:「敢情你認為做妻奴有損你大丈夫的威風?那我可得再考慮考慮,以後嫁給你會變成什麼樣子了!當妻奴有刊麼不好?你覺得我不值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被她戳得連連後退,想哄哄她又礙於有外人在場。
「你就是這個意思!也不想想,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眼淚,人家還沒進門,你就這麼無情,教人家怎麼能放心把終身托付給你?不如……不如趁早分手得好。」
她哭得稀里嘩啦,白狼朝雲霏公主搖頭歎氣,像在說你們女人就會來這--招;而雲霏公主當然可以意會,炫耀般地對他笑笑,又像在回他,偏偏你們男人就愛吃這'套,不然,怎會屢試不爽哩!銀鷹拍拍她,柔柔地道:「別哭了,我又不是說不聽你的話,你最近真愛哭,我都快被你的淚水淹死了。」
「還不都全怪你。」
她不依地捶他。
「怪我,怪我!可以走了嗎?我們還得趕路,三天後是個吉日,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
「那我可以請公主來堡裡做客嗎?」她一雙大眼滿是期待地問道。
他動了動嘴唇,費力地吐出兩個字:「歡迎。」
雲霏公主高傲地道:「這還差不多,若不是為了小妍,我還懶得長途跋涉地跑到鷹堡呢!」
白狼沉聲道:「雲霏,適可而止。」
他現在反倒同情與他同病相憐的銀鷹了。
等他們一走,雲霏公主便偎在他懷裡道:「銀鷹似乎真的很愛她,我希望小妍能得到幸福。」
「她會的,不然,銀鷹怎麼能容忍她的胡鬧,就算他現在不是妻奴,也離它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