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折回床沿,關切地詢問韓幻斂,「妳還好吧?」她昨天的哭泣今人無法釋懷。
韓幻斂綻放一朵柔柔淺淺的笑花,「沒事了,只不過定爺爺他誤會了。」她仍然是 很喜歡夕,即使夕是女人也一樣。
「沒關係,待會兒我再向他解釋清楚就行丁。」她較在意的是韓幻斂的心情。
「妳真的沒事了?」
她笑笑,聳了聳肩,「就等於是失戀而已啊!很多人都說初戀通常不會成功,現在 我相信了。」相信不久她就可以調適過來的。
她理智的表現更令人憐惜,火夕由衷地道:「會有適合妳的人出現的。」
「我相信。」她溜下床,「我回房梳洗去了,待會兒直接回家,拜拜。」
「拜拜。」
迅速地梳洗更衣之後,火夕一身清爽地前往書房赴韓定的約。她抬手敲了毃「請進 。」韓定的聲音傳出。
火夕推門而入。
韓定闔上手中的舀,擺丁擺手」「請坐,」而後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小斂的事你 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火夕微微笑,不疾不徐地道:「您指的是我和她同床共枕之事?」
「沒錯,就我的觀感,你該婜小斂以示負責。」即使住在國外數十年,他的觀念依 舊未改,「礙難從命。」火夕斷然拒絕。同性結婚並不適合她。
韓定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看就要擊桌而起,火夕才又慢條斯理地開口,「請先聽聽 我的理由。」
枉費自己那麼欣賞他的聰明才智和俊逸風釆。「說。」最好有個好理由。
正當火夕要開口之穄,唐突的敲門聲打斷了一切。
韓定略顯不耐,「誰?」
「爺爺,是我。」韓役展聲音中的疏離感仍在。
「進來吧!」
韓役展走了進來,朝火夕投去熾熱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
火夕別開視線,承接剛剛被打斷的話題,「您大概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女人。」
女人?火夕?韓定聞言差點驚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堂堂火家四少怎麼會是女人? 「你想藉此逃避應負的責任嗎?」他不否認火夕太過俊美,但是,女人……這太誇張也 太匪夷所思了,他沒有辦法相信。
「對於應負的責任我從不曹逃避。更不會為了逃避而編造謊言。」火夕可以理解韓 定的反應,畢竟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男人。
「妳說……的是事實?」火夕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是的。」她總不會連自己的性別都弄不清楚吧!
韓役展在此時插口連帶作保,「我可以證明她真的是女人。」他普經緊緊擁抱過她 。對於她身體的玲瓏曲線仍記憶深刻。
「證明?」韓定重複。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這一句話就勝過再多的解釋和說明。
韓定的直覺果然沒錯,役展的確是喜歡火夕,只是沒料到火夕竟然是女孩子。
韓定更是仔細地審視她的模樣,想不到自己竟也被蒙騙了許久,「小斂她知道嗎? 」
「我已經和她談過了。」
「啊」──樓下倏地傳來韓幻斂高分貝的尖叫聲,令眾人皆是一驚。
下一刻書房已空空如也。
***韓幻斂吃驚地瞪著面前蓄著過長劉海的男人,復又回頭看向火速趕至的火夕 。
騖詫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你和夕……有……有……」
門外的頎長男子不耐地攏起濃黑的眉毛,「夕到底是不是在這兒?」口氣有些微的 暴躁。這個小女生是怎麼一回事,幹麼指著自己不說話?難不成他長得很嚇人?
「二少,她大概是因為乍見和四少相同的另一張臉而反應不過來吧!」相敖笑盈盈 的。「四少一定還在這兒了。」待會兒就可以見到四少,他的心情再愉快不過了。
火夕腳下步伐一滯,敵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而且連敖也來了!雖然不太願意,她 還是得出面。「敵、敖你們怎麼來了?」她認命地越過韓幻斂迎向火敵和相敖。
火敵原先的不耐神情不著痕跡地褪去,換上一張太過於刺眼的笑臉,「聽狸說妳獨 自在這兒孤軍奮鬥。所以,我和敖便自願來支持了。」
太詭異了。火夕不動聲色地笑了,「是嗎?只可惜事情已經結束,你們多跑了這一 趟。」事情肯定不尋常,他一定另有詭計。
「四少,好久不見。」相敖喜形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長假,前來挪威見火夕 。他其實明白四少對自己並沒有夥伴好友之外的感情,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不願去 面對,至少,在四少尚未找到歸宿之前,他仍存有一絲希望。
「是啊!疆怎麼會放你的假呢?」最近自己八成是走桃花運了。
韓幻斂又習慣性地挽住火夕的手臂,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兩張幾乎分毫不差的俊臉上 來回穿梭,有些畏怯地開口,「夕,他們……」
「四少,請你的朋友進來坐,別淨站在門口說話啊!」韓定含笑道。
一行人移師前往客廳落了坐,火夕居中替所有人作了介紹,而後韓定便先行離開, 將空間留給他們一群年輕人了。
火敵摸摸下巴,興致濃厚地盯著韓役展猛瞧,唇際似笑非笑,原來他就是狸誽的那 個男人,還挺不錯的嘛!和夕很相配。
火敵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看穿了些什麼,不過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惡意 ,韓役展望著眼前的人想。
「敵你什麼時候回去?」直覺反應火夕就不希望他留在這兒攪和。
回去?!別開玩笑了,他可是特地來看妹婿的耶!咧了個大大的笑容,火敵胸有成 竹地道:「難得來嘛!至少也得先住個幾天再說。」頓了頓,矛頭對準韓役展,「你不 會不歡迎吧!」自己可是來幫他的忙的耶!
「當然不會。」未來可能會是一家人,他此刻當然得先拉攏一下關係。
這還差不多,火敵十分滿意他的表現,更覺得夕嫁給他是很不錯的主意。不過,自 己深諳夕的能耐,也更明白要擺平她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