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唯愛零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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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工作人員大同跑來敲沈鈺坊的房門,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老闆……」

  門一開,沈鈺坊穿著睡袍出現,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有股魅惑人的性感,「怎麼了?」

  大同著急地道:「亮亮……亮亮不見了!」

  「一個那麼大的人怎麼會不見?也許她就在飯店裡亂逛而已。」畢竟她才第一次出國,這裡的任何事物對她來說都很新奇。

  「如果她在飯店裡亂逛的話不可能不出現,我們大夥兒約好了十一點一起玩牌,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還沒瞧見她的人影,她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他們已經在飯店裡找過一回了。

  他思忖了一下,「她有沒有去找哪個舞者?」

  「我們全部問過了,沒有。」所以他只好來跟他報備。

  她離開飯店出去做什麼?很有可能是迷路了,不過,新加坡以華語,英語、馬來語和淡米爾語為官方語言,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會說華語,她應該還是問得到路回來才是。「先不用擔心,再等等看,說不定她待會兒就回來了。」

  「可是……」大同還是不放心。

  「好了,你和其他人先回房間休息吧,我來等她。」沈鈺坊迅速地作了決定。

  「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只得遵循老闆的命令。

  沈鈺坊旋即撥了通電話給櫃檯的服務生,詢問他是否有看到陽亮亮出了飯店、往哪個方向走,一得到線索他馬上拿了車鑰匙開車出去找人。

  雖然新加坡的治安還算良好,不過一個女人這麼晚還隻身在外晃蕩,總是比較不安全,而且他答應要照顧亮亮,要是把人搞丟了,他怎麼跟母親交代啊!

  沈鈺坊開著跟賀天嘉借來代步的敞篷車,迅速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尋找陽亮亮的身影。

  一轉進實龍崗路,整個視覺和嗅覺印象就截然不同了,低矮的店舖、窄長的走廊,這塊以實龍崗路為垂直主軸的區域正是小印度,早在英國殖民時代,這裡便是由英國駐印度的總督所管轄,於是,大批的印度人被有計劃地移送至新加坡,從事各項建設工程的勞力工作,百年過去了,在閃亮林立的摩天大樓環伺之下,小印度依然容顏未改。

  深夜的街道空蕩蕩地,偶爾會看見一兩個穿著傳統長袍的印度男子閒晃。

  亮亮跑到小印度來做什麼?還晃到這麼晚?

  漫無目的的搜尋了好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在一條小街巷裡發現一臉疲憊、左右張望的陽亮亮,他下車喊道:「亮亮。」

  「二哥!」她像看見救星一般朝他飛奔而來。

  沈鈺坊還是那一貫不慍不火的調調,「你在搞什麼?這麼晚了還到處亂跑?」

  迷路的恐慌在她心中累積了兩個多小時,又聽到他這麼說,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如果不是你的女朋友派我出來替她買什麼香料和咖哩粉,你當我喜歡啊!」

  一股熱氣陡地襲上眼眶,可惡!她倔強地別開臉,硬是將熱氣逼了回去。 

  「女朋友?」他不太明白她指的是誰。

  「是妮可。」劇團裡的工作人員除了打理雜務外,偶爾也幫表演舞者跑跑腿、買買東西,妮可·史奎爾更是理直氣壯地對她頤指氣使,就因為她懷疑她威脅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處處和她過不去。真是可笑!

  「她派你出來替她買香料和咖哩粉做什麼?」他不解。

  還不都是為了他!「她要做咖哩大餐給你吃。」卻要她出來跑腿,不公平。

  他就事論事地道:「你可以不用理會她無理的要求。」

  她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她是這一次公演的客席表演舞者,而且還是你的女朋友之一,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工作人員,能不理會她無理的要求嗎?要不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她也不會把每一個接近你的女人都當成敵人看待。」是他花心種下的因,為什麼要她來嘗這苦果呢?

  花心的男人是禍害。

  她就差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說一切都是他害的而已,「這件事我會處理,你還好吧?」

  她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你別冀望我有買到香料和咖哩粉。」

  沈鈺坊低聲輕笑,「肚子餓了吧!上車,我請你去吃東西幫你壓壓驚,嗯?」

  今晚走了兩個多小時,她的腿酸了、肚子也餓了,「好。」

  他像識途老馬地駕著車子,帶她來到克拉碼頭附近一間外表平凡無奇的小吃店,即便時間已經是深夜,裡頭卻還是燈火通明、高朋滿座,氣氛熱絡得很,還有濃濃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揚著。

  沈鈺坊領著她在店裡找著了兩個座位,點好東西後等著,「這裡的海南雞飯和肉骨茶都是一級棒的道地小吃,我每次到新加坡都一定會來這兒一飽口福。」

  服務生很快地將他們點的食物送來。

  「嘗嘗看。」

  她點點頭,立即開始品嚐面前美味的食物,海南雞飯吃起來香嫩順口、味道鮮美,精燉的肉骨茶則是辛香中帶點甜意,喝完後齒頰留香回味無窮。「很好吃。」 

  他笑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等會兒你的胃裡要是還有空位的話,再試試另一種南洋小吃Popiah,那是一種跟台灣春卷相似的小吃,以薄餅包豆芽、蛋皮、香腸、蒜泥及辣椒醬等餡料,嚼起來很帶勁。」 

  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她停下筷子,「二哥,你對這兒的美食好像很瞭解?」

  「我有朋友住在這裡,他帶我來過幾次。」他不喜歡和老愛在男人面前把食量裝得跟鳥一樣小的女人一起用餐,吃飯就像在數米粒似的,讓他食慾至無,而且最後還會剩下一大堆,真是暴殄天物。

  「就是昨天首演坐在貴賓席的那一對情侶吧。」她猜。

  沈鈺坊笑笑,「沒錯,在劍橋時,他當了我一個月的學弟。」

  「一個月的學弟?」怎麼會只有一個月?

  「他是英國來的交換學生,為期一個月,所以只當了我的學弟一個月,不過我們一群人卻因此結下孽緣。」而報應就是他們一個個全都被賀天嘉出賣,上了那勞什子亞洲十大鑽石單身漢排行榜,真是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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