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俏麗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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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你敢說我是牛郎?臭婊子!好啊,我就讓你嘗嘗被牛郎搞的滋味。」一臉的淫笑,他真的失去理智了。

  趁著他將注意力放在雙手的力量上時,何文嚴一鼓作氣,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膝,瞄準他的命根子,毫不留情地用力踢下去。

  頓時只聽見他的哀嚎聲及滿地亂滾的身影,她也顧不得自己被他掐得瘀青的脖子,一邊猛咳嗽,一邊抓起床上的手機撥號,然後就往樓下衝,奮力地敲打張老闆家的大門。

  何文嚴以沙啞無比的聲音對著電話說:「喂,一一○嗎?我要報案,有人闖入我家企圖要強暴我,住址是……」音量正好能讓樓上那個畜生聽到。

  只見陳財雄痛苦地摀住痛處,一拐一拐地走下樓。她戒備地看著他,以防他又有進一步的舉動,並且不斷用力地拍打著張老闆的大門。

  「算你走運,這筆帳我先記著,咱們走著瞧!」帶著陰沈的眼神,陳財雄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

  「待會兒警察來,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如果你不怕被當強姦犯抓起來的話,你儘管來。」媽呀!她的喉嚨好痛,聲音怎麼會變得這麼沙啞難聽?!

  「他媽的!」怕警察趕到,也擔心一樓的住戶會將鐵門拉開,陳財雄一拐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趕走了陳財雄,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一樣,何文嚴拖著沈重的步伐回到房間。

  鎖上房門後,她看見才吃了三分之一的廣東粥,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她走到浴室想洗把臉,卻從梳洗鏡中看到脖子上明顯的勒痕,揚起一個虛脫的笑,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聲。

  張媽媽他們應該是出去了,所以才會沒人應門,而且她剛剛也沒真的叫警察,所以只剩她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她覺得自己好孤獨、好無助,整顆心都涼了;在浴室盡情的發洩後,她突然好想見齊傑一面,渴望他寬闊的肩膀、溫暖的懷抱,以及溫柔的呢喃。

  胡亂用手背擦了擦臉後,抓起電視機上的鑰匙,她連外套都沒穿就衝下樓去,騎著車往車站去。

  ※  ※  ※

  「現在頒發本年度優良員工獎,台北……、新竹何文嚴、台中……」台上主持人唱著名。

  徐振翔吹聲口哨。「何文嚴又得獎,真不簡單,連續三年了耶。」

  齊傑根本沒注意台上在幹麼,更沒意識到徐振翔在跟他說話,只是陷入在自己的沈思之中。

  「搞什麼!今年她又沒來參加尾牙,真是服了她。」徐振翔看到小羅上去代領何文嚴的獎項,也知道她沒來了。

  徐振翔終於發現齊傑根本沒聽他說話,這才改變話題。

  「喂,回魂喔!你今晚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太爽請大家吃尾牙咧!你看看那些女職員,哪個不是用崇拜愛慕的眼神看著你?好歹你也笑一個嘛!大家都辛苦工作了一整年,可不是等這一天來看你擺個臭臉,好像欠你很多錢一樣?!何況同桌還有這麼多的外國貴賓,別讓人家看笑話了。」

  徐振翔搞不懂齊傑為何會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反正那些外國人也聽不懂中文,因此他也沒刻意壓低音量。

  齊傑懶懶地說:「那你就替我招呼他們吧!」何文嚴沒來,讓他提不起興致。

  台上頒獎告一段落,一些獲邀的貴賓馬上過來主桌和齊傑他們寒暄,讓他沒空再想何文嚴。

  ※  ※  ※

  站在台北車站外,冷冽的寒風直接灌進她的毛衣內,冷得她直打哆嗉。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車站門口,哭腫的雙眼、通紅的鼻子、脖子上的瘀痕,以及單薄的衣著,引來不少路人的注目禮,而她卻在心中掙扎,要不要打電話給齊傑?會不會打擾到他?尾牙應該還在進行中,他會理會她這衝動的舉動嗎?

  猛地,她用力地甩甩頭,還惹來經過她身邊的路人一陣錯愕,以為她有精神問題,紛紛急忙閃避。

  不管了,真的好想見他,如果他不願意,大不了再坐車回去。她這樣告訴自己,然後像是怕自己後悔似的,趕緊拿起手機按下他的電話號碼。

  已經不知暗中忍下多少個呵欠了,齊傑還真是服了王麗珍,竟然可以滔滔不絕地講一些既冷又無聊的財經話題,只為了要絆住他,讓他留在她身邊。

  算了,就算沒被她絆住,其他藉故跟著爸爸一起來參加的「名媛淑女」們,也會來纏著他,所以被誰纏住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要捱過這一晚的,他不禁開始有些羨慕何文嚴可以不用來參加尾牙……無法控制的思緒再次繞到那個習慣直來直往的小女人身上,不知道她現在在幹麼?

  「齊總、齊總,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王麗珍看見齊傑心不在焉,故意用嬌嗲的聲音問道。

  「啊!嗯……」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接話時,手機倒是很幫忙的響了起來。

  齊傑一臉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卻因為可以脫離苦海而歡聲雷動,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感謝這個來電的人。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說著便迅速往牆角退去。

  「喂,齊傑!」

  對方沒有出聲,話筒的另一端只傳來車水馬龍的聲音。

  「喂,你不說話我要掛嘍!」齊傑再提醒對方一次。

  「喂。」她的聲音還是瘖啞難聽,尤其在聽到他溫柔熟悉的聲音後,她的眼眶更是迅速積滿淚水。

  「哪位?」他不記得有認識聲音這麼沙啞的朋友。

  她哽咽地說:「何文嚴。」

  「文嚴?!你怎麼了?你在哭嗎?聲音怎麼這麼沙啞?你在哪裡?」齊傑整個心揪在一起,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可以過來嗎?」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怯怯地問著。

  齊傑掩不住焦急地追問:「你現在在哪裡?」

  「車站。」

  「哪裡的車站?」他快急瘋了。這女人,他問一句,她答一句,而且都是簡潔卻又不夠清楚的答案,讓他忍不住聲音跟著變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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