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鬼火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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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興致一來,順口胡縐道:「你不忍心見死不救,所以把她帶回斯德哥爾摩?」他說的話,她聽起來像是一個前所未聞的大笑話。

  畢竟「鬼火」一直是她旗下的幽靈組員裡最邪氣,也最冷血的一個,他會不忍心見死不救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四少,別消遣我了。」幽冥笑了笑,「是她,求我救她,所以我才帶她回來。」

  「代價呢?」她問得自然,覺得要是他救了那女人沒有索取報酬才是奇跡。

  「當我的女人。」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你對她有意思?」

  幽冥喝了口已涼的咖啡,「至少她的身體稍稍具有吸引力。」

  火夕的態度依舊沉穩,「前提是她得活下來才行。」活下來成為冥的玩物是幸還是不幸?暫時她還是先靜觀其變好了。

  對於她的活,幽冥沒有異議。

  「情況如何?」她又問。

  淡漠地聳聳肩,他以無關緊要的語氣口答,

  「我只知道她還沒清醒,就這樣。」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事實上,帶她回到瑞典之後,雖然同處在—個屋簷下,他也還未去看過她。

  「太冷漠了吧?」火夕評論。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幽冥笑了笑,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她用的是肯定句。

  「嗯!」他應了—聲、

  在那個敏感、詭異的時刻出現,的確會讓人把他和兇手聯想在一起,而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冥絕不會多費唇舌向那女人解釋清楚,思及此,火夕提醒道:「別讓你自己陷於危險之中。」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伸手撫上左頰的三道抓痕,幽冥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危險嗎?那女人是挺潑辣的。「只是個女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這是性別歧視?」她語調輕柔地詢問,心想低估對手的能耐往往會是失敗的主因,尤其是輕視女人。

  他居然……居然忘了四少也是女人!他連忙否認,「四少,我不是這個意思……」要是惹毛了四少,他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不然,你的意思是什麼?」她故意又問。

  「呃……」幽冥迅速地轉移了話題,「狼的娃兒還好吧?」他沒想到拒愛的狼會最早當母親,這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事。

  「好極了,不過,她對於你送的滿月禮物頗有微辭。」火夕多看了他幾眼。滿月禮物哪有人會送充氣娃娃的?她突然發覺他除了冷血外,還有些變態。

  幽冥頗不以為然,「有備無患嘛!以後總會用得著的。」那可是他千挑萬選才看上的耶!「或者,她比較喜歡我自製的『玩具』?」他不介意送她兒子幾個玩玩。他口中輕描淡寫的「玩具」指的是炸彈。

  送剛滿月的小娃兒幾個炸彈玩玩,這種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來,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和人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呢!

  思及此,火夕好笑地道:「你有那個心意就夠了,至於禮物就不必了。」她心想,粉身碎骨司一點都不好玩,冥也太沒有送禮物的藝術了。

  他嗤了一聲,「什麼嘛!我的寶貝可是不隨便送人的耶!」

  她笑得溫和,不著痕跡地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女人的堅強和勇氣是無法斗量的,輕視女人是很愚蠢的行為,你……不會有吧?」

  幽冥乾笑了兩聲,「不……會,當然不會啦!」他說得有些言不由衷。

  事實上,唯一能令他衷心佩服的女人此刻就優閒地坐在他的面前——火四少,而他也深信她是唯一,畢竟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找得到第二個像她一般的奇女子。

  她微微一笑,「我想也是,你應該不是那種鄙視女人的沙文豬。」

  四少這分明是拐彎抹角地損他,可沒……沒這麼嚴重吧?幽冥一臉委屈地承認,「好吧!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四少,你就大人大量地願諒我的失言,好嗎?」

  聞言,火夕這才打算放他一馬,「對了,改天問問冒牌鬼火,看她有沒有興趣為冬火效力。」

  「四少……」他不想攬麻煩上身。

  她起身說:「她是個人才。」

  第二章

  這裡是哪裡?倪葉盼睜開疲憊的雙眼,緩緩地環視四周,才赫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房子裡,以致有那麼—瞬間,她的腦中是完全的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好痛——唔……她皺起眉毛,腦海中驀地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更是令她的臉色慘白若鬼。

  那一定是她在作夢,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一定是……雖然倪葉盼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但是自身體各處不斷傳來的痛楚卻殘忍地提醒她曾經發生過的事。

  那一天她才剛下班回家去看看爸爸,沒想列他們在客廳內聊天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卻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而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爆炸……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麼毫無預警地自她的眼眶中滾落,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爸爸——

  她無法相信,也不願相信,一直像個鐵人般的父親竟然已經不在了,使得她的淚也掉得更凶:

  然後,當她因為身上傷口的疼痛醒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身著黑色毛衣、黑色長褲,邪魅俊美的男子背著背包穿逡在斷垣殘壁的爆炸現場……她試著發出聲音同他求援,他卻不打算伸出援手,她還記得他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說要付他五於萬美金,他才肯救她,下一刻卻又改口要她當他的女人,而自己也答應了。

  所以,此刻她才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淚仍舊無聲無息地在倪葉盼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蛋上恣意肆虐。經過這—次,翔龍館只怕將要成為歷史上的名詞了。

  她是希望爸爸能夠金盆洗手、解散翔龍館,但是……但是不是這種方式,她要爸爸好好的,她還未好好孝順他呢!

  很快的,淚水便浸濕了倪葉盼右頰上的紗布,鹹鹹的淚水更是刺痛了她右頰上的傷口,終於,她忍不住地放聲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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