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俏麗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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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拜託,不用想也知道那天你會有多忙,撇開五百多個員工不說,光是國內外的貴賓,你就招呼不完了,你是要叫我去當壁花喔!而且我也不想讓其他人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情誼,那樣不太好。」何文嚴實在地說。

  果然,她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仍然想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齊傑認命地歎了口氣,故作哀怨地說:「唉……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又能說什麼呢?那天我只好一人獨自陪客了。」

  「什麼陪客?何況還有副總和其他的主管在啊!神經,說得好像自己很可憐一樣。」何文嚴鬆了一口氣地說。

  第五章

  按照以往的慣例,她今年還是沒去參加公司尾牙,並不因為和齊傑做朋友後而有所改變。

  下午等大家都出發去台北後,只剩下她一個人留守工地,由於業主知道他們今天尾牙,也就沒特別交代事情,剛好讓她利用這個下午空檔回家打掃房間。

  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坐在地板上一邊吃著廣東粥,一邊猜想今年的尾牙會是什麼情況。以前她從不會在意尾牙的事情,今年卻因為齊傑的關係,讓她忍不住猜測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是不是正周旋於賓客之間?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何文嚴以為是張媽媽又來關心她吃飯沒,所以毫不考慮的就把門打開。

  看見門外的人,何文嚴的臉瞬間沈了下來。「是你?!有事嗎?」

  「來看看你啊,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啊!」陳財雄痞痞地說。

  「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就行了,更何況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何文嚴冷冷地看著這個從專二起就和她談了六年戀愛,最後卻為了陞遷和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交往,無情撇下她的男人。

  她不會忘記當時的他是多麼的無情,說話是多麼的刻薄,徹底地粉碎了他們曾經一起編織的美夢,也擊垮了她對愛情的信任,讓她痛不欲生,如行屍走肉般的過日子。

  是日本技師帶著她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也令她從此絕口不再提感情,經過兩年的沈澱,對他早就不再有恨了,因為沒有愛,哪來的恨?

  「這麼說就不對了,好歹你也曾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們以前還許下此生永不渝的諾言啊!」陳財雄無賴地說。

  何文嚴只覺得噁心,她慶幸自己因為當初被他拋棄而看清他真實的一面,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和他有瓜葛。「廢話少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她很想直接把門關上,但他卻聰明的用一隻腳跨在室內擋著,讓她無法把門關上。

  「我們重新開始吧!這兩年我知道我錯了,我很想你,原諒我好嗎?讓我們回到過去快樂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陳財雄近乎哽咽地說,完全無法想像他剛剛的語氣是多麼的無賴。

  瞧,他演得多好,幾乎要聲淚俱下了,她真該頒座金馬獎給他。

  「你的經理夫人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可是風風光光的告訴我你要升經理了,而且馬上就要娶董事長千金為妻,怎麼?大腿沒抱到,總該有親到腳趾頭吧?!」她也不想這麼刻薄的,卻自然的脫口而出。

  「我和她早就分手了,我發現我還是最愛你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吧!」他怎麼可能告訴她,他是因為虧空公款,被人當過街老鼠給踢出公司的?

  而且對方還運用在業界的影響力,讓他到處碰壁,早就成了失業人口的一員;再加上過去他揮霍無度,根本也沒有什麼存款,身邊都淨是些酒肉朋友,見他落魄的模樣,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

  好面子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了。以前他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把她哄得團團轉,還身兼好幾份工讀來應付他和自己的生活開銷,唯一遺憾的是,談了六年的戀愛,連嘴都沒親過,更別說把她吃乾抹淨了。

  陳財雄依然相信,憑他英俊高大的外型及滑溜的口才,絕對可以讓這個小白疑再次為他著迷;而且兩年不見,她變得更加成熟嫵媚,讓他更是打定主意賴著。

  看他流露出色迷迷的眼神,以及流里流氣的樣子,她感到一陣嗯心,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眼睛被牛屎給蒙蔽了,否則怎麼會看上這個無賴、這個敗類?

  「重新開始……恐怕沒辦法,我是孤兒耶,孤兒你懂不懂?就是沒爹沒娘,也沒家人疼,更別提沒有可觀的家產可以揮霍了;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工程師,整天在環境粗俗的工地和草莽工人靠勞力賺錢,恐怕高攀不起您這風流倜儻的大少爺。」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隨便用甜言蜜語就可以把她要得團團轉的笨女生了。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知道你在宇訊做得不錯,而宇訊又是個大公司,從不虧待員工的,我們分手那時你的薪水就已經有六、七萬塊,現在應該已經升到十萬了吧?!放心,十萬塊夠我們花的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真的是不要臉加三級,瞧他說得多順口哇!

  何文嚴咬著牙說:「是嗎?可惜這幾年經濟不景氣,薪水大打折掃不說,就連案子都斷斷續續的;再說,若我的收入真的每個月有十萬塊,我寧願把它捐給孤兒院,也比花在你這個牛郎身上好。」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

  「你……」

  「我怎麼?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如果你沒事的話,請回吧!我晚餐才吃到一半,而且我又沒有叫牛郎外賣,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陳財雄被她說得惱羞成怒,忽然眼神變得陰沈,硬是擠進屋內,把何文嚴逼到門邊牆上,雙手掐著她的脖子不放,失去理智地用力掐她,雙眼爆突,臉色猙獰;不論何文嚴怎麼打他、踢他、抵抗他,他都不放手,並且越來越加重手上的力量。

  眼看著何文嚴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再下去恐怕真會被他活活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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