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整理,一邊打情罵俏,倒也過了一下午。
晚上吃飽飯後,兩人坐在客廳看新聞,何文嚴發現已經快九點了,齊傑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推了推他的手臂問:「你不回台北嗎?太晚回去不太好,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擔心他太晚回去,視線不佳開車危險。
「明天我剛好要到園區拜訪客戶,所以今晚住這裡,可以嗎?我可愛善良的小紅帽。」他故意帶著色色的眼神看她,意圖非常的明顯。
「噹噹噹然可以,我休息太多天了,要準備明天上班的資料,你忙,我先上樓了。」看到他帶著強烈慾望的眼神,她當下決定趕緊逃離,否則明天又得請假了。
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精力?居然還真應驗了阿楠他們常說的,二十更更、三十瞑瞑、四十……他真的是每晚都要,雖然她也樂在其中,但今晚不行,明天可是要上班的,不能再縱慾過度了。
「我也差不多該上樓了。」齊傑關掉電視,跟在她屁股後面上樓。
他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地逃走呢!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眷戀她的身體,卻怎麼也不願戒掉這個甜蜜的習慣。
「那我先回『我的』房間了,晚安!」何文嚴匆忙的快步走向房間,還來不及關門,他就已經閃進來堵在門口,帥氣的眉被挑起一邊;隨著他這個挑眉的動作,是她抽氣的聲音。
「你忘了,你的房間就是我們的房間。」嘴角含笑地說。
她用一手撫著額頭,在心中想著──完了完了,他沒事挑什麼眉!難道他不知道那有多麼撼動她嗎?看來今晚又要淪陷了……
她認命地看著他,而他倒是不客氣的直接用行動表示。「你你你,不行啦!明天要上班,會爬不起來啦!」她還在做垂死掙扎,不斷地試圖推開他,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誰知他就像無尾熊一樣,黏抱在她身上,推也推不動,拔也拔不開。
他埋在她的頸窩說:「初到貴寶地,怎麼可以不來個落地簽呢?你說是不是?」
「什麼落地簽?」半晌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地猛打他的肩頭。
「色鬼!大色狼!誰跟你落地簽?床單才剛新換的,走開……唔……」接下來的話都被他給吞沒了。
「我會很小心的,保證不沾到床單。不要再說話了,辦簽證時,海關問你話,你再回答就可以了,嗯?」說完,不再給她任何機會地覆上她的唇。
想當然耳,小紅帽是贏不了大野狼的,於是她又被吃乾抹淨了……
※ ※ ※
「哇!糟糕,又要遲到了啦!」她慌張地從齊傑的臂彎爬起來,匆忙地套上衣褲。
要不是昨晚太過激情,又忘了設鬧鐘,現在的她哪會在這裡不斷的咒罵。
被她的咒罵聲叫醒的齊傑,微笑地看著眼前慌亂行動的女子。
看她莽莽撞撞的穿衣、刷牙、洗臉,頭髮隨便一撥就要出去,才開口。「甜心,不給我一個吻別嗎?」他懶懶地說,起身坐在床上。
「都是你啦!我都快遲到了,還吻什麼吻!」
她拿起外套就要走,齊傑快她一步地來到她的面前,也不顧自己是一絲不掛,抓住她的雙肩,鄭重地說:「遲到就遲到,不准把車騎得飛快,也不准亂超車!如果讓我知道你不守交通規則,我就吊銷你的騎車權,天天派車接你上下班,聽到沒?」
當初要不是她苦苦哀求,他才不會心軟地同意讓她繼續騎車上班;現在看她一副準備飄車去上班的樣子,為了避免自己心臟停掉,只好先警告她。
何文嚴無力地回答。「聽到了啦!」她知道他說到做到的。
「好,親一個。」把臉側向一邊,啵的一聲後,再把另一邊的臉轉向她,又啵的一聲後,將額頭移到她的臉前,再啵的一聲,最後把嘴巴嘟起來等她。
她歎了口氣,在他嘴上印下一吻,等他也重複同樣的動作後,吻別的儀式才算是完成。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拿起睡袍穿上,陪她下樓。
「我可以走了嗎?」何文嚴無奈地說。
「嗯,路上小心,記得我剛說的話。」他不嫌麻煩的再提醒一次。
「知道了!」
到底誰年紀比較小,誰才是女人?他怎麼比她還囉唆?何文嚴無奈地牽出摩托車,在他關愛的眼神相送下,以時速二十騎出社區,直到從後視鏡看不到他之後,才敢加速逃逸。
※ ※ ※
「嘿,大姊頭,你回來了喔!去哪裡逍遙啦?怎麼自己一個人去快活,放我們在這邊吃苦咧!實在很不夠意思喔!」阿傑一看到何文嚴,馬上就先虧她一下。
「就是說啊!而且也沒帶名產回來給我們,兩手空空就回來;早知道,就不要幫她趕工,讓黃副理去給她碎碎念。」阿楠也加入虧她的行列。
「你們兩個一搭一唱的,有完沒完?大姊頭是有事才請假的耶!」阿發各敲了他們兩個的頭一下,惹來大家一陣訕笑,何文嚴也忍不住笑了,真的是一群可愛的工作夥伴。
「這個星期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阿發自豪地說:「有我們頂著,還會有什麼事?過兩天應該就可以請尾款了!」
「就是啊!那個黃副理被我們照顧得服服貼貼的,還一直催我們趕快辦驗收。」阿奇也驕傲地說。
「那表示我們又完成一個工程了,謝謝大家嘍!」
「大姊頭,下一個工地是不是還發包給我們公司啊?」阿楠擔心地說,也道出他們所有人的心聲;萬一下個工地他們公司沒得標,那他們可能全部都要回去吃自己了。
現在時機太差,公司根本不願意養人,除非有工作做,否則就會叫他們全部放大假,回家吃自己;像是公司中另一組負責做電的,就已經因為沒案子接而放假一個多月了。但他可是還要照顧行動不便的奶奶,絕對不能沒有收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