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怎會讓他們以那種方式認識,看來這或許會成為他們未來的一個疙瘩。
"絮芳,夏先生和我們一樣都是做進出口貿易,以後你們可以互相切磋。只不過他可是自己創業,就如同我告訴你的,他是個青年才俊。所以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何伯伯太誇讚我了,我該學的事還多著呢!而且我相信絮芳以後可以當我得意的助手。叫你絮芳可以嗎?""當……當然。"他終於露出笑臉了,那抹俊秀的笑靨讓何絮芳的不安稍稍緩和下來。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大衛應該不至於看輕她吧!
畢竟和大衛單獨在一起時,他待她溫柔至極。
一場晚餐下來,不但氣氛融洽,而且何東銓還敲定了婚期,像這種被他視為乘龍快婿的人選,他可是急切的希望早一日成為岳父大人呀!
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如果有個可依靠的男人在她身旁,是會讓人安心許多。而且他巴望著能趕緊有兒孫呀!
就這樣,一場原本被何絮芳排斥的婚事,順利的有了定案。而她滿懷欣喜的等待著成為新娘--成為他最美麗的新娘。
短短一個月,何絮芳和夏澤堯完成了文定,緊接著便是婚禮的到來。
"經理,真沒想到你會閃電結婚。"喜宴的新娘休息室裡,何絮芳的特助幫著她換上一套粉紫低胸的禮服,看著她那窈窕的身段完全展現,真是羨煞人了!而一旁的張若雅則閒閒的補著自己臉上的妝。
"我說得沒錯吧!天雷勾動地火。""那是因為他碰巧是大衛。""是呀!可真巧!還好我沒有邀他玩一下。""若雅!"真傷腦筋!難道她不會看場合說話嗎?現在可是有外人在場地!怎麼可以將玩樂的事拿來講?!萬一被人知道了,豈不被指指點點?張若雅識相的閉上嘴巴,然後專心的為自己塗抹艷麗的唇彩,因為她的原則是要時時刻刻保持光鮮亮麗的外表。
"經理看起來好快樂,一定會是個幸福的新娘。""謝謝你,曉彤。不可諱言的,我確實很快樂。"她愛大衛呀!能當他的新娘,她比什麼都滿足。
"真是羨慕呀!對了!你們要去哪裡度蜜月?肯定是國外對不對?"曉彤巴著何絮芳問道。一個女人結婚可是大事,而且都渴望能到國外度蜜月,為自己添上浪漫的回憶。像何氏這種企業家應該更會挑選一些美麗的旅遊景點,好好的玩它一回吧!
一提起這個活題,何絮芳欣喜的臉色突然消失了,因為她是真的覺得很失望,大衛竟然說事業太忙,蜜月要省略,等以後有機會再補償。
這怎不教人郁卒呢?一生才一次的共結連理,最甜蜜的時光莫過於蜜月旅行,沒想到大衛竟要省略。她好失望,但又不願強人所難,畢竟他是為了事業呀!所以何絮芳縱使覺得委屈還是答應了。
"經濟不景氣,何必浪費錢出國,也許就在國內玩一玩吧!"她強顏歡笑的說,不想洩漏太多的無奈。
"啊!不會吧!在國內?!那多掃興呀!""反正以後時間多得是。""可是--"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曉彤開門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新郎倌來討人了。她笑著挪開身子,讓人進入。
"禮服換好了嗎?等著敬酒呢!""好了!好了!"何絮芳伸出手放進他的手心中,讓他牽著她走。她笑著低頭攬起裙擺,完全沒有發現夏澤堯與張若雅眼神交會剎那的詭譎。
"你今天很美。"他輕聲讚道,惹來她的羞澀。
她的未來就要交付到眼前這男人手中了!她是感到幸福洋溢的,因為她早已為他偷偷傾心了呀!
為這樣一個溫柔又激狂的男人呵!
這段婚姻她將會充滿期待,企盼它迸出璀璨的火花。畢竟大衛曾帶給她無與倫比的歡愉,而她相信雙人枕頭上,她會夜夜笑著入夢。
人聲鼎沸的宴席上,每個人都笑盈盈的對著新人敬酒恭賀,一片喜氣洋洋。而餐廳外的路口停著一輛銀色的車子,由搖下的車窗看進去,可以瞧見一個戴著墨鏡的俊逸男人,臉色十分難看的叼著煙。
他停留了許久,始終看著餐廳內,車窗外早已橫躺了幾根熄滅的煙蒂。他擰眉的模樣像是處於狂怒中,突然敲了方向盤一拳,然後發動引擎,迅速的駕車奔離。
一切全不在預料之中。
原本旖旎的夢想全一一幻滅。
結婚之後,不但沒有蜜月旅行,連生活都變得索然無味,這是何絮芳當初萬萬沒想到的。
大衛全然變了個人,面對她時沒有溫柔,沒有體貼,只有淡薄的客套,他們之間簡直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相敬如冰。
更教人憔悴難堪的是,結婚半個月以來,大衛沒碰過她,何絮芳簡直是在守活寡。
她的心情真的是down到了谷底。
滿腹的熱情漸漸被失望所啃蝕,只剩不勝欷吁的無奈。
她真的不懂呀!如果大衛討厭她,又為何要和她結婚?何況他曾是那麼的熱情待她,為什麼結婚後全然走了樣?連所謂的蜜月期都沒有,就這樣莫名的走入婚姻的墳墓裡!
這不是她要的婚姻呀!她渴望被愛、被疼惜呀!
她費盡心思想經營這段感情,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何況只是單方面的努力根本徒勞無功。
大衛壓根不希罕這個婚姻!
這是她得到的惟一結論。
難道他是氣惱她曾加入俱樂部,認為她是個放蕩的女人嗎?頹喪的心情即使想掩飾還是欲蓋彌彰,公司裡大部分的人都發覺她的不對勁,但旁敲側擊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畢竟這種事讓人沒臉開口呀!
面對員工們的關懷,何絮芳只是閃爍其辭,隨便帶過,完全不敢讓別人知道她所面臨的困窘。
只是,她真的好鬱悶呀!
她想跟大衛恩愛的過日子,而不是……被棄置冷宮。大衛每天都八、九點才回家,有時甚至在外過夜,他壓根沒將她當一個妻子看,也沒將他們的住處當個家。